要不是他急着上學,他非得先收拾她。
不過還是有值得開心的事的,他看見曲喬舟把自己送的玩偶當做挂件挂在了書包上。
沒睡好的他第一節課就碰上了外語課,這可不得了,外語課比催眠曲還催眠。
他一隻手扶着書立起來,另一隻手撐着頭釣魚去了。
沒過一會就趴桌上了。
曲喬舟看見了,就用筆戳他,宋輕塵驚醒後回頭看他。
曲喬舟就拿筆指講台,“聽課。”
下課後,宋輕塵趴在桌上訴苦,“外語課也太催眠了。”
“這是有技巧的,”曲喬舟說,“轉過來,我教你。”
“真的嗎?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
曲喬舟講完後,宋輕塵毫不吝啬的誇他,“你也太厲害了,我都沒想到!”
曲喬舟輕咳一聲,“還行,來,聽寫,八個算及格。”
兩次之後,宋輕塵終于及格了,下次外語課就被老師表揚了。
他用下次月考想要個好成績為由,纏着曲喬舟在圖書館一起複習了幾天。
今天秦書意沒來接他們,他有個實驗要做,時瑾自己打車回去了。
宋輕塵想讓他家司機來接,結果那司機說自己沒空。
他打車回到家後才知道,自己司機被佟遲雅征用了,現在估計在錄節目。
他壓了壓脾氣,沒去計較,正好沒有她在,還清靜一點。
剛在沙發上坐下,就有一股怪味從廚房裡傳出來,宋輕塵皺着眉頭過去推開了廚房門。
剛一開門,就見司米柯跪在地上,前面有一塊摔在地上的蛋糕,看樣子已經不能吃了,司米柯卻不管不顧的往嘴裡塞。
“你在幹嘛?吃這玩意也不怕拉肚子。”宋輕塵冷聲問她。
司米柯呆愣愣的抓起一塊蛋糕往他的方向送了送,“你吃嗎?還能吃的。”
宋輕塵捂着鼻子後退一步,“謝謝,免了,你自己吃吧。”
“你們怎麼都不吃你,小雅這孩子最近也不回來,給她做的蛋糕都快變質了。”司米柯趴在地上,抓起地上剩下的蛋糕往嘴裡送,“不吃浪費了。”
“有意思嗎?上趕着爬别人床就為了你的寶貝女兒?你看她領情嗎?”宋輕塵輕笑一聲,質問道。
佟遲雅最近好不容易接了幾個活,索性都不回來住了,他嫌宋輕塵晦氣。
她媽想跟着她,她不讓,也嫌晦氣。司米柯就想給她包個蛋糕路上吃,被她一把打翻了。
司米柯沉默半晌,輕輕的說:“當媽的不都這樣嗎?看她好好的,我就開心。”
“呵呵,一廂情願,活該。”宋輕塵也沒管她,隻是吩咐下人把廚房地面打掃幹淨。
司米柯主動攬下來這個活,打掃完,已經很晚了,她看客廳沒人後,拎着一個箱子就溜出去了。
沿着沒有監控的老街,一路來到一個小巷子裡,那裡一個忘帶口罩的神秘人,給了她幾包粉末。
作為交換,司米柯把裝了錢的箱子交給了他。
臨走前,那神秘人不放心,威脅她說:“要真有警察查,記得别把我說出來,這年頭,做這行很危險的。”
司米柯拿着粉末回到家,兌水喝了,沒過多久她就感覺暈乎乎的,她起身想要再拿點水來,不料卻把玻璃杯子打翻了。
碎玻璃劃傷了她的手,她看着流出來的紅色血液,竟然沒感覺到疼。
她懵逼的擡頭,看見了她一直想看見的人,她丈夫佟宇傷,那個熟悉的人影,穿過燈光火焰,隻為她而來。
那身影一直流淚,濕潤的眼睛就這麼看着她。
“宇傷?真的是你!”司米柯扶着玻璃茶幾,一步步走過去,顫抖的手想撫摸一下那道身影,卻直接穿過去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女兒,她長大了,成了一個大明星,我沒有辜負你的期待。”司米柯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着這些年的委屈。
頭頂的水晶燈穿過那道人影,灑在司米柯腳邊,她沒穿鞋的腳踩在了玻璃堆裡,她也沒有什麼感覺。
樓上靠着欄杆的宋輕塵看着這一幕,淡定的摸了摸懷裡的貓,“這家夥該不會精神分裂了吧。”
當天晚上,宋輕塵又沒睡好,因為佟遲雅回來了,他去興師問罪,佟遲雅卻說自己有個很重要的演出,要趕緊訓練。
宋輕塵忍無可忍的把電閘拉了。
她指着宋輕塵的房門說:“宋輕塵!你特麼玩不起!”
“媽!”
“媽?”
她喊了半天沒找到司米柯,把房子翻了一遍才在一個保姆房裡找到。
司米柯窩在角落,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血流了滿地,和眼淚混在一起,她還在那喃喃自語,念着她丈夫的名字。
她當即又叫了起來,“啊!救護車!”
宋輕塵眼睜睜看着救護車吵吵鬧鬧的來,又吵吵鬧鬧的去,他站門口,等他們走了,把門直接反鎖。
警告下人說:“誰來都别開,再有吵鬧聲你們都别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