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這裡無非就是為了冥蝶,什麼報複都先别管了,當務之急是先把冥蝶帶着,活命才是天大的事。
但是他們怎麼每次都能找到我的位置?羅盤上安定位器了?
如果真是這樣,真是太可惡了,關鍵是這東西我還不得不用。
既然目眩,那我就不看了,閉上眼睛,我張開翅膀飛到廟裡,除了瞎了眼的張全在裡面躺着,其餘兩人早跑不見了。
我将冥蝶放在衣袖上,從瓦片那個小洞飛了出去。
由于空間太窄小,我的翅膀挂了點彩。
說起翅膀,我的不是羽毛,而是像蝴蝶一樣的紋路,雖說沒那麼輕盈,但外表大差不差。是流光溢彩的雜色。
念雙悟追了上來,她沒翅膀也會飛,隻是沒我快。
本想第五日再帶它走的,事故實在是太多了,迫不得已第四天就上路了。
本來以為去成虛殿的這一路會很順利,沒想到半路殺出許多懸婷機的人。
神經病犯了吧。
“想幹嘛?”我不耐煩的問。
“把冥蝶留下。”其中一個紮雙馬尾的女生說。
“你們搞沒搞清楚,冥蝶歸我管。這麼喜歡插手别人的工作,怎麼不跳槽轉行啊?”我翻了個白眼。
“它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必須現在就了解它,否則天理難容。”一個紅發男子說。
“天理是誰?我管他容得下容不下。這世上并非黑白兩色,你們眼盲就去治療,别來我跟前晃悠,特别眼煩。”我很沒耐心的說。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紅發男說。
“誰派你們來的?念扉宇知道你們吃飽了撐成這樣嗎?”
念扉宇是掌管懸婷機的人,勉強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看他們絲毫不慌亂的樣子,我就知道她知道,說不定還是她示意的。
懸婷機想搞什麼鬼自己去捉啊,老是妨礙我算怎麼一回事。
“看到那邊那個寺廟了嗎,念雙悟和念棋南被一隻十米高的妖獸困住了,你們再不去營救他們就死翹翹了。停,紅毛你先别急着放屁,如果質疑我說的真假,你們帶兩個人去打探打探情況不就好了,再說了,你們這麼多人在這兒,我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啊。”我煞有急事的說。
山上被我貼了幾張符,他們不知道被引到哪兒去了,但總歸是離我很遠的,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
雙馬尾半信半疑,派兩個人去查探情況,過了許久都沒回來,又派兩個人去……最後隻剩下她和紅毛。
她一邊心急那麼的情況,一邊又緊緊盯着我,生怕我跑了。
“快去吧,一會兒晚了屍體都沒有了。”我拍拍屁股起身。
雙馬尾揮着劍朝我襲來,我撿起一個小石頭彈過去,她的劍偏離正道,缺了一個口。
紅毛用的匕首,還沒靠近我就被彈飛了。
先前的藥效還沒過,依舊頭暈目眩的厲害,好在并不影響畫符。
兩人被我的符攔住,最後,我有驚無險的帶冥蝶到了成虛殿。
在這裡它變成了魂體,可以跟我對話。
我将她親人相繼去世的真相告知了她。
我說:“你還有一整夜的時間,要去找他嗎?”
田曉芹想了許久,說:“如果去的話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不會,放心去吧,我就在你身後,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要怕。”
我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帶着田曉芹回到凡間,她又變成冥蝶了,操縱着景昊、張全、黎小剛三人去到了另一個被舍棄的屋子。
張全本來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現在被田曉芹用術法吊着,還有點生機勃勃的樣子。
他對白天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此刻在破口大罵着景昊和黎小剛:“景昊你這個雜種,真不是個東西,趁着老子眼睛看不見對老子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告訴老子規則又怎麼了,老子還不是好好活着。還有黎小剛你這個賤狗,當初舔老子的時候是什麼嘴臉,現在攀上景昊這個雜種的高枝了,不把老子當回事了是吧,你個小賤狗,給老子等着,老子好了有你好受的。”
我站在房間暗處的一角,正好淹沒在黑暗中,他們看不見我,我卻能清楚的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和肢體上的動作。
景昊經過白天的事腦子有點不正常了,他呆坐在地上,眼睛裡沒有了光,一片死氣沉沉。
他本來以為自己僥幸逃走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又被抓到其他地方來了,還是出不去。
黎小剛一直在磕頭認錯。
這種詭異的場面一直維持到第四夜的降臨。
這一晚的規則隻有一個:
你們三個人中隻能活一個人。
黎小剛看了景昊一眼,幾乎是下意識的撒腿就跑,邊跑邊喊:“張全,景昊要殺你!規則是殺了你他就能活——”
張全一聽,這可不行啊,捏緊了唯一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