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那麼想着出去,怎麼現在又回來了?怎麼,有求于我了?”
帶着稍許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中空靈的回蕩,一道背影站在最前方,見他來了也沒有轉身。
“是啊,我确實是來尋求幫助的。”
金黃色頭發的男子驟然轉過身來,身上帶着的配飾全都是白金色,有着濃重冰雪氣息的符号紋印在身上的每一處皮膚,從遠處望去像是蛛絲粘在全身。
“現如今你竟然也學會示弱了,風黎,你變化可真大,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你了。”
風黎疾步走上前去,扶着金發男子的肩膀,細細端詳了他一番。
“琥珀,你的冰脈怎麼蔓延到全身了?”
“你早該知道的,不是嗎?畢竟……每一代聖皇都是這樣的結果。”
“……”風黎啞口無言。
琥珀将他的手從肩膀上揮落,“行了,你還是說你這次來想要什麼吧?”
“先說好,雖然我們以前是舊相識,但有害于冰雪城的東西我是不會做的。”
風黎從呆愣中清醒過來,說起這趟的目的,“我要大批的糧食,按照市價用靈石支付。”
“你缺糧食來我北地換?”琥珀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風黎不太好意思,輕咳了一聲掩飾尴尬表情,總不可能說是他們在外面混的太差了,連糧食都被壟斷買不到了吧。
“可以倒是可以,那你要怎麼運?你有大型保鮮陣?”
風黎随即将宗主之前說的方案所予琥珀聽,他聽完下意識猛拍了一下風黎的肩膀。
“這個辦法好,你是怎麼想出來這種天才想法的?這幾年在外面學了不少東西啊。”
說着說着他還想摸風黎的頭,像以前時候那樣。
風黎别開頭,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矮了,堅決不能讓摸頭。
“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們宗主。”
“我跟你講,我們宗主可厲害了,她才來了一個月不到以一己之力把我們的負債還清了,還辦了好幾個比賽,我還拿了一個第一名……”
“诶……誰問了……”
說了整整10多分鐘,琥珀劍終于有停下來的迹象,也顧不上叙舊了,匆匆回複了一聲‘我先去交代糧食準備’便匆匆逃走。
把他這個故友丢在大殿裡面,等待時間風黎四周轉了轉。
“沒想到這個鐘還在?每隔一個小時就敲一下鐘,現在半夜還會敲嗎?不知道有人會不會睡不着。”
以前他和琥珀的房間就在這個擺鐘隔壁不遠,最初來的幾天半夜總是被吵醒。
那時的風黎精力嚴重不足,每天在課上被冰雪城聖子的課程折磨的不行,晚上還睡不好,形成了一個死循環,成績也總是倒數。
次數多了他就習慣了,沒想到閑逛時還能遇到一個和他一樣的人。
“兄弟,你也睡不着?”
“我被大擺鐘吵醒了,搞不懂這個鐘為什麼半夜還要一直響。”
“!!!我也是被他吵醒的。”
兩人如同遇到知音激動的不能自己,雙方握着手不斷上下搖晃。
“要不……我們去讓大擺鐘不發出聲音吧。”
“說幹就幹!”
有人狗狗祟祟來到大擺鐘旁邊,先是試圖用報紙墊着敲擊處,沒想到他用力一下子太大,那個擺針直接不動了。
兩人達成目的回去睡覺。
第二天被揪着耳朵起來,在做檢讨的地方相遇。
“好巧,你也是做檢讨的嗎?”
“是啊,好巧好巧。”
氣氛一片祥和。
“快給我寫檢讨!”旁邊經過的老師大聲打斷他們的叙舊。
風黎在紙上比劃了半天,寫了一個我有錯之後,停頓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寫下去。
見旁邊的琥珀拿着筆就是一頓寫,他好奇湊過去看了看,隻見紙上一片狼藉,從依稀能認清的幾個字中猜測意思:
“尊敬的聖皇,我不該在晚上被大擺鐘吵醒睡不着,也不該為了讓我們都睡好就擅自把大擺鐘弄壞,都是我的錯,我認為是我的睡眠質量還不夠好,所以才會被這些外物所影響,懇請聖皇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這次一定好好睡着……”
以下省略800字都是描述要怎麼才能睡好。
風黎頓時感悟到了檢讨的正确打開方式。
他也開始在紙上寫廢話。
“我有錯,我的錯在于晚上居然會被大擺鐘吵的睡不着,我的錯在于睡不着不該晚上出來遊蕩,我的錯在于力氣不該那麼大大,擺鐘一碰就壞了,我的錯在于讓大家都睡過了頭,錯過了早上最珍貴的晨練時候。”
兩人的檢讨順利交了上去。
喜提一人一間小黑屋一日遊,還是隔壁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