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南竹雨說的,大宋滿臉狐疑:“你怎麼看出來的?曹哥那個鋼鐵順直男,我還以為他跟我一樣隻是個沙雕臭男高,對愛情這種東西很懵懂,沒有喜歡的女生!卧槽,我太震驚了!我竟然沒發現他喜歡江曉!”
南竹雨驕傲:“竹馬跟天降還是有區别的。也不看我比你認識曹予恒多了多少年。”
“卧槽,不行,我要去偷看。我想象不到他戀愛的樣子……”
南竹雨拉住大宋:“别,你禮貌一點。”
“不能!我才是曹哥的原配,被偷家了我當然要去了解真相!”
“?”南竹雨不禁嘲笑,“别人說你倆是老夫老妻說多了,你還真當真了?都是開玩笑,都是謠言好吧?為了曹予恒的幸福着想,我勸你認清自己的立場。”
大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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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跟着倆人走走停停,一邊聽他們聊曹予恒,一邊走到了接送區。
互相道别後,他在公交車站坐下。
晚風輕拂,燥熱的微風卷過臉龐,張元眉睫輕顫了一下。
夏天不知不覺已經過半,秋天快要與之交替。
汗滴從額角滑落,不适的觸感怪煩躁的,他伸手摘下助聽器,順便擦了擦汗。
世界回歸初始的寂靜。
他沒有重新戴回助聽器。
冷冽的平靜漸漸平息波濤洶湧的内心,直至心如止水。
肩膀突然被人輕拍,張元吓了一大跳。
回頭一看,是曹予恒。
一如既往笑口常開,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但仔細甄别,就能發現他藏起來的心情,比起外顯的高興,更多強顔歡笑的無奈。
事出突然,張元沒來得及戴回助聽器。他嘗試讀唇語,但曹予恒說話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他讀來讀去,終是讀不懂。
張元眉頭微蹙,想要戴回助聽器,卻被曹予恒誤解為在點頭。
戴上後隻聽見他說:“還是你最好了。”
然後就被依偎在身邊,頭靠頭,兩人安靜地待上了一段時間。
盡管張元心底有很多疑問,但此時此刻,他隻是放任。
直到耳邊響起輕微的抽泣聲。
哭了?
車站前面是交通樞紐,大宋和南竹雨的車随時都有可能經過。
想起看重面子的大少爺,與後方越來越近的鈴铛般的笑聲,他伸出手擋在了曹予恒面前。
大手将曹予恒那瓜子般的小臉擋得嚴嚴實實。
來來往往路過了好幾人,都沒人認出來大名鼎鼎的四種交際王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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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來來往往了兩趟,直到耳邊不再有動靜,張元才幽幽打字問:
【發生了什麼事?】
曹予恒突然起身,疑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張元在他面前重新戴回助聽器。
曹予恒秒懂,老臉一紅:“那、那我豈不是成為了莫名其妙哭起來的弱雞?操,太丢人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
“你沒聽到就算了。”
【說嘛。】
平時的曹予恒不管别人問不問,總愛自顧自分享生活,分享心情。這會兒罕見的不願意分享,再加上南竹雨不久前說的話,令張元莫名在意。
曹予恒被“說嘛”這兩個字抓住了注意力,噗嗤一笑,“是在跟我撒嬌嗎?嘿嘿,張元兒你也有今天。但怎麼辦呢?老子就是不說,除非你求我呀?”
說罷他站起來,倒着跑遠去:“來呀來呀,求我呀~”
張元在原地頓了頓,無奈地追上他的腳步。
今天他也罕見地陪曹予恒一起鬧吧。
張元以為鬧一小段距離就好了,沒想到曹予恒越走越遠,直至來到網吧。
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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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予恒說要靠玩遊戲發洩情緒,張元沒進去網吧,跟曹予恒道别後就轉身回家了。
隔天,曹予恒跟江曉說話時有别以往,客客氣氣的,眼神還明顯閃躲。張元刹那便意識到了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