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渡佯裝為難,無奈點頭。
族長大喜,立刻通知何渡,明日還有一場影響整個族群的大事,邀請何渡參加。
沙族對同類毫無憐憫之心,族長竟是裝都不裝了。
族長這次的目标是另一個近鄰部落,正北部落。
而北方,是趙越元帶着弟子走的方向。
趙越元斡旋于正北,東北兩個方向的部落,在收到琰哲的來信後,趙越元倒戈向東北部落,并勸東北部落向比正北部落更弱的正東部落下手,同時給向東南走的馮天寫信,通知馮天放棄正東部落,蠱惑東南部落向正南部落下手。
馮天以同樣的方法通知程泓,讓沙族自相殘殺,而被選中的沙族全都自以為他們是唯一獲得外力的族群,貪婪的将近鄰部落吞噬掉,整個沙族,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人口減少了二分之一。
很快,琰哲收到另外四方回信,計劃很完美,是時候,對整個沙族,發起收割了。
隻是,天不遂人願,西北部落的族長,竟派人去了一趟正東部落,那裡早已被屠幹淨,那裡看得到人影。
和正北、正西部落極為相似的慘狀,讓西北頓時警惕了起來,能在短時間内把一個部落殺的這麼幹淨,隻能是殺他的部落也借助了外力,而和何渡這樣的二十人小隊,還有四個。
他們這幾天來,被争奪資源的戰鬥打紅了眼,竟然忘了那三個隊伍的威脅,而現在另外三個隊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們在沙漠中竟然找不到一點消息。
是誰把他們的消息藏了起來。
西北部落的族長吓壞了,連夜找到何渡,“你們天聖宗的人其他人會不會幫助别的部落!”
何渡:“您怎麼這麼想?”
族長:“正東部落被全殺了,除了你們的人,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何渡裝作擔憂:“那真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和他們已經分道揚镳了,不知道他們的任何消息,他們死在沙漠的某一個地方也有可能。”
西北族長連聲否認:“這不可能,那麼一群人死了我們早就發現了,要是你們也幫了其他部落,那我們可怎麼辦!”
何渡歎口氣:“族長,您已經留了我們十幾天了,若您對我們不放心,不如趁早放我們離開沙漠。”
族長想拉住何渡的手,被何渡不着痕迹的躲開:“你暫時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
何渡一臉為難,琰哲在一旁道:“那不如我們幫您再解決兩個部落,您覺得您一統整個沙漠可好。”
族長眼前一亮,可仍有顧慮:“若是其他幾個部落也有你們的人呢。”
琰哲滿不在乎:“您先下手不就好了,您毀掉他們的糧倉,将他們趕到沙漠中流浪,他們成了無水的魚,必死無疑。”
族長被琰哲說的方法吓到,他們再打再殺都沒想過毀掉最重要的糧倉,而他們戰鬥的始因,也是為了搶奪糧倉,而在琰哲的蠱惑下,他們的戰鬥變味了,變成了為了對方死,隻要對方死,他們什麼都能做。
“好好好!我今晚就去安排!”
族長急匆匆的離開了,琰哲站在他身後的笑容意味深長。
當夜晚再次來臨,族長親自帶人去偷襲東北部落的糧倉,并囑托何渡守家。
他們的偷襲非常順利,當他們大勝歸來之時,西北部落裡,何渡和天聖宗弟子們,正在濃煙滾滾中滅火,他們的糧倉,也被東北燒光了。
西北的沙族哀聲痛哭,拼命搶救,最後也就搶出來十分之一,族長的眼睛都被燒的通紅,整個西北極度憤怒!
“糧倉之仇,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西北沙族空前憤怒,痛罵聲震徹雲霄!
西北沙族們拿上刀劍,氣沖沖惡狠狠的去找東北沙族拼命,雙方的厮殺持續了一天一夜,殺光了所有的有生戰力,而何渡和琰哲帶領的天聖宗弟子,悄然退去。
兩日後,當三位長老和何渡再次會面時,整個沙漠的沙族已是苟延殘喘。
如今站在何渡面前的天聖宗之人,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全部唯何渡馬首是瞻。
“特使大人,我們接下來是否返程。”程楚延單膝跪在何渡面前,向何渡詢問下一步的計劃。
何渡看向琰哲,這一切的功勞都應當是琰哲的,他對程楚延擺擺手,示意他等着,轉頭走到琰哲身邊。琰哲的眼中充斥着對人命的冷漠,“返程?我說過,不全殲沙族,我絕不離開!”
何渡叫程楚延通知三位長老開會,三位長老皆是歡欣鼓舞,但當何渡說出,他們接下來的目标,是全殲沙族之時,會議上的另外四人,表情耐人尋味,程楚延震驚的擡頭,馮天欲言又止,程泓低頭沉思,趙越元俯首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