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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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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痕點點頭:“想不到學委還知道這個?”

“之前在盧小胖家的酒館喝過。”傅容寂說,“所以有些了解。”

“小胖家是開酒館的啊?”

“嗯。”

“我今天才知道呢。”

“所以很多都是他告訴我的。”傅容寂到手扶了扶眼鏡,任青痕又不自覺地看向他右臉頰的那顆淚痣。

窗外的雨滴還在累積,滴啦滴啦……打在Abyss的窗玻璃上。

店員将他們的酒端上桌。任青痕嘗了一口,頓時發覺口腔中彌漫了蜜桃的味道。

他又去看了眼傅容寂,見他喝地面不改色。

白蘭地怎麼說也有四十度吧……學委大人酒量這麼好麼?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倒是在下雨天處在這樣溫馨的清吧中,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開始感到周圍被蜜桃的粉色氣泡包裹着,趴在桌上歪頭看向傅容寂。

“傅容寂。”

“你說。”傅容寂擡頭,看向他的眼睛。

“我其實真的很感謝你。”

任青痕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最後,他也認真地朝他回望了過去。

“你的鼓勵,讓我愛與革命的理想,成為了現實。”

傅容寂承認……在聽到小青鳥這句話時,他的心,确實是不可遏制地動了。

眼前人的神色認真,話語堅定。

青綠色的眼中,還能看出因緊張而導緻的瞳孔,微微顫抖。

剛喝下的雞尾酒似乎讓他微醺了,那湛白的臉上被染出圈圈紅暈。

“不用謝我,這些可都是你自己做到的。”

傅容寂的眼角不自覺彎成一道弧線,他忽然感到從窗邊上吹來的晚風似乎都溫柔。

“你那杯好不好喝,傅容寂。”

正準備多看看小青鳥懶趴趴的樣子,他卻突然聽到了對方狡黠的語氣。

“不好喝的,度數這麼高,酒精味還挺重。”他故意說道。

可還是沒防住這個小偷。讓任青痕趁他不注意,就從他那裡順走了杯子。

“那我嘗嘗就知道好不好喝了。”

說罷,不等傅容寂阻止,他便硬氣地給自己喝了一大口。

“好吧,好像确實不好喝。”他癟嘴作苦,委屈得像小貓一樣。

傅容寂接過那隻被任青痕喝過一口的杯子,也沒管他喝的是哪一面,自己也跟着喝了一口。

無奈道:“我都提醒你了。”

窗外的雨好像終于下小了點。

迷迷蒙蒙之中,遠處的岘山在黑夜裡連綿不絕。近處的護城河,在暮霭中暗波迢迢。

“對了傅容寂。”

聽小青鳥又在叫他,傅容寂便從窗外之景回過神,看向眼前這個不省心的笨蛋。

誰知,任青痕憋了一會兒,給他來了句:

“算了。”

……他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傅容寂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

雨是徹底停了。這夏日的暴雨陰晴不定,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他看着眼前酒氣上臉,迷迷糊糊的任青痕,心道不妙。

“别喝了别喝了。”傅容寂拿過他不知什麼時候順走的自己那杯白蘭地。

“你不是說不好喝嗎?”

“但是我發現……往我杯子裡的混一下,味道還行。”小青鳥肯定是醉了,說話都說得不太利索。

“你看你,給自己喝醉了吧。”傅容寂語氣無奈,起身站在了小青鳥的旁邊,“外面雨停了,跟我出去走走醒醒酒。”

“哦。”

任青痕慢吞吞地從桌子上爬起來,然後朝向傅容寂的方向,伸出了雙手。

“那你拉我起來。”

“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傅容寂眼裡的神色晦暗不明,卻映着對面人的面孔。青綠色的光點來回撲閃。

“什麼?”

任青痕沒聽清他的話,撒潑一樣提高了音量問他。

可還沒等來傅容寂的回答,他的手便被一個溫熱的掌心包裹,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将他從凳子上拉起。

傅容寂松手很快,可留給他的餘溫卻燙的他手心酥麻。

“走了。”

沒等他反應,傅容寂便要走向門口去拿傘。

心髒跳動的單位快要用毫秒來計算,任青痕捏緊了手心的餘溫,趕緊跟上了學委大人的步伐。

淩晨的護城河邊燈光微弱,路上也隻有他們兩個行人。

鵝卵石鋪的小過道凹凸不平,走在上面腳掌都傳來隐隐的刺痛感。

河水江岸的灌木叢寂靜生長。傅容寂在前面走着,突然,感到自己襯衣的一角被什麼東西拉住。

“小狗嗎?拽着人幹嘛?”

