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幾人還在研究靈植實驗怎麼根據無土栽培那本書設計實驗。
是根據那本(一)來順推實驗呢?還是根據那本(三)來倒推實驗?
“順推實驗我們隻要把每一個實驗都試一遍,就能找到最合适的了,沒有失敗的風險一說。”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沒聽宗主說最好這周就要把實驗推出來嗎?我覺得倒推實驗更合适,有了結果了還怕推不出過程嗎?時間上更讨巧。”
齊舒一時聽這個人說,覺得正推不錯,說不定第一個實驗就是對的,但也可能最後一個實驗才會是對的;一會又聽另一人說,又覺得倒推能解他們天一宗的燃眉之急,也不錯。
“這兩個辦法都挺好的,結合一下,再出一個辦法。”
“啊這也太難了。”
齊舒無法取舍其一。
她突然皺眉,剛剛她用宗主令在周圍設置的防護有了觸動,這裡還有誰會來?
周圍全是荒山野嶺,趕工靈植所的這批人還要忙着去建研丹所,所以周圍的野草什麼的都沒有清理,看上去一片荒蕪。
齊舒仔細感知了一下,那物體進來後一動不動,排除掉活物的選項,她站起身往外走。
缪旦等人看見宗主突然皺眉沉思一會便往外走,“宗主,雖然難一點我們還是會想辦法的。”
幾人跟到外面,見齊舒從地上撿起來一片白羽,順着宗主的目光看去,前方羽毛散落,是一隻白鴿撞到了這裡。
“奇怪,我們這裡怎麼會收到信?”
缪旦迷惑道,這才靈植所開始使用第二天吧。
齊舒走過去将那隻剛剛觸動防護而暈過去的白鴿撿起,見四周再無其他人,便打開了夾帶在羽毛中的那張紙條。
‘多準備幾枚小轉運丹,應對不時之需’
短短一句話信息量不少。
其他三人湊過來也看到了這段話。
“诶,小轉運符?是不是宗門最近可以用貢獻值兌換的功法之一轉運符。”
“是啊,而且最近宗裡面剛好換了位置,應該是之前的信寄錯了才到這來的吧。”
“嗯……這個地方之前好像是丹峰主峰吧。”
齊舒也知道這回事,而且好幾次都看到有白鴿在丹峰來往,這封信看來原本就是寄給丹峰的。
三人面面相觑,随着宗主的聲音響起:
“你們别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宗門這邊會處理。”
三人連忙答應,齊舒見那隻白鴿似乎有要醒過來的趨勢,先一步用宗主令将白鴿裝入其中。
又放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傳信的白鴿都會有防止信被打開的措施,現在放回去這就不明明白白告訴對方“這封信已閱”了嗎。
北地。
風黎望着那陣黑色的城牆,這會兒他連手都放在城門上了,卻有一種學藝多年回到家鄉的感覺。
“是風黎嗎?”上方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他擡頭望去,是熟悉的臉龐,臉上有一道十字刀疤,皮膚焌黑,肩上扛着一把大斧頭。
他們一共見過兩次,一次是他入選聖子,對方在宮殿外值守,第二次是他離開時,對方為他打開了城門。
“聞叔,今天是你值守城門嗎?”說着從開啟的城門走進來。
風黎沒有急着入城,反而先上了城牆,和聞叔打探起這些年來的變化。
“聞叔,這麼多年過去,冰雪城有什麼變化嗎?”
聞叔先是接過他手中的酒壺,打開蓋子聞了聞,是自己最愛喝的那種酒。
“你有心了,這麼多年過去還記得我最愛喝的酒。”
“要說變化,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可能會沒點變化,但我猜,你最想問的應該是那位的事。”
聞叔用手指指了指上方。
風黎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上一位五年前就已經去往神天決,這一位這五年一直在找你,啰,人來了。”
風黎循着聞叔的目光看去,是穿着黑鐵盔甲的兩個侍衛站在最前方,後面跟着兩支小隊。
“風黎,聖皇邀請您過去宮殿面談。”
随即兩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身後的刀劍泛着寒光。
他的冰雪體質在他離開冰雪城後漸漸削弱,驟然回到這裡,實力至少是削減了50%以上,哪怕他有金丹大圓滿修為,也不是這些侍衛的對手。
見他遲遲未動,兩旁侍衛又強調道。
“請!”
“唉!”
風黎跟着侍衛往宮殿的方向走去。
他倒是發現他來了冰雪城之後,歎氣的次數都變多了。
還是天一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