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邑趕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多謝主子,韓一定當聽從主子安排。”
許硯秋緩緩重新坐回太師椅,雙手下意識地交叉放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片刻後,他語氣凝重地開口說道:“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行事缜密,從這點便能看出,背後勢力絕非泛泛之輩。”
說到此處,許硯秋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青女不過是一介草民,無權無勢,本不該招惹上這般勢力。可黑衣人卻偏偏将她抓了去,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身上藏着念青珠。”
韓青邑聽聞,眼神猛地一閃,下意識地眉頭緊皺,心中湧起諸多疑問,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所以,主子此前讓我暗中護她周全,難道就是想要得到她身上的念青珠麼?”
許硯秋輕輕一笑,笑容中帶着幾分笃定,坦然說道:“哼~~~她身上也隻有念青珠值得我耗費心力去保護。這念青珠有一股神秘力量,獲得這力量者可操縱天下。”
韓青邑心中一凜,聽聞許硯秋的話,各種念頭在腦海裡翻湧。
“這許硯秋怎麼會知曉青女身上有念青珠?”韓青邑暗自思忖,“許硯秋又是從何得知?”
他微微擡眼,偷偷打量着許硯秋。
“既然他早就知道青女身上有這等神奇的念青珠,為何不直接動手取走?以他的手段和勢力,要做到這點并非難事。”韓青邑越想越覺得奇怪,“難道是這念青珠還有什麼特殊的限制,不能輕易獲取?還是說,他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一個能确保萬無一失得到念青珠?”
韓青邑深知許硯秋絕非簡單人物,做事向來謀定而後動,每一個舉動背後都可能隐藏着深意。
“若真是在等待時機,那這個時機又是什麼?”韓青邑心中充滿了疑惑,同時也隐隐感到一絲不安。
“萬一許硯秋隻是利用我尋找青女,待找到青女之後,他便會對青女不利,奪走念青珠,那青女豈不是危險了?”韓青邑咬了咬牙,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青女,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哪怕與許硯秋為敵,也在所不惜。但在此之前,還需順着許硯秋的意思,先找到青女再說。想到這裡,韓青邑臉上不動聲色,恭敬地說道:“主子,既然如此,韓一這就去查探消息,盡快找到青女的下落。”
許硯秋微微點頭,示意韓青邑退下。韓青邑轉身走出廳堂。
在韓青邑離去不久,一名身着黑衣、身形矯健的密探悄無聲息地閃進廳堂,單膝跪地,壓低聲音道:“主子,有消息傳來,青女并未在月城。而且,月合宮也沒有任何異常動靜。”
許硯秋原本微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眸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他身子微微前傾,沉聲問道:“消息可靠?可曾在月城各處仔細搜尋?”
密探不敢擡頭,語氣堅定地回應:“主子放心,屬下同兄弟們将月城翻了個底朝天,各個角落都沒放過,确定青女不在月城。月合宮那邊,兄弟們日夜盯着,确實沒發現任何不尋常之處。”
許硯秋靠回椅背,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着扶手,陷入沉思。“青女不在月城,月合宮也沒動靜……難道是我猜錯了,此事與月合宮無關?可若不是他們,又會是哪方勢力劫走了青女?”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與疑惑。
片刻後,許硯秋看向密探,吩咐道:“繼續盯着月合宮,一刻都不能松懈,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另外,擴大搜尋範圍,去周邊城鎮查探,看看能否找到青女的蹤迹。”
“是,主子。”密探領命,如鬼魅般迅速退去。
許硯秋獨自一人坐在廳中,面色陰沉。
青女下落不明,念青珠的線索就此中斷,局勢變得愈發複雜棘手。而韓一對青女的上心程度超出他的預料,這讓他不得不提防。
“韓一,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若你真敢背叛我……哼……有那誓言酒之毒可是無解,晾他也不敢随意背叛……”許硯秋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域城。
青女之前和百姓們一起種下的黃瓜種子,如今已鑽出了地面,嫩綠的芽尖兒向上伸展着。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彎下腰,輕輕撥開瓜苗周圍的土,仔細端詳着,眼中滿是欣慰,嘴裡喃喃道:“哎呀,這苗子長得可真好啊,多虧了青女姑娘教咱們種瓜的法子。”說着,他用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着瓜苗的葉片。
旁邊一個年輕男子興奮地跳起來,大聲說道:“是啊,以前咱都沒見過這等瓜苗。到時候結了瓜,咱們域城就不會挨餓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黃瓜長大的樣子。
此時,劉福正帶着一群百姓,準備将剩下的瓜苗種到另一塊地裡。劉福拿起一把鋤頭,用力地刨開土地,一鋤下去,褐色的泥土翻了起來。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卻顧不上擦,隻是專注地開墾着土地,嘴裡還不停地念叨:“這地得松一松,瓜苗才好紮根。”
百姓們有的提着水桶去河邊打水回來,将水澆在已經刨好的坑裡,嘴裡念叨着:“種子啊種子,你可得快快發芽。”
阿強帶領百姓種植的茄子苗也活了過來。茄子苗已經抽出了好幾片深紫色的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