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的聲音聽起來是真下了狠手,琰哲三人果斷放棄了走狗洞的想法。
三人在路上打劫了個商隊,換上商隊的衣服打算混入城中,沒成想,剛走到城門口,就被攔住了,原因無他,何渡太高了!
守城兵仰着頭看何渡:“我們城裡就沒有長得像你這麼高的人,隻有皇城人才能長這麼高,你不會是那個通緝犯吧!”
琰哲趕忙拿出一張銀票:“他是我弟弟啦,我們就是皇城來做生意的,請您行個方便!”
守城兵接下銀票,哼了一聲,“過去吧。”
三人剛打算走,第二個守城兵又來了,又是剛才那一套說辭,攔着不讓走,琰哲沒辦法,掏出第二張銀票,結果三秒鐘後,第三個守城兵又又又來了。
就算銀票是她們搶商隊的,也是有限的啊,根本撐不住這麼揮霍,等三人終于走入城内,手裡的銀票就剩那麼一張了。
剛走入一家茶館打算喝點水,小二看到何渡的身高,大驚失色,立刻就拿出通緝令大喊。
何渡倒吸一口氣,陳橋眼疾手快,一掌劈暈了小二。
茶館後院的老闆娘聞聲走出,陳橋結結巴巴的說:“他低血糖暈倒了。”
把人輕輕放在凳子上,三人蹑手蹑腳的走出茶館,生怕老闆娘叫住她們。
屋内傳來老闆娘的怒罵:“一道幹活就裝暈,你這個月工錢減半!”
陳橋雙手合十:“罪過。”
這回三人不但不敢上街,甚至何渡連腰都不敢直,幸好街上人少,他才能佝偻着身子跟着琰哲和陳橋閃入一個巷子。
琰哲仰天長歎:“怎麼辦!”
何渡跟着歎氣:“不知道。”
視線轉到陳橋:“投降吧!”
一個路人捂着嘴快速走過,步履匆匆,神态焦急。
琰哲忽然意識到什麼,她轉頭看向另外兩人,一個蹲在牆邊薅草,另一個站在旁邊看着薅草。
琰哲指着下巴,道:“你們發現了嗎,我們進城時,所有官兵都帶着面罩,因而我們帶着鬥笠才無人覺得不妥。”
何渡把手上的草扔到一邊:“春末夏初,瘟疫泛濫。”
根據小說原著,此次瘟疫傳播範圍極廣,因而引起了各國的重視,而瘟疫的源頭,就在璃國皇城。半月後,男主陸澤将被派往璃國查找瘟疫的源頭,然後就是很土爽的劇情,救了一個璃國公主,被一群璃國公主看上,公主們為了陸澤争風吃醋扯頭花,陸澤又遇見了女主琰依依,琰依依又因為陸澤吃醋。
吃醋啊吃醋,何渡看到這塊劇情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吃醋,這段劇情都要醋泡爛了。
琰哲打了個響指,“我有辦法了!”
午涪城的虞國國門處,兩個衣着破爛的女子擡着一個蒙着白布的擔架走了過來,
一到門口,為首的白衣女子就開始捂着臉哭哭啼啼,身後的黑衣女子見狀,也開始抱着頭放聲痛哭。
為首的官兵不耐煩的走了過來:“要哭上别處哭去。”
琰哲擦了擦眼淚,擡起頭,雙眼通紅:“官爺您行行好,放我們出城,我們本是晟國中人,來午涪城做生意,可是生意沒做完,我的丈夫卻因瘟疫而突然去世,我要帶他回家!”
官兵大驚,“什麼,你說後面這個屍體是因瘟疫而死的?離我們遠點!”
官兵一下子全部退後十幾步,琰哲還想上前哭訴,那群官兵立刻警告她:“你離我們遠點,現在上頭有令,沒有官府的證明禁止出國!”
琰哲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可是我丈夫再不下葬,就要爛了!”
陳橋也在一旁幫腔:“弟弟,想要你落葉歸根怎麼那麼難。”
官兵頭子走了出來,先嫌棄的用手帕捂上了面罩:“你們不要胡攪蠻纏,若是再不離開,就要按照擾亂治安罪給你倆治以徒刑!你丈夫到時候也隻能扔到亂葬崗了!”
琰哲氣息哽咽,不得不轉身離開。可她啥時候受過這氣,裝模作樣演了這麼久,竟然一點用沒有!
她刷得撲倒在何渡身上,用力掀開白布,白布被她掀得飛了起來,琰哲在上面施加了點靈力,白布竟然直直的飛向那群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