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歡的動作頓了一下，輕聲說：“給裴清霜報仇。”

紫衣人冷笑：“你連自己的仇都沒報，還想給别人報仇。”

？我的仇。

時長歡難得的愣了一下。

紫衣人抓住這一瞬的破綻，袖中突然射出一道紫光。時長歡側身閃避，卻還是被劃破了臉頰。鮮血順着下颌滴落，在白衣上綻開點點紅梅。

時長歡抹去臉上的血迹，兩人再次交鋒，劍光如虹，靈力激蕩間，整座山崖都在震顫。

時長歡的劍法淩厲無情，每一招都直取要害；紫衣人身形飄忽，劍走偏鋒。

“我究竟是誰，為什麼我會穿越到這具身體裡？”時長歡低聲問，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這個疑問。

紫衣人笑了：“上官曉，你母親的名字。”

山風驟停，萬籁俱寂。

時長歡擡起頭：“……上官氏？”

好坑爹，我以為我拿的是路人劇本，結果是龍傲天草跟逆襲流。

債多不壓身，仇多也是。

紫衣人說：“殺死上官曉，修至化神巅峰，你就能回家了。”

時長歡的劍終于刺穿了紫衣人的肩膀，鮮血噴湧而出，染紫了本就深沉的衣袍。

“祝你早日歸鄉。”

時歡徹底死去的那刻，時長歡腕上的紅繩散落。

魂魄合一，靈力湧入丹田，他的修為以一種不可置信的速度上漲。

築基十層……金丹初期……金丹巅峰。

上官曉，雪女，天罰。

時長歡輕聲喃喃：“你在騙我，時歡。”

但很不幸，時長歡撿起地上斷開的紅繩，默默接下了這輪因果。

……

回山後時長歡在問天峰躺屍整整三個月，期間沈霁一次都沒來過，大概是哭唧唧躲在哪個角落給自己的小師弟上墳。

而這三個月時歡曾經的記憶也不斷湧入時長歡的腦海。

一段很無聊，話本子裡都講爛了的狗血苦恨晴天虐文。

愛，到底什麼是愛。

時長歡趴在桌子上，不明白為什麼時歡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沈霁，沈霁莫名其妙就愛上了時歡。

好奇怪，他們到底在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