雖然知道小青鳥是醉了走不穩,但他還是想逗逗他。

“小氣。”

任青痕硬氣地松了手。

誰知,下一秒他的手卻被另一隻手牽起,然後放回了他拽着的那片衣角原處。

朦胧中,他聽見一個撓他心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着:

“想牽就牽好。”

另一隻手握緊的拳松動了一下,他咬着下唇,别過頭去看河邊夜幕之中的景色。

正巧,他看見了前面下到河提木道的台階。

于是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們走那邊吧,我想走河提。”

“下面離水太近了,不安全。”傅容寂柔聲說着。

“不行,”但醉酒選手小任已經不吃這一套了,“我就要去。你走前面,我跟緊你就好了。”

“好吧。”

不知是否是喝醉後産生的錯覺,任青痕似乎聽到了傅容寂這話裡心情不錯的輕笑聲。

河提的木道确實很窄,向前隻能供一人通過。

一旁晦暗的河水拍打着河岸激起一朵朵水花,那清脆的旋律,像極了潮汐海靈的晚歌。

夜晚的湖陸風也吹來,他們右側的柳樹條在風中搖曳。也還有的,會因為太長而拖落進河裡。這時,他們就須撥開前方的片片綠葉,彎腰前行。

“小心。”

傅容寂替他撥着那簇柳條,好讓小青鳥過時方便些。

但夜晚埋在草裡的蟬鳴聲卻如白天,一樣嘈雜。擾得他本就因醉酒而模糊的聽覺,更難聽清傅容寂的聲音了。

心裡頓時煩躁起來,他在過下一個木條時,不小心絆了一跤。

“哎。”

傅容寂吓了一跳,索幸是接住了他。

“告訴你了小心。”

學委大人松了一口氣,拍了拍懷裡人的背,卻見他捏緊了自己襯衫的袖口。

“怎麼了?”

于是傅容寂輕聲問他。

懷裡人還是不動。

蟬鳴聲還在知了知了地叫個不停,可傅容寂卻感到時間仿佛停止。

小青鳥的發尾貼在他的胸口,他第一次離這抹青綠如此之近。

然而,就在他思索着如何再像小青鳥開口之時。懷裡的人卻先了他一步。

“傅容寂。”

盡管喝了酒,但任青痕的聲音卻如往常般悅耳清脆。

可這竟是有些輕顫的話語,傅容寂發覺,小青鳥好像在緊張。

随即,他鄭重地對傅容寂說了那句,令他有些無奈的話語。

“你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嗎?」

原來,讓你糾結不已的,是我對你喜歡的确定。

“喜歡啊。”傅容寂摸摸小青鳥的頭,柔聲道。

“可,可?”任青痕猛地從傅容寂懷裡擡起頭,不可思議地盯着他看,“我是個男人,你不介意嗎?”

“我也是男人,你介意啊?”傅容寂反問他。

“不不,”小青鳥又驚又喜,那翠綠的眼中仿佛有光影在追逐閃爍。他嘴角竊喜笑個不停,但很快又癟了起來。

他狐疑地瞟了一眼面前的學委,還是不太敢确定這份激動的心情:“真的嗎?”

發現對方也在看他,小青鳥又趕緊心虛地低下頭。

這一看,給傅容寂心都看化了。他低頭,在小青鳥的耳邊低語:“真的。”

“比柏遼滋的真心還真。”

“你還知道柏遼滋?”任青痕驚喜極了。

“我還知道,他的《幻想交響曲》就是為他追求了五年的愛人而作的。”傅容寂抵上小青鳥擡頭過來的鼻尖,“你熱愛的東西,我想我也有必要去了解,去求知一下。”

見任青痕一時無聲,他怕對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愛,于是,又在他耳邊繼續道:

“還不敢相信嗎?”

“笨不笨。”

“你說,在你心口不一的時候,我在與誰暧昧不清?”

“演唱會的取名理由,是暗示你在我心裡的位置。”

“結束送花用的玫瑰,雖然老土但卻代表愛情。”

“還有那句,我想你了。”

“我喜歡你,所以我會想見你。所以,我會堅定的選擇來見你。”

“青青,要聽表白嗎?”

傅容寂的語氣溫柔,任青痕此刻被他抱着,耳鳴聲一片。

他已經心動地開不了口說話,傅容寂卻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這次,傅容寂的語氣又是那麼地堅定與深情。

“任青痕同學,我喜歡你。”

“雖然說來有些俗氣,但我确實在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可以做那個屬于我的肖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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