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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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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問你話呢。”

街邊,張嚴斌又推了沈承宗一把。

“你哥這個寒假去幹什麼了?為什麼不來汽修廠打工了,咱哥幾個還給他準備了禮物呢。”

沈承宗剛從競賽班下課,正準備去給人補習,但是這幾個人一直攔着他,他根本就沒辦法過去!

他縮在袖子裡的拳頭緊攥着,依舊低着頭道:“他有别的工作,不去汽修廠了。”

“那怎麼辦啊,哥幾個不就白費功夫等他了嗎?”張嚴斌脖子一伸,故意往後吆喝,“好學生的時間值錢,咱們的時間不值錢呗。”

“真欺負人,好學生瞧不起人呢!”

“你哥在哪兒工作啊?跟我說說嘛,我去找他,不為難你。”

“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是兄弟情深。”

沈承宗是真的不知道!他原本是想問的,可是發現沈疾川是同性戀之後腦子就一團亂,後來開始上課,上課完了還要給别人補課,他忙得團團轉,直接忘了個幹淨。

“你叫沈承宗,我聽我妹說過你,說你腦袋笨笨呆呆的,醜得要死,拼盡全力也隻是試圖笨鳥先飛,跟你哥差遠了。”

“你亂說什麼!”沈承宗倏的擡頭,壓着嗓子道。

“哦呦,生氣了。雖說你比你哥差,但也是個好學生吧,咱就喜歡欺負好學生,看看你書包裡都有什麼?”張嚴斌見他惱了,反而更來了興趣,一把将他書包搶過來,沈承宗伸手去奪,卻被張嚴斌的小弟攔住。

張嚴斌一邊舉高一邊翻,最後直接把書全倒了出來。

嘩啦啦,書頁紙張撒了一地。

一本不同于資料題冊的書掉了出來,書老舊的疑似從上個世紀淘來的,封面上印着幾個字:《男同性戀的消亡》。

沈承宗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一句話脫口而出:“那是不是我的書,是我哥的書。”

張嚴斌倒是沒多想,隻覺得這書就是為了裝逼才看。

他哼笑着展開封皮第一頁,那上面用鋒銳的筆觸寫着一句話:

[或許在未來,我心中亦有一處雪山,神聖高潔,我将把我一文不名的虔誠與卑劣的愛慕,奉為祭品,皆獻于他。]

他不是沒文化,隻是高中辍學了,是以認得上面的字,還嘲諷了句:“用你說?看都看出來了,”他踢了踢寫着沈承宗名字的散亂的習題冊,瞥着上面的字,“你的字,比這上面的難看多了。”

沈承宗不動了,面無表情,袖子裡的拳頭越攥越緊。

張嚴斌把書甩地上,招招手,身後的小弟從手中提着的黑色袋子裡掏出個裝着黃色液體的礦泉水瓶:“送不了你哥送你也成,兄弟麼,你這麼講義氣不肯告訴我他在哪工作,那替他收禮也沒問題喽。”

“喂!!”前面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那是一家三口人,前面疾步朝這邊跑過來的,正是季溯。

他怒道:“你們幹什麼!大庭廣衆之下搞欺淩??還将不将警察放眼裡啊!”

季溯跟一頭小馬似的一陣風沖過來,一把扒拉開張嚴斌等人,将沈承宗護在身後,怒目而視:“還不滾!”

他身後是是他父母,跟着他一起來逛街買東西的。

季溯跟沈疾川是好兄弟,當然認得他弟弟。

季溯爸爸是這一片的片警,他媽媽是二中初中部的教務主任,五口街這裡的孩子沒有願意得罪他的。

張嚴斌暗道一聲晦氣,他連忙将那瓶黃色液體重新塞小弟手裡,在季溯爸爸的呵斥聲中,毫不遲疑地離開了這裡。

季溯幫沈承宗把地上的書都撿起來裝好。

“那張嚴斌真是個混賬,你沒受傷吧?”季溯父親握住沈承宗的肩膀,“走,你去哪?叔叔送你過去。”

沈承宗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難堪中回神,他抱着自己的書包,走出好一段距離之後,才低聲感謝。

“謝謝叔叔,是去給人補課,能賺點錢。”

季溯媽媽:“這麼懂事啊。季溯,你跟人家學學。”

季溯哼道:“川哥家裡情況你們知道啊,總不能隻靠着川哥養家,他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承宗出來給人補課是幫他哥。”

“再說了,川哥前段時間不小心撞了個人,那照顧人家不得花錢啊?承宗這樣也能幫着分擔……”

“——什麼?”

沈承宗猛地擡頭,“我哥撞人了?!”

季溯愕然:“你不知道啊,你哥沒跟你說?”

沈承宗嘴緊緊抿起來。

-

閣樓之上。

季溯一家把人領走後,沈止就看不見了,鬧劇結束,他心中浮起遺憾。

還以為能看到沈承宗對着外人發火呢。

他跟房東打了聲招呼,定好明天下午簽合同,就準備去菜市場買點菜。

他年少之時,跟張嚴斌很不對付。

矛盾的根由在他高一那年的暑假,那時承宗也即将上高中,九年義務教育結束,上這裡的高中要交錢,第一年花費尤其多些。

家裡負擔一個患有阿爾茲海默症的老人,和兩個上高中的大男生,實在捉襟見肘。

他隻能想辦法弄錢回來,隻是他那時不過十六歲,給人當家教,價格會被壓的很低,所以他就去找廠子裡或者網吧、夜店。

很多店一聽他才十六,根本就不要他。

好在運氣不錯,他去汽修廠送冰糕的時候,碰見廠子裡張老闆招人,就留他下來幫工了。他不怕曬肯吃苦學得還快,張老闆越用越順手,又存了幫他的心思,給他開一個月三千五的工資。

原本一切向好。

奈何張老闆有個侄子,叫張嚴斌。

張嚴斌高中時被退學,不是因為成績,是因為他手腳不幹淨,愛好偷人東西。

自從被退學之後,張嚴斌自尊心作祟,就算有轉學去别的學校上課的機會他也不去了,剛被退學那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龍傲天小說荼毒太狠,整天說: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什麼大學生,什麼學習好,等我發達了,我就雇傭這些人給我打工,學得再好考得再好有什麼用?等我有錢了,這些人都得給我舔鞋。”

後來在張老闆的汽修廠裡被現實毒打。

汽修廠修建在公路邊上,隻用破爛的鐵皮圍了一圈,欄杆生鏽,地面黃土飛揚,周圍樹蔭極少。

他日複一日的聽着公路上呼嘯枯燥的車輛駛過的聲音,日複一日的趴在車底下給人修車,在地上看着車主們各式各樣的鞋子,便宜的,昂貴的。

但不管是便宜的還是昂貴的,都能讓他為了錢而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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