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聽說過。”克莉迪亞怯怯的從埃文身後,探了探頭。
霍奇目光筆直的注視着克莉迪亞,他的記憶力很好,所以他知道這個女孩是染血家族事件的受害者。一個成年人的時間感是十分模糊的,但這幾年時間在這個女孩身上變化卻是驚人的。
“我們說的藍鲸,并非是指你再紀錄片裡看到的海洋哺乳動物。”霍奇解釋道,他已經将聲音盡可能的放柔和,但是那标準的面無表情,還是讓感覺難以清靜。
看着自家同僚如此艱難的和小姑娘對話,高登不由得摸摸下巴走了一下神,他是不是應該建議讓霍奇和亨莉要個孩子了?還是要來電小孩子的笑容軟化一下霍奇的冰山臉啊。
霍奇自然是想不到自己尊敬的同僚,已經腦洞大開的在思考要買小衣服還是嬰兒床,作為聖誕禮物給他和亨莉了。他用自認為鼓舞的眼神看着克莉迪亞,等待着克莉迪亞的回應。
克莉迪亞的記憶力很好,哪怕是半個月前看過的東西也能回一個大半。幾位側寫員輪流記錄,克莉迪亞默背出來的藍鲸聊天室的聊天内容。身為行為分析科的側寫員,自然比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要懂得多,就連在一邊打醬油的埃文、布雷斯、凱羅爾幾個,也對文字中的一些帶有很明顯教唆意味的詞句,感覺到很不爽。
就在這時,坐在會議室中看着視頻資料,突然有所發現的瑞德,猛然發現小組成員一個都不見了蹤影,竟然是全都跑到了會議室外面。他拿着截屏出來放大後的截圖資料走出會議室,看到霍奇後也沒注意到别人,直接不假思索的說道:“霍奇,我發現有一段視頻是死者接了一個電話,然後選擇服用帶有幻視劑成分。這個款式的手機顯示屏比較大,能不能從車窗玻璃或者能夠反射光線的東西上,看清楚是誰發信息給他的?”
死者使用的手機顯然不是諾基亞的,早就在車輛撞擊後嚴重損壞,連電話卡也不知道彈到那裡去了。不過看這個手機的質量情況,小組成員們都覺得可能是一次新手機和手機卡,不大會包含太多信息,但是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可以,聯系加西亞,讓她确定一下這個号碼。”霍奇點頭,肯定了瑞德的做法。
知道這個時候,瑞德才将視線從資料上移開,這個時候瑞德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像是木樁一樣賴在警局的四人組。時隔半個月卻是在警局這個地方,再次看到他的網友小夥伴“魔術師”,瑞德也是結結實實的吓了一跳。驚訝道毫不掩飾的表情,明顯到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瑞德也認識這個神奇小子?
——看樣子是的,也許這個小組早就已經被神奇小子攻陷了。
——╮(╯-╰)╭
——布雷斯,埃文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小哥的?
——不要問我,我又不是和埃文連體了。
“霍奇,她說的那些特征,和之前的兩個死者完全吻合。”摩登點了點手中,可能都是因為藍鲸這個死亡遊戲而自殺,早早結束自己生命的死亡名單:“華盛頓州的Celle Morris,因為肥胖反應遲鈍而一直受到同學的欺淩;Sarah Morgan,加利福尼亞州父親是個酒鬼,經常被家暴……這些信息都能和聊天室上的自我描述對應起來。”
“我想,我們可以給出側寫了。”高登沉聲說。
當然了,小朋友們就理所應該的,被客客氣氣的趕了出來。
“等等,你們不能這麼過河拆橋!”埃文簡直難以置信,他們就這麼被關在了會議室門外,距離印證他的推測,隻有一扇門的距離?
“我們當然能這麼做,kids”摩根眨了眨眼,然後毫不留情的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該死的,警察局會議室的隔音都是這麼好的嗎?
他都貼門闆上了,竟然一句話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