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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借她肩臂撐起身子,汗濕額發黏在蒼白的臉頰:“對待神明…就該強顔歡笑麼?”
“好吧好吧!”詩人甩袖卷起氣流漩渦,“特瓦林暴走是我的失職,但既決定不插手凡俗——”他忽然逼近,指尖幾乎觸到少年滲血的繃帶,“就由你們代行神意!按我說的做,賜汝等最高神佑!”
少年拍開那隻神明的手:“我們參與,但不要庇佑!”
少女唇角揚起戰損般的笑紋。詩人低頭默許的刹那,青金神紋在睫羽下一閃而逝,再擡眼仍是戲谑神色:“自求多福吧!不過少年…為何拒我?”
“真正的冒險在險境中淬煉!”少年掙脫攙扶獨自站立,染血繃帶在風裡獵獵如旗,“若全程受您庇護,縱使成為大英雄——”他猛捶胸膛似乎要震落血痂,“也不過是場華麗的假戲!”
火星從少年眼底迸濺,嘶啞宣言撞碎雲層:“我要的寶藏!隻在穿越生死之境後閃光!”
耗盡力氣的身體轟然癱坐在地,頭顱卻仍倔強昂起。
詩人望着這對身影輕笑消散,餘音纏繞風柱升向高空:“适時給點提示總行吧?畢竟那爛攤子…原是我的罪愆啊。”
千風卷走神明殘影時,少女俯身向少年伸手。
落日将兩人交疊的影子烙在蒙德城垛——下一場冒險,始于未愈的傷疤與不要神明的驕傲。
當少年拒絕神谕的刹那
蒙德所有風車菊驟然靜止
——它們在等一陣
不借神力卷起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