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輕聲說:“我也不知道沈禾舟為什麼要抓我,我隻是個普通女子,想為域城百姓做些實事而已。可她抓了我去,話也不說,就一味的給我用刑。”青女的眼中滿是委屈與無辜。
安正眉頭緊鎖,眼睛盯着韓青邑,心中的疑慮逐漸轉化為對韓青邑的敵意。他向前邁了一步,語氣中帶着質問:“韓青邑,你既知道沈禾舟是女王的人,就不怕給青女招來禍端嗎?你這般魯莽行事,有沒有想過後果?”
韓青邑神色平靜,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微微擡起頭,目光冷冷地迎上安正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我若怕,就不會動手。沈禾舟對青女下此毒手,那就隻有死路一條!至于後果,我韓青邑自會承擔。不像有些人,隻會在這裡空發質問。”韓青邑微微側過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似乎對安正的指責毫不在意。
安正被韓青邑的态度激怒,向前又逼近一步,怒聲說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韓青邑卻依舊鎮定自若,他緩緩向前走了兩步,與安正對視着,平靜地說道:“若不殺沈禾舟,青女就安全了麼?女王想對青女下手,她身邊可以有無數個沈禾舟。”
青女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心中焦急。她強撐着虛弱的身體,提高聲音說道:“你們别吵了!”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眼神中又滿是懇切。
青女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接着緩緩說道:“不管她是誰,都是沖着我來的。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你們最好不要攤這趟渾水,還是遠離我比較好!”說着,她低下頭,發絲也垂落下來。
安正聽到青女的話,心中一緊,急忙走到床邊,看着她說道:“青女,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從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無論面對什麼困難,都要和你一起面對。”安正的眼神中滿是深情,仿佛在向青女承諾着一生的守護。
韓青邑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走上前幾步,站在床邊,看着青女,聲音雖依舊冰冷:“遠離你就能解決根本問題麼?”韓青邑的目光落在青女身上。
青女擡起頭,眼中滿是疲憊與無奈,輕聲說道:“我想靜靜,你們先出去吧。”她微微别過頭,不想讓兩人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
安正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還想說些什麼,嘴唇動了動,最終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青女此刻心裡亂成一團,需要時間和空間去整理思緒。
他柔聲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随時叫我們,我們就在門外。”
韓青邑微微點頭,雖神色依舊冷峻,但眼神中也難得地流露出一絲關切。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與安正一同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韓青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青女,隻見她靜靜地躺在床上。
安正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坐下,劍客墨思便悄然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神色嚴肅地禀報道:“公子,關于傷害青女姑娘的沈禾舟,已有确切消息,她已死。并且,屬下查到沈禾舟乃是千機閣的人。這千機閣向來隻認雇主錢财,按吩咐行事。隻是此次雇沈禾舟的人,行事極為幹淨利落,屬下幾乎查不到任何線索。”
安正聽聞,眼神瞬間一凜,原本沉思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警惕。他緩緩站起身,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嘴裡喃喃道:“千機閣?雇主要麼權勢滔天,要麼手段非凡,才能讓千機閣的人不留痕迹。”突然,他腳步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韓青邑的身影。
安正眼神中懷疑之色愈發濃烈,他咬了咬牙,眼神仿佛要穿透牆壁,直射向韓青邑所在的方向。他猛地轉身,雙手背在身後,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墨思,”安正突然停下,看向依舊單膝跪地的墨思,目光如炬,“這韓青邑出現得太過巧合,知曉沈禾舟身份後又如此果決地将其斬殺,哪有這麼簡單!他說自己是青女的保镖,可之前從未聽聞青女提及。而且,這千機閣行事隐秘,能雇傭他們的絕非一般人,很難說韓青邑和這件事沒有關聯?”
墨思微微擡起頭,迎上安正的目光,謹慎地說道:“公子所言極是,韓青邑的種種行徑确實疑點重重。隻是目前并無确鑿證據,還不能妄下結論。不過,屬下會加派人手,暗中徹查韓青邑的過往行蹤、身份來曆,一有消息,即刻向公子禀報。”
安正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依舊凝重,他伸手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透露着思索。
“嗯,此事不可大意,韓青邑若真與這背後勢力勾結,那局勢将會變得更加複雜棘手。”
“墨思,我總覺得韓青邑的出現絕非偶然,他接近青女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你此次去查,務必小心謹慎,切莫被他發現端倪。要是打草驚蛇,讓他有所防備,後面再想查就難了。”安正一邊說着,一邊來回揮舞着手臂,加重語氣強調事情的嚴重性。
墨思回應道:“公子放心,屬下定會查清韓青邑。”
安正拍了拍墨思的肩膀,微微皺眉,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辦事我向來放心,但這韓青邑絕非等閑之輩,從他能輕易斬殺沈禾舟就可見一斑。你暗中調查時,千萬注意自身安危,一旦有危險,立刻回來,不可逞強。”安正看着墨思,眼神中既有信任,又飽含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