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一身的汗,洗完澡,穿着浴袍躺在拼起來的雙人床上溫存。
張笙趴在枕頭上,刷着手機。
自從網站首頁不停地給他推送他和宋芽的CP視頻後,他越發地沉迷于網絡了。
“又來了。”他恨恨地點着手機,“這個叫‘牙牙樂’的博主是不是有病啊?非得說我們是工業糖嗎?”
他照常點了個舉報,然後翻過身,就要拿宋芽手上的手機。
宋芽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将手機放到身側的床頭櫃上,插上充電線。
“我手機沒電了。”
“先給我點個舉報再充電。”
張笙不死心,趴在他身上,就要去夠他的手機。
宋芽一手将手機推遠了點兒,另外一隻手摟着他的腰順着他浴袍的衣帶就滑了進去。
張笙身體一軟,直接癱在了他的胸前。
宋芽手插進了他的頭發裡,握着他的後腦勺親了下去。張笙隻有在被他親着的時候才會安靜,出奇的柔順,随和的不像那個作天作地的小霸王。
他托着張笙的屁股拎起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腰間,按下他的上半身,方便自己親吻。
洗完澡的兩個人身上散發着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混雜着年輕男孩特有的體味,讓他們沉迷。
張笙偷偷睜開眼睛,癡迷地看着沉浸在情.欲裡的宋芽。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專注的視線,宋芽也張開了眼,和他對視。
“撲哧”,兩人看着對方笑了,緊貼着的唇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宋芽伸手按下屋内的燈,光線瞬間變得很暗,張笙的眼睛卻依舊亮晶晶的。
他眼中帶着困倦,輕笑了一下,抱着張笙翻了身,縮進被窩裡。
“睡吧,不早了。”
張笙了無睡意,借着微弱的月光,目光在宋芽的臉上掃來掃去。
宋芽摸上他的眼睛捂住,強制性地讓他合上眼。
張笙扭着身體貼近他,被子裡的腳蹭着他的腿。
“我馬上要考核了,你和我一起去吧,你在台下看着我表演。”
訓練生的月度考核,演員部的人是不會參加的,既然不參加也就沒必要浪費那個時間去觀看。不過他既然開口了,宋芽肯定不會拒絕他。
他抱着張笙,将臉埋進他的頸間,輕聲回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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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基地後,大家好像都變得忙了起來。
張笙的戲份拍完了,他又馬不停蹄地投入進了訓練中。
考核要考唱歌和跳舞,他這次野心勃勃地想自己寫一首歌,所以從早到晚都泡在公司錄音室裡。他從嚴冰給他們租的房子裡搬了出去,為了方便直接在顧程的休息室裡安了家。
而宋芽和裴東朝在張笙搬出去後的兩個禮拜也結束了拍攝,都又回了各自的家。
宋芽家裡依舊冷冰冰的,桌上的擺件都落了灰,冰箱裡也空蕩蕩的,像是好久都沒有人生活過。
看來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宋志輝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甚至他有可能都不知道兒子搬出去住了一段時間。
宋芽撚了撚手指上的灰,掏出手機給葛彬打電話。
“喂,宋哥!”葛彬在一片嘈雜聲中接起電話,他那邊劈裡啪啦的,像是在打着麻将。
“我爸最近在哪裡?”
宋芽握着電話,拉着行李箱的把手,重又出了門。
“小玉按摩館按摩呢,就沒見他出來過。哎哎哎,别動。自摸,門前清!快給錢,給錢!”
葛彬在電話那頭激動地亂叫,大概是赢了不少,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接着電話。
“放心吧,宋哥,姚武都盯着呢,出不了什麼事的。”
宋芽有些頭疼地挂了電話。
像宋志輝那麼好賭的一個人,成天地貓在一個按摩館裡,這件事本身就不太正常。更别說葛彬他們已經好幾天都沒見過他了,别是又出了什麼事。
宋芽下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對着司機吩咐去小玉按摩館。
司機師傅是個五十幾歲的大叔,常年在這個小鎮上拉客接客的,自然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見宋芽一個白白淨淨的學生,長得還格外帥氣,他瞬間就油然而生了一種要阻止失足少年堕落的社會責任感。
“你去那邊幹嘛?”司機警覺地從後視鏡裡看他,“成年了嗎?那地方未成年可進不去。”
“成年了。走吧,師傅。”宋芽臉不紅地撒着謊。
司機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自然不會上他的當。
“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
宋芽淩亂了......
他低頭醞釀了幾秒,再擡起頭時,眼中飽含淚水。
“叔叔,不瞞你說,我是去找我爸爸的。”他聲音哽咽,面目悲怆。
“我爸已經一個禮拜沒回家了,我媽死得早,家裡就我一個人在家,我都好幾天沒吃飽飯了。同學都嘲笑我,我和他們打架,老師讓請家長,就我一個人沒有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