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寂和任青痕睡覺都還挺老實,一個午休下來,兩人剛開始躺的位置都基本沒變。
任青痕先起身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的功夫學委大人也起來了。
“走吧。”傅容寂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
任青痕突然發現,學委好像戴不戴眼鏡都很帥。
他應了一聲,跟着學委出門。
傅容寂帶了一把貓糧,路過來時經過的牆角,把小貓叫來給它喂了一些。
剩下的,就放在拆遷小樓,給小貓平時喂糧的紙碗裡。
任青痕問他,這裡的樓标了拆,怎麼沒有施工的來拆呢?
他說,拆了一年了,都這還沒拆到這兒呢,等哪天施工隊來了,他再想辦法把小貓帶走,換個一個别的地方去喂。
傅容寂說:“唉,這小貓在這兒生活了這麼久,估計也不想離開了。到時候把它帶走,也是件難事。”
下午第一節就是語文,由于中午回了趟傅爺爺家,他們倆是跟着住校生一起卡點進的教室。
宋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們一眼。
不過也沒做聲。
“下午有個活動,這不是快四月份清明了吧,學校組織你們去烈士塔撿垃圾,祭英烈。人也不用太多了,團員舉手。”宋吟說。
班裡的團員陸續舉手,任青痕也舉手了,他往周圍看了一眼,有十幾個。
“那團員都去,不是的留在學校上課。”宋吟掃了一眼人數說。
“唉……”
班裡響起了大部分同學的哀歎聲。
宋吟根本不理他們,“現在就下去集合,傅容寂,你帶隊。”
“好。”傅容寂應着,然後扭頭跟旁邊的任青痕便開始小話交流,“走吧。”
任青痕點頭。
由于小雪不是團員,他便跟着傅容寂一起從左邊出了這排座位。
“青痕,帶着我的意志,好好去享受不用上課的時光吧!”紀绮雪在他臨走前絕望地說道。
在教學樓下站隊後任青痕發現,趙瑜,陳煜還有小月都在。
傅容寂在隊伍最前端整好了隊,然後帶他們去和其他班的團員彙合。
雖然是群團員,但該吵鬧的還是吵。十七八歲的年級,在學校裡憋久了,一聽要出去搞活動,個個激動的不行。
來帶他們年級去烈士塔的帶隊老師并不多,一共就四個。
分來管他們班和四班六班的老師是個男老師,看起來胖胖的,笑起來也很和藹。
他對同學們說,叫他“郭老師”就好。
郭老師讓他們按照四五六班的班級排隊,排好後,他們便出發了。
雖然中午去傅容寂家才從這裡經過,不過再來時,任青痕還是覺得這裡的綠化做得很好。
三月末,沿途的花差不多都開了,放眼望去,一片姹紫嫣紅。
他們登上烈士塔的台階,開始邊走邊撿垃圾。
但其實路上的垃圾并不多,他們看到的本就寥寥無幾。
任青痕便跑到學委大人的身邊開始渾水摸魚。
“傅容寂。”
那人剛撿起一個礦泉水瓶放進垃圾袋,扭頭,就見有隻笑容燦爛的小狐狸。
“嗯?”他說。
“你上次不是和我說,岘山上就有荼蘼花嗎?這兒有嗎?”任青痕眨巴眨巴他青綠色的小眼珠子。
“有啊,那裡。”傅容寂給他指了一處,那是在偏裡側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的啊。”任青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