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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隊友選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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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視野中那個頑固的【無】字,如同最冷漠的嘲諷,紋絲不動。

陳倚夜忽然嗤笑出聲——

「現在向從未相信的神明祈禱?祂隻會聽見我求生欲的銅臭味。」

無聲的嘲諷在胸腔震蕩。

信仰的建立需要根基,絕非一念之間的兒戲。而他也深知自己無法将一切托付給虛無缥缈的存在。

他果斷放棄了徒勞的嘗試。

而此時,更基礎、更緊迫的疑問才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如果沒有信仰,我究竟是如何被卷入這場遊戲的?這具陌生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它的原主是誰?阿姐……她現在在哪裡?」

無數個問題在腦中盤旋,每一個都指向更深的迷霧,卻找不到一個清晰的答案。

然而,面對這環環相扣的謎題和嚴苛的生存規則,陳倚夜非但沒有被壓垮,眉眼反而彎了彎。

「開局就是這樣的謎題與困境嗎……」

他眼中的困惑迅速被一種近乎灼熱的專注取代,「……這才有意思。」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活着出去。」

陳倚夜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當下的“遊戲”。

機械音曾提到的“玩家們”,預示着本次遊戲應該有多人。

然而此刻,這個一眼望盡的卧室隻有他一個人。

顯然,本次遊戲的場地遠不止于此。

他試着走向門口開門,不出所料,門已被緊緊反鎖住,這意味着他隻能等待其他玩家的到來為他開門。

陳倚夜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床闆上,再次環顧這個簡陋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子,桌上有一面小鏡子,一扇木門,牆上有一面時鐘。

突然,房間内憑空湧出水流,找不到任何進水口,仿佛空間本身在滲透。

積水漫過腳背,一股針紮似的寒意猛地刺透鞋襪,直鑽腳心。

陳倚夜忍不住“嘶”了一聲,牙齒輕輕打顫——這水太冷了,絕不是尋常的自來水,倒像是從凍土層裡滲出來的,貪婪地吮吸着他皮膚上那點可憐的熱氣。

他低頭看去,渾濁的水波裡,自己蒼白的腳背像兩片快沉沒的浮冰。

牆上那面老舊的挂鐘,“咔哒、咔哒”地走着,聲音在這死寂的水泥房裡顯得格外刺耳,每一聲都像敲在緊繃的神經上。

陳倚夜的目光死死鎖住那跳動的秒針,冰冷的數字在他腦中飛速組合、推演:

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已經沒過了腳踝。

照這個速度,大概一分鐘就能爬升一掌寬——10厘米。

當水漫過胸口,人就會像灌了鉛一樣難以動彈,隻能眼睜睜等死。

而徹底淹沒這個房間,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更可怕的是這無孔不入的寒冷。

陳倚夜能清晰地感覺到小腿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細微顫抖,像有無數螞蟻在皮膚下亂爬——這是身體在徒勞地試圖産熱。

僅僅過了幾十秒,腳趾已經開始發木,指尖也傳來僵硬的信号。

他毫不懷疑,如果繼續泡在這冰水裡,用不了多久,身體的核心溫度就會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直線下降。

到時候别說遊泳求生,連擡擡手都會變得無比困難。

「每分鐘,就有一噸這樣的冰水灌進來……」

這個認知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呼出的氣息在冰冷的空氣中凝成一團短暫的白霧,轉眼消散。

他下意識地擡腳,重重踩進水裡——

“嘩啦!”

水花濺起,在慘白的燈光下閃爍了一下,旋即落下,隻留下更深的寒意和腿上蔓延開的麻痹感。

「淹死需要十六分鐘?」

陳倚夜扯了扯凍得有些僵硬的嘴角,一股帶着針刺感的麻木正從小腿肚頑固地向上蔓延,讓他想起冬天赤腳踩在雪地裡的感覺,隻是更甚百倍。

真正的殺手是這低溫。

他清楚得很。

人體是個恒溫的火爐。爐火一旦被冷水澆熄,一切都将停擺。

當體溫跌破某個界限,身體會本能地放棄四肢,優先保護核心——也就是說,根本等不到水淹到胸口讓他溺水,他的腿腳可能早就凍得失去知覺,變成兩截沉重的冰棍了。

“呼……”

他長長地、帶着顫抖吐出一口氣,白熾燈刺眼的光暈在視野邊緣晃動,仿佛蒙上了一層冰冷的毛玻璃。

時間,成了最奢侈的東西,也是最鋒利的刀。

水位的威脅步步緊逼,最多十二分鐘,水就會漲到胸口,徹底剝奪他行動的可能。

低溫的絞索收得更快,照這個失溫速度,大概九分鐘,他的意識就會開始模糊,身體徹底不聽使喚。

冰涼的濁流悄然舔舐上腳踝突出的骨節。

第一分鐘,在無聲的刺骨寒冷中,溜走了。

“我的好隊友,你趕緊來吧。”陳倚夜咬緊了牙關。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少女清朗的嗓音:“裡面的人,請說一句話證明你是人類。”

「開門的人來了。」陳倚夜拿起小鏡子和拆下的時鐘,踏着積水走向門口。

門外人的話蘊含信息:“證明身份”說明她得知存在異類或怪物。

而她采用這種廣撒網式提問,表明對異類了解甚少,他可能是她接觸的第一個玩家。

「無論她此前接觸過什麼,此刻我的應答都将成為新的坐标原點——」

「根據錨定效應,人們決策時會過度依賴最初接收的信息——即‘錨點’,即使該信息可能無關或不準确。」

陳倚夜思維運轉。

「現在我就是錨點。我必須讓她知道,一個正常人類在此情境下會如何反應。」

「那麼,正常的人類……會怎麼說呢?」他認真思考起來。

這個疑問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他似乎本能地将自己抽離于“正常人類”之外,才能如此客觀地揣度“他們”。

這種預設的距離感清晰地表明:

在他的認知裡,“正常人類”并不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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