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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霍奇總結完小組成員對犯罪嫌疑人的側寫時,警署的探員們都陷入了思考,畢竟在這個地界他們才是地頭蛇,對于一些小消息他們或許比匡提科的FBI,還要知道得多。
尤其是人家已經提醒到了這個地步。
“遊園會、運動會、野營、博物館、展覽館、大型商場……很多地方都會有大量的孩子聚集。”伯克利市警署署長有些苦惱,他雖然是一個很能幹的探員,但是什麼地方會有大量的孩子聚集……這個問題或許十年前他還是很清楚的,現在他外孫都要有了!
“會不會是運動會,或者橄榄球大賽呢?一個月前加利福尼亞州舉辦了一次很大型的橄榄球少年組洲際聯賽。”一個年輕的探員說道,很顯然也是一個橄榄球運動愛好者。
“我們的受害者需要尋找的目标,不會出現在十分熱鬧的場合。”
而在這個時候,摩根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看号碼他發現是從匡提科打過來的。于是他立刻就接通了電話,他和電話那頭的加西亞說了一聲之後,就打開了公放。
一個略顯緊張的女孩兒聲音,從公放的手機裡傳出來:“第三大道第五街區丁字路口的電話亭,我是說我解析出了死者手機上電話号碼。”
瑞德掃了一眼伯克利市的地圖之後,就準确的點在了加西亞說的地點,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
“這個電話亭位于舊金山市的文體中心,這附近有很多博物館、科技館、美術館之類的。”伯克利警署署長立馬反應過來。
“加西亞,你我需要你幫忙縮小一下範圍。”霍奇緊接着立刻說道。
“好的,長官!”這位剛入職沒多久的年輕女孩佩内洛普·加西亞,是匡提科特招的人才,顯然她對于面試過她的霍奇有些過度緊張。
“加西亞,你把受害者學校或者社區組織過的活動,和文體中心的場館活動交叉對比。”
“在兩個月前Kieran·Harris所在的學校,去過文體中心的《第三世界科技展覽中》、《難忘曆史:謹記南北戰争曆時講座》、《我有一個夢想主題畫展》。”加西亞一邊聽着霍奇下達的指令,一邊迅速的篩選出他要的信息。
“範圍還是有點大。”高登抿了抿唇:“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周期越來越短,他可能已經失去了控制,我們需要盡快将他找出來,因為我們都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個潛在受害者。”
“加西亞,把那段時間的參展的工作人員、展會特邀人員的名單列出來,将上面獨居、母親意外因病離世的……”
高登的話還沒有說完,加西亞噼裡啪啦敲打着鍵盤的聲音停了下來。
“長官,我有一個發現……”
“說。”
“我發現美術館裡有一個畫家的作品,是一組飛翔在天空的藍鲸,這個人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加西亞不确定的問道。
“他的個人檔案。”
“巴茲爾·胡德,38歲,自由主義畫家,未婚獨居。在他童年的時候,母親意外溺海身亡後,他的父親就變成了一個酒鬼,社區多次接到家庭暴力的求助,然而并沒有任何作用,他的父親也在一年前去世了。最重要的是,他在兩個月前舊金山市中心美術館,展出了一組他的特意之作《自由》。那個美術館的活動是巡回展出,起點站……就是華盛頓州,目前在洛杉矶市。”
“做的好加西亞,謝謝你的幫助。”霍奇認真的說道。
“看來他父親的去世就是一個導火索。”高登推斷到:“對于犯罪嫌疑人來說,父親是一個權威。看來他在得到‘自由’的時候,心卻失去了控制。”
“加西亞找出犯罪嫌疑人的常用地址。”霍奇迅速的劃分小組:“高登、瑞德和艾爾去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地點,摩根和我去他家裡,J·J你留在這裡,大家随時保持聯系。”
“是!”
“Let's 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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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魚貫而出的探員們,埃文就明白了今天肯定是沒他們什麼事了,目送着大波人馬開着警車離開後,埃文幾人也駕駛着蘇珊娜的車子,返回克莉迪亞家裡。
在外面一直看報紙,其實是偷聽那幫小孩吹牛的探員,連忙拉住一個參與會議、留守在警署的同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是啊,老大們正要去抓人呢。”
“犯罪嫌疑人是什麼人啊?”偷聽小哥好奇的問。
“一個畫畫的好像,多的我也不能說,抱歉啊。”被拉住的探員遷移的說,說完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偷聽小哥目瞪口呆的看着艾文等人商量事情時用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張寫着潦草自己的紙張,上面赫然被圈畫着一行字:
——巡回美術展。
回想起那個叫做埃文的年輕人,讓那個小姑娘按照他地推測查了一堆可能性出來,但是那個長得最漂亮的年輕人卻不假思索的選擇了“巡回美術展”這個可能。
問到為什麼這麼肯定的時候,漂亮小哥卻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單詞——直覺。
這樣的直覺,請給我也來一份好嗎?
探員默默地收起報紙,喝掉早已經冷掉的咖啡,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的都太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