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被殿下捏着下巴,眼神滿是不屈,嘲諷道:“真是為你感到悲哀,不過是一張長得像的臉蛋,竟能讓你這般忌憚。想來你口中的那個人,定是個大人物,而你呢,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膽小鬼罷了,連個相像的人都害怕。”
殿下聽了青女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燒。她堂堂殿下,平日裡高高在上,何時被人如此嘲諷過。
“你……”
一旁的沈禾舟見殿下動怒,為了讨好殿下,不假思索地擡手就給了青女兩個嘴巴子。沈禾舟惡狠狠地罵道:“你個臭娘們,竟敢對殿下如此無禮,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青女被打得腦袋偏向一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緩緩轉過頭來,直視着殿下,沒有絲毫畏懼。
“你就是仗勢欺人的家夥,隻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手無寸鐵之人,算什麼本事!”青女的聲音帶着一絲倔強與不屈。
殿下看着青女這副不肯服軟的模樣。他怒極反笑,“好,好得很!本宮今日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殿下轉頭對沈禾舟說道:“去,把紅月國最殘忍的刑罰都給我準備好,我要讓她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沈禾舟領命匆匆而去,不一會兒,便帶着幾個侍從擡着各種刑具走進庭院。
殿下冷冷地看着青女,“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否則,這些刑罰,夠你生不如死。”
青女咬着牙,倔強地别過頭去,“要殺要剮随你便,我青女不會向你這種人低頭。”
殿下一揮手,幾個侍從便上前,将青女按在一張特制的刑椅上,用繩索緊緊綁住她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沈禾舟拿起一把細長的烙鐵,在炭火中燒得通紅,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這滋味,夠你好受的。”說着,便将烙鐵朝着青女的手臂伸去。
“嗤啦”一聲,烙鐵接觸到青女肌膚的瞬間,一股焦糊味彌漫開來,青女疼得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她死死咬着嘴唇,硬是沒發出一聲慘叫。
殿下看着青女強忍着痛苦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并未消減,反而變本加厲。“繼續,讓她知道本宮的厲害。”
侍從們又換了一種刑罰,用尖銳的竹簽,一點點刺進青女的指甲縫裡。青女隻覺得鑽心的疼痛,眼前陣陣發黑,她咬緊牙關堅持着。
刑罰結束後,青女已是奄奄一息,身上傷痕累累,血迹斑斑。殿下看着青女這副模樣,冷哼一聲,“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給青女施行酷刑的幾個侍從,在當天夜裡,紛紛感到身體不适。起初隻是覺得渾身乏力,接着便開始高燒不退,整個人陷入昏迷,嘴裡還不時說着胡話。
第二天,府裡請來了最好的大夫。大夫為他們一一診治,把了脈,看了舌苔,卻眉頭緊皺,一臉的疑惑與無奈。“殿下,這幾位的病症十分蹊跷,老夫行醫多年,竟從未見過,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殿下聽了,臉色愈發陰沉。“連你也治不好?那要你何用!再去請其他大夫,務必治好他們。”
可接連請了幾位大夫,都是同樣的結果,無人能看出這些侍從究竟患了什麼病,更别說治好他們了。府裡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私下猜測,是不是青女身上有着什麼神秘的力量,才導緻這些對她施刑的人遭受報應。
青女意識模糊地躺在柴房的角落裡,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她半昏半醒間,腦海裡竟不由自主地幻想出那些對她施刑的侍從生病的場景,在她的幻想中,那些人痛苦掙紮,不斷求饒。
而現實卻是,那些侍從正聚在一處偏廳裡,大口大口地吃肉喝酒,臉上洋溢着暢快的笑容,仿佛白天對青女施刑隻是一場尋常小事。
“嘿,今天可算是把那女人給收拾了,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嚣張。”一個侍從大笑着,灌下一大口酒。
“就是,不過殿下也真是奇怪,幹嘛對這麼個村姑大動幹戈。”另一個侍從一邊啃着肉骨頭,一邊嘟囔着。
“管她呢,咱們聽殿下的吩咐辦事就行,有酒有肉的日子不挺好嘛。”又一個侍從滿不在乎地說道。
在正廳裡,紀合月面色陰沉地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着一絲不甘。沉默良久,她終于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傳令下去,将那青女關在柴房一個月。這期間,密切留意給她施刑的那幾個侍衛。若一個月後,他們都安然無恙,便将青女放了。”
沈禾舟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擡頭看了一眼紀合月,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就這麼輕易放了她?萬一……”
紀合月眼神一厲,打斷沈禾舟的話:“本宮做事自有分寸,若這一個月内沒有任何異常,那她大概率隻是個普通村婦,留着她也無用。但要是再出什麼幺蛾子,本宮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