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的鬧鐘準時響起,張笙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剛滑掉鬧鐘準備起床,就被身後的一隻手直接拽進了被窩裡。
“再睡會兒。”
郁辛連眼睛都沒睜開,啞着睡意濃重的嗓音,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将自己整個人窩在了張笙的懷裡,雙手雙腳牢牢地霸占在他身上。
胸前的發絲蹭的張笙心癢,他溫柔地摸了摸郁辛的腦袋,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捏住他的後頸,像拎着小狗的後脖一樣,一把将在他身上作亂的人挪開:“我得起床上班了。”
郁辛不滿地哼哼唧唧了兩聲,知道自己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便見好就收,擡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張笙點早餐。
衛生間裡傳來張笙洗漱的聲音,等點完外賣郁辛也清醒了不少,腰間半搭着被子,撐着一隻胳膊懶洋洋地側卧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張笙忙碌。
早晨的光線朦胧而柔美,張笙站在穿衣鏡前,古銅色的肌肉線條流暢,兩隻手臂微微一擡就将衛衣套了進去,然後他彎腰又在櫃子裡翻出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眉,襯得他側臉弧線精緻,清秀又俊朗。
郁辛看得興起,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身無寸縷地站到張笙的身後抱住他,下巴抵在張笙的右肩上,雙手偷偷從衛衣下擺溜進去貪婪地摸着他的腹肌,眼眸裡帶着昨晚餍足後的滿足,靜靜地欣賞着鏡子裡相擁的兩人。
“練得不錯。”他雙手痛快地吃夠了豆腐,才垂眸和鏡子裡的張笙對視着,給了張笙一個贊賞的眼神。
郁辛說話的氣息撞似無意地拂過張笙的耳畔,軟軟的唇摩挲着他的頸間,惹得張笙汗意涔涔,看見鏡子裡的人眼尾一挑,他立馬就知道了郁辛在打什麼主意。
“拍馬屁沒用,我要去上班了。”張笙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推開身後的人。
郁辛将目光從鏡子裡移開,眼睛盯着張笙一張一合的唇,托着他的腰又将自己貼了上去,右手按着他後腦勺,追着他輕輕啄吻。
“誰說我在拍馬屁了?我明明在使美男計。”
說完,他目光意有所指地往張笙腰下瞄去,牽着他的手繞到了自己的腰身之下,張笙任由他牽着手動作,羞紅了耳尖不敢直視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而後被郁辛态度強硬地捏着下巴吻了上去,在他接二連三的攻勢下連連退敗,潰不成軍。
郁辛拉着張笙荒唐了一早上,導緻在沒有鬧鐘的提醒下,狂浪情潮裡驚醒張笙的是外賣員的門鈴聲。
而此時離他上班打卡時間還剩十分鐘,顯然是要遲到了。
舒安的“慰問”在他上班時間過去五分鐘的時候準時通過電話撥打了過來,郁辛看了眼來電顯示,當機立斷挂斷了電話。
在客廳裡拆外賣的張笙聽見鈴聲,揚聲問郁辛:“肯定是舒安問我為什麼沒去上班?你接一下,順便幫我請半天假。”
郁辛直接拒絕,他和舒安就不能說話,話不投機半句多,郁辛覺得和舒安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他有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