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回來後的幾天,霍婕昊的臉上一直帶着止不住的笑意。
她自己并未察覺,可無論是在健身房還是咖啡店,陌生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她的笑,不張揚,卻像春末的陽光,溫暖又明亮。
周末,霍婕昊與April及她的幾位女性朋友在新天地一家西班牙餐廳舉辦了女士之夜,一邊喝着桑格利亞汽酒,一邊享用海鮮飯。
五個女人,年紀都在四十上下。
一個剛離婚,正在享受新生活的自由;兩個結了婚,也有孩子; April也結婚了,女兒剛滿兩歲;外加霍婕昊。
席間話題自然圍繞着孩子、老公、教育焦慮等等展開。
“我兒子下半年就上初中了,現在雞娃真是雞到我脖子都要斷了。” “我老公說要帶我們全家去歐洲自駕,結果隻訂了機票,行程全讓我來安排。”
笑聲中夾雜着輕歎,仿佛每個人都在生活中咬緊牙關堅持着。
随後大家問起了兩個單身女士的感情現狀。那個離婚女士先說道:“我沒有什麼情況,我媽現在很急的天天跑人民廣場。我是一點也沒有想法。我結過一次婚就夠了,我可不想再做人家老媽子。”
有位女士說道:“那總不能永遠一個人呀,總要找個伴什麼的呀。”
“你不知道現在這個市場多現實。我才四十多,人民廣場那邊一堆五十多的老頭都嫌我老。他們不是想生孩子傳宗接代,就是想找個女人照顧他們。我一個人吃穿不愁,家裡還有兩套房,幹嘛不好好享受生活,非得去給人當牛做馬?就算真要孩子,也是我懷胎十月、産後帶娃,最後孩子還不跟我姓,我圖什麼?” 話音剛落,現場頓時一片沉默。
就連婕昊也被她的話觸動,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思考。是啊,像她們這種年紀的人,再婚的目的是什麼?在世俗眼中,她們早已是被貼上‘二手殘品’的标簽。既如此,又何必再費盡心思去迎合這些觀念、委屈自己再婚呢?
為了活躍氣氛,April輕輕一笑,把矛頭指向了婕昊:“你今天氣色很好啊?是不是有情況?”
幾個女人一下子都看了過來,目光帶着八卦的火花。
霍婕昊一愣,臉上泛起淺淺的紅暈,笑着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就出去約會了一下。”
“他帶你去哪裡啊,不會又是什麼高大上的地方了吧。“
“沒有沒有,他帶我去騎馬了。”
“騎馬?! 這年頭約會都那麼卷!”April感歎道。
其餘的女人也七嘴八舌地好奇了起來:
“騎馬?聽起來好浪漫啊。” “長得帥不帥?” “什麼背景?”
霍婕昊有點小緊張地撥了撥頭發,“帥是蠻帥的,隻是……年齡小了些。”
“多小啊?”其中一個女人問道。
霍婕昊清了清喉嚨:“就……三十出頭吧。”
“哇塞……” “小白臉啊!” “什麼小白臉,這叫姐弟戀。” “噢噢,曉得了曉得了。”
話題一打開,桌上氣氛熱烈得像油鍋潑水,問題接連而至: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知道你幾歲嗎?” “是以結婚為目标嗎?” “你們兩個要孩子嗎?” “他父母知道嗎?”
一連串問題撲面而來,帶着一種好奇與熱情,讓霍婕昊一時間招架不住。她隻得笑着搖頭,輕聲回應:“不知道,沒想那麼多。”
其中一個結婚的女人開口了:“哎呦,姐弟戀你得當心點。現在社會很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不知道人家的目的,這種事情最好小心點。”
另一個也跟着道:“對的,我有個表妹談了個小她七歲的,前半年如膠似漆,後面那個男的嫌她老,說話難聽,最後分手還騙了她五萬塊錢。”
第三個女人更是搖着頭歎氣:“咱們這個年紀,經得起幾次折騰啊?你别介意我說句實話啊——這種年紀差太多的,不是他圖你什麼,就是有什麼奇怪嗜好。”
這些話沒有惡意,甚至可以說是“關心則亂”。但話語背後那種根深蒂固的焦慮與恐懼,撲面而來。
霍婕昊隻是靜靜聽着,禮貌地點頭回應,笑容溫和,卻并不多作解釋。
吃完飯,她獨自走在外灘的街頭散步,初夏的風微涼,吹在黃浦江水面上,像霍婕浮動的情緒。
她想起晚飯桌上那一連串問題:孩子、婚姻、未來……現實的聲音像水一樣,無情地澆熄了她剛萌發的悸動。
另一邊,在橫店劇組的鄧聞,最近也有些魂不守舍。
拍攝間隙,他靠在椅背上坐着都可以嘴角不自覺上揚,被助理撞見後,忍不住打趣:“鄧老師,你這是戀愛了?”
鄧聞笑着搖頭,眼角帶着點藏不住的喜意,卻沒多解釋。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那天晚上一場重頭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