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回答,少年、少女都疑惑着,但少女向後輕退半步,在少年身後召喚出奧茲,羽翼綻開紫電。
“哎呀呀!别那麼激動嘛。”來者微皺眉頭的笑意像撥錯的琴弦,“其實啊——我就是你們信仰的神明巴巴托斯。”他展開雙臂,披風在風中卷成青空殘片,“驚不驚喜?今天終于見到本尊了呀!”
見二人仍擰着眉頭,詩人豎起食指抵唇:“哦對了,這事兒千萬别給别人講哦,我現在的職業…不過是個普通吟遊詩人。”
少年踏前半步,傷痕未愈的膝蓋在風裡繃成弓弦:“若真是神明,請證明您自己。”
“哦?”詩人手腕翻轉如撩撥豎琴,“這樣如何?”
灼痛感驟然噬咬筋骨!少年悶哼着蜷縮倒地,舊傷新創在皮下爆開青紫脈絡。少女跪地将他攬入懷中,怒視詩人的眼眸濺出雷光:“你究竟做了什麼?!”
少女眉間蹙起星河,指尖撫過少年痙攣的背脊。
奧茲厲嘯着撲向詩人,翅羽掃射的雷箭卻在觸及青綠披風時碎成光塵。
“神明的子民啊——”詩人吟唱般踏過滿地雷屑,“沒神明怎麼行?請别懷疑神明!”
奧茲收攏炸羽的翅膀:“閣下神明身份,在下已不存疑。但為何要傷您的子民?”
“哈哈哈!聰明的烏鴉!”詩人再度翻腕,少年胸腔裡翻攪的混沌應聲平息,唯剩表皮灼痛如烙。
奧茲垂首掩去眼底電光:“感謝大人寬恕無知的子民。”
“不用謝~”詩人得意地轉了個圈,披風掃落幾片虛幻的塞西莉亞花,“不過你錯了一點——”
“我可沒傷這孩子。”詩人突然斂笑,風瞳凝成寒潭,“隻是撤去了風神對非信者的加護。凡胎□□,怎抗得住特瓦林周遭的混沌風蝕?”
他指向蒙德城牆的裂痕,“況且剛幫你們當完英雄…這般不信任真叫人傷心呐!”
少女咬牙咽回斥責,掌心雷元素力在少年衣褶間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