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
反正暴露了,也沒必要接着裝,許婧風扔掉鎖靈繩,坐到她邊上,問。
“我們必須得去宮主大比一趟。”
地上的觀影符顯露,能看到廣場上有許多人與爐,顯然是宮主大比現場。而放在不遠處劍架上的,雖然被裹得亂七八糟的,但她能認出來那正是随心劍!
姜懷瀾被關到雲鼎那日,為了能看清鼎外情況,畫了一張觀影符,現在距離失效還有半個時辰,沒想到剛好派上了用場。
“她們拿我劍幹什麼!”
“不知道,”陳妗炀并不知道那是名動天下的神器随心劍,隻當是普通徒子劍,按照以往慣例答,“可能是想熔了重塑吧?”
許婧風登時發出哀嚎聲——她的劍啊!
“傳聞地母降伏乘雲兇獸,用的便是随心劍。”譚孟玖站起來,“宮主許是想将乘雲兇獸放出。”
“不能讓她放出來。”
聽過這傳說的陳妗炀道,“不過哪來的随心劍?”
許婧風:“……就我那把劍。”
“啊!難怪說你們是天劍門的。”
陳妗炀恍然大悟,又納悶,“你不過才十六七歲,金門主怎會把随心劍給你?”
“此乃門中密事,不便告知二位。”
因為不好說是給她們護身的,姜懷瀾隻好轉移話題,“可否請二位前輩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她想聽什麼,見譚孟玖沒有阻攔,陳妗炀便先把譚季琛入魔一事說了,又老實給這四個外鄉客講解。
雲鼎宮這一片有個古老的傳說。傳說乘雲兇獸為異族所驅使,與風雨相伴,攜雲而來,所到之處天災水禍民不聊生,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衆人絕望之際,地母手持随心劍出現,與乘雲兇獸鏖戰,最終将其鎖于雲鼎中,雲鼎也因此得名。
如今肖景明已經入魔,想把與異族相關的乘雲兇獸放出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與書上的内容并不相同,聽完後四人面色各異,許婧風和成斐更在意乘雲兇獸的事情,而姜懷瀾和蛇九閑則把重點放在了譚季琛身上。
她們在天劍門何曾經曆過這種被人利用的事情,盡管知道譚季琛的接近别有目的,可沒想到早在初次見面就已經進了圈套。
姜懷瀾抿唇,還沒說什麼,就聽到成斐的呼聲:“老闆呢!”
幾人環顧,譚孟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隻好匆匆結束對話,跟着陳妗炀往百造殿的廣場跑去。
百造殿的廣場上人聲鼎沸,隻有通過前邊的考核才能獲得将這段時間準備的器丹送入雲鼎之中的機會。
譚孟玖立于廣場之上,看着譚季琛鍛造。
譚季琛雖然總将自己貶得一無是處,可整個廣場上,考核成績最高的就是她。在鍛造這方面,她妹妹一直出類拔萃。
在這種情況下她都能感到欣慰,譚孟玖自嘲地笑笑,明明為了防止自己動手,肖景明都直接将靜心缽罩在廣場上方了。
若自己不是這雞肋的空間靈根就好了。
她昨天想了很多,沒想到譚季琛是那樣想的。她以為二人親密無間,實則早已有一道鴻溝将二人阻隔開來。
昨晚看到她選擇犧牲自己時,她第一反應是憤怒——誰需要你的犧牲?為什麼遇到事情非要想着犧牲?
可她卻沒資格這樣去指責妹妹,因為譚季琛是為她犧牲。
難道之前我送走她們的時候,她們也是這樣的感受嗎?
“你咋不進去?”
陳妗炀她們一行人趕到之時,就看到譚孟玖跟罰站一樣站在外邊,納悶道。
姜懷瀾四人倒是知道為什麼,譚孟玖進了這種封閉空間靈力幾乎沒用,很難做到與那麼多人對抗,于是問:“前輩,可有什麼方法能将其打開?”
“宮主已是返神巅峰,此缽聯合陣法,若想強行打碎此物怕是難上加難。”
譚孟玖掌心一翻,拿出了幾個門徒令,發給她們幾人,“攜此令者可進。抱歉,一直連累你們。”
她歎氣,對着陳妗炀說,“你想辦法讓師妹們出來,我來幫她們驅魔。”
“可是宮主和長老們……”
“我有辦法引走她們。”
譚孟玖沒說是什麼辦法,幾人還在猶豫的時候,許婧風忽然沖了進去!
“你怎麼可以随便拿别人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