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看不到時間,保險起見,現在就塞吧。”
于是我看到了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場景——
他們脫下褲子,膝蓋跪在地上,一條手臂支撐着,用手指在拉屎那處攪弄。大概半小時後,整個拳頭都伸進去了。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你說痛苦吧他的臉色又潮紅,呻吟還帶着點嬌氣。
讓人懷疑田曉芹不是在報複他們,而是在獎勵他們吧?
一個人無論身材有多麼逆天,終究是沒有辦法整條手臂都塞進去的。他們倆最多隻塞在手腕上面一點。
半夜三點,冥蝶躲在假發裡飛出來,又帶來那股香氣。
冥蝶聽不見人類講話,它隻能看到動作。有時候真的挺想教它們看手語,簡直不敢想象會有多方便。
張全可以說是違背了所有規則,但它沒有再對他做什麼,而是操縱着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往景昊□□爬,這回,黎小剛也不例外。
随着傾盆大雨的落下,天亮了。
跟随着光線一同到來的還有兩個不速之客。
念雙悟和念棋南。
他們不是從我砸的洞跳下來的,而是把大門打開進來的。
結界越來越弱,這說明冥蝶撐不了多久了。
景昊等人能看見我們了,忙把手拿出來,提上褲子。
我問:“你們來幹什麼,是上次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你就是這樣工作的?看着冥蝶殘害人類,居然不出手制止。”念棋南率先指着我的鼻子罵。
“那怎麼了,我就樂意看戲,這是我份内的事,跟你們有關系嗎?”其實是有的。
懸婷機就是一個巨大的雜物收容所,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隻要他們覺得不合理,或者是看誰不爽想碰瓷,都可以管上一管。
除此之外,全世界的告狀精、潔癖怪、小心眼又愛管閑事的人都聚集在這裡了。
什麼怪性子的人都有。
剛剛還不搭理人,下一秒就笑臉相迎已是常态。
“既然你做不好,那就不要做了。這裡的事情我們會妥善處置。”念雙悟笑意盈盈的說。
“那恐怕你們還沒資格插手吧?”我雖然官位沒有他們大,權利沒有他們高,但勝在我臉皮足夠厚。
念雙悟笑了一聲:“你是人間呆久了,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吧。之前讓着你,是因為你沒有同門師兄弟,傳出去說我們懸婷機以多欺少,面子上不好看。但誰知道我們越給你面子,你反而越得寸進尺,還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那我要不要給你們行個禮啊?”
“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念棋南說。
我看向他:“喲,傷終于養好了?廢物。”
“你!”念棋南想動手,被念雙悟攔住了。
“連姓名都沒有的怪物,我勸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得罪了人,别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終于要對我下手了?那我可要好好活着,不然全天下的冥蝶該遭多少罪啊。來吧,你們是一起上還是打車輪戰?”
“我們出手你必死無疑,你可想好了。”念雙悟說。
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懸婷機的人不光驕傲自負,還目中無人。
“你們做好挨揍的打算了就開始吧,速戰速決,我很忙的。”我微笑着說。
念雙悟手裡握着一條長鞭,上面長滿了細刺,密密麻麻的。
“喂,這就有點不公平了吧,你們二打一也就算了,還攜帶這麼弱智武器,我不打了,赢了不光彩,這要是傳出去了不得說我欺負人啊。”
那兩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仿佛我腦子有病一樣。
念棋南拿着一把長劍朝我沖了過來,我輕輕一個側身躲開。這麼個廢物别說是殺我了,能碰到我一片衣袖就算他厲害。
念雙悟也加入戰場。
十幾個回合下來,那兩人累得氣喘籲籲,可把我給逗笑了。
“回去再練上個二十年再來找我吧。”
除了某些邪門的冥蝶,我還沒在誰手下吃過虧。
念雙悟和念棋南先是吃了一個白色的丸子,再然後扔出一個東西,在地上砸了個四分五裂,一股怪味飄了出來,我掩住鼻息。隻是不慎吸入一點,腦袋就開始頭暈目眩。
我就知道他們要耍陰招。
總憋氣也不是個辦法,我瞬移到念棋南身後,緊緊勒住他的脖子,我隻要稍微掰一下,他的腦袋就要搬家。實在憋不住了,悄摸摸吸了一口氣,下巴一揚,示意念雙悟交出解藥,不然我了結了他。
不知道念雙悟是太蠢沒有聽出我的言外之意,還是太理所應當的認為我不敢拿念棋南如何。
我搶過念棋南的劍,一隻手仍然掐着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握着劍刺進他的肩膀,左右扭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柄劍上肯定有毒。
自食惡果去吧。
念雙悟還是沒有動作,仍然笑着看我。
還真的讓她猜對了,我确實不會殺念棋南。
但讓他變成一個廢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我又吸了一口氣。腦袋更暈了,要命的是不吸不行啊。暈點就暈點吧,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想當初還在昏昏欲睡的狀态下被人拿刀追着跑呢。
小菜一碟小菜一碟。
我扭斷念棋南的兩條胳膊,将他踹倒在地,揪着他的頭發按在地上。
念雙悟始終微笑着,就是不把解藥拿出來。
我算是看明白了,念棋南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話語權全在念雙悟手裡,早知道剛剛掐她脖子了,說不定還能拿到解藥。
我眼花到看不清念雙悟離我有多遠,一會兒像是在我面前,一會兒又像是在十米開外。
我的面上不顯露出來,看看念雙悟會不會着急。
她也真的是沉得住氣,過了許久才開口:“你快撐不住了吧?”
我一步都不敢動,怕摔倒。
“你的藥不夠猛啊,敢不敢再來點。”
“嘴硬吧你就,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