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怎麼愛豆跑來我們學校上學啊?”
“不清楚,但是我記得幾個月前他的信息突然全部被恒樂鎖了,官方說是讓他回去再當會兒練習生。”
“好慘啊,肯定是得罪人了啊。不然這麼有前途放人家回咱們小襄陽上學?”
“不過最近有個瓜說恒樂内部領導不合,我覺得……恒樂要涼。”
恒樂……是他所在的公司?
“任青痕,加油!”
一句加油聲打斷了傅容寂的思考,這聲音離他很近,也很耳熟。
是紀绮月。
“學委,咱們也給青痕加加油吧,不然一會兒可要給我姐買糖了。”
聽了這話,傅容寂點點頭,回過神望向他在的球場。
此時,比分差距拉開并不大,任青痕的隊伍隻是落後了兩分。
但比賽快結束了。
還有五分鐘。
“任青痕!”傅容寂這一聲呐喊并不算大,但也足夠讓他能聽見了。
正在球場上揮灑着汗水的熱血少年聽聞,一個機靈。
拿手上的球掉了。。。
……
這,,怎麼會這樣???
當然,這件事後的任青痕當然不會對學委大人說,那是因為當時聽到了他的聲音,心跳漏了一拍。
所以把球拿掉了……
不過,這些就是後話了。
此時的小青鳥正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一眼喊他名字的學委。
搞什麼???
于是……傅容寂這句“加油”,喊的格外沒有底氣。。。
“比賽結束!”
裁判是學校籃球隊的一名成員,吹哨聲和執行流程都辦的有模有樣。
“我宣布——”
“紅方獲勝!即,趙瑜同學的隊伍!”
“蕪湖!!!”紀绮雪從座位上跳起來歡呼,那嘚瑟的表情讓人還以為她不是赢了根棒棒糖,而是百元大鈔。
“學委~”紀绮雪笑嘿嘿地。
“一會兒吃完飯就去給你買。”傅容寂拿她沒辦法。
“還有小月哦,那你買給陳煜吧~”
“我不吃糖,不用給我買。”陳煜心情也很好,不過他沒有吃糖的意思。
“那我吃!”紀绮雪很不要臉地對妹妹說。
“你照顧照顧那才補的牙吧,姐。”紀绮月無奈極了,“哎呀算了,我給你買,你自生自滅吧。”
談笑間,任青痕和趙瑜也從球場上下來了。
兩人勾肩搭背的說笑,看得傅容寂心裡莫名有點不爽。
“兄弟可以啊,想不到你打籃球這麼厲害。”任青痕對趙瑜說道。
趙瑜哈哈一笑,“你也不賴啊,不就比我少了兩分。我覺得啊,你要不是最後分神了,我估計咱們不相上下呢!”
……
傅容寂心裡一陣自責,覺得自己或許當時真不該喊他。
“學委,”任青痕突然走到了他面前,擡起胳膊搭在他的右肩上,“你怎麼給人加油還漏氣啊,上一秒還喊我,下一秒音量小得我都要聽不到‘加油’兩個字兒了。”
小青鳥笑得狡黠,傅容寂仿佛在這一刻,看見了舞台上,閃光燈照耀着的他。
“怪我,這突然喊的一聲吓到你了。”傅容寂說。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任青痕癟了下嘴,“跟我見外什麼呀,好哥們之間的小比賽而已,這有什麼。”
“是吧?趙瑜。”
“就是就是。”趙瑜拉着他就往食堂跑,“快去吃飯,餓死哥了。”
其餘人趕緊跟上,進食堂的時候,高二放學鈴響得倒正好。
最後,比賽的實際獲利者紀绮雪同學,如願以償地吃到了兩根棒棒糖。
小月說,祝她姐早日成為沒牙的老太婆。
夠狠……
孟良辰來襄陽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找任青痕。
他在二十四中讀書,也是一所主要培養藝術人才的高中。不過那裡的中考分數線好像比附中要高一點。
孟良辰來附中找他那天,是星期四。任青痕還在上學。
于是在晚飯初中部放學的時候,任青痕偷偷溜了出去。然後在學校門口和他叙了大概有十分鐘的舊。
也都是些類似于“你最近過的怎麼樣”的話。任青痕覺得,其實自己最近倒是發自内心地感受到幸福和快樂了。
高二五班帶給他的家庭般的校園生活,是他從前從未感受過的。
在這裡遇見的人,也是。
“那就聊聊别的?”孟良辰見他改變許多,放心了不少。
“行啊,你想聊什麼?”任青痕靠在路燈杆子上,抱起雙手懶散道。
“我聽張叔說你最近……開始錄新歌了?”孟良辰眯起眼睛問他。
“嗯,怎麼?”
“哎呦呦呦呦,我記得你不是瓶頸期挺久了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詞配旋律。”
“嗯……最近,”任青痕支吾了一下,又立馬組織好語言,“受到了一個朋友的啟發。”
“啧。”
孟良辰“啧”了一句也沒繼續問,勾起唇角笑了笑,“那我走了,你錄完記得發我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