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辛擰着熱毛巾回來時,張笙正蜷在沙發角落小口喘氣。水珠順着鎖骨滑進毛毯縫隙,在月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澤。郁屈膝跪在沙發邊緣,指尖剛碰到紅腫的膝彎,就感覺掌下的肌肉猛地抽搐——他太清楚這種條件反射意味着什麼了。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聲,害怕張笙發現自己的心猿意馬,眼睛不住地偷偷觀察着他的臉色,卻見張笙閉目養神,微微張着嘴巴喘着氣,紅潤的舌尖在口中若隐若現,散發着透亮的水光。
郁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搭在張笙腿上的手猛地攥緊了,低頭讨好地親了親張笙的眼睛:“還有力氣嗎?”
張笙一巴掌拍開他的臉,閉着眼睛将腦袋轉朝了裡側,顯然不想搭理他。
“張笙哥哥~”
郁辛用鼻尖蹭他的鬓角,聲音像浸了蜜的毒藥,左手悄悄探向搭在椅背上的領帶,"最後一次,我保證。"
他說着扯松自己的衣領,喉.結上還留着滲血的牙.印。當張笙終于妥協地張開唇.瓣,他立刻扣住那截纖細的後.頸,眼底翻湧的暗色比夜色更濃。
即使張笙千般不願,兩人拉鋸的結果依然是他被郁辛按着頭跪.在地上,郁辛則大喇喇地敞着腿接受着張笙難得的伺候,高高仰起頭一副享受的樣子,眸光潋滟,喉.結上下滾動,性.感又撩人。
“嗯……” 他臉上閃過迷.醉神态,撫.摸着張笙的臉,“好棒。”
味道很腥,張笙不習慣這種味道,也過不了自己心理這關,嘔吐感非常強烈,差點就要反上來,他使勁兒捂着嘴,硬是忍住了。
郁辛從地上拉起他,把人圈進懷裡,幫他順着後背,臉上閃過心疼的神色:“是不是傻?不知道躲的嗎?”
張笙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撐着郁辛的肩膀打算起身去漱口,卻被郁辛又按了回去……
又是一番雲雨,一切都收拾妥當後,郁辛摟着張笙躺在床上,兩人擁抱在一起享受着事後的溫存,他這才想起了正事。
“我馬上要進組了,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不去。”
張笙懶洋洋地往他懷裡窩得深了一點,卻被郁辛一把提溜了上來,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睜開了眼睛。
“我是認真的,我簽了和姜西暮炒cp的合同,接下來和她合作的這段時間少不得有绯聞滿天飛,你不在我身邊,我害怕你多想。”
保不準到時候張笙一個人自憐自艾,将某一條绯聞當了真,那他豈不是又被打入冷宮了?
“沒關系,我相信西暮。”
張笙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呵欠,腦袋抵在郁辛胸前昏昏欲睡,看上去累極了。
郁辛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什麼意思?你相信姜西暮,不相信我?”
“有嗎?我可沒這意思,你别多想。”張笙揣着明白裝糊塗,試圖蒙混過關。
郁辛手伸下去掐了一把他的大腿,酸裡酸氣地反問:“是誰多想?在你心裡我是不是比不上姜西暮?畢竟她和你是一家人,我隻不過是個外人。”
得,上綱上線了,這次輪到郁辛喜提一缸醋壇子。
張笙睜開眼認真盯着郁辛看了一會兒,順從地靠過去,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
“可我隻會這樣親你,也隻有你。”
他紅着臉剛要縮回去,就被郁辛掐着腰,反壓在了床上,狠狠吻住他,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來了個深喉。
兩人分開時,唇齒間拉出了一根水色的線,郁辛埋在他頸側輕輕喘息,調整呼吸。
“我也隻有你,一直以來都是你,所以陪我一起進組吧,張笙。”
他很少在床上一本正經地喊張笙的全名,他直呼張笙的大名,一般是被張笙氣到了,或者是在嚴肅的場合。
這種兩人歡愛後,郁辛沙啞着嗓音,粘膩地蹭着自己喊“張笙,張笙”,直把張笙的心尖喊得發顫,頭腦發昏就答應了郁辛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