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PD109分局的會議室裡，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長桌上投下細密的條紋陰影。羅伯特局長雙手撐在桌面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臉色陰沉得像是暴風雪前的天空。

“你們——”他猛地一拍桌，震得咖啡杯裡的液體濺出幾滴，“——昨晚在幹什麼？！聚衆酗酒？在惡性兇殺案的關鍵期？！”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隻有空調運作的微弱嗡鳴。

羅伯特的目光像刀一樣掃過衆人，最後釘在雷歐身上：“尤其是你，帶頭違紀，嗯？”

雷歐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眼底還殘留着宿醉的血絲。他的西裝外套皺巴巴的，領帶也沒系，顯然是從昨晚的聚會直接滾來上班的。

“局長，我們隻是——”萊尼剛想辯解，就被羅伯特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每人扣半個月工資！”羅伯特冷冷宣布，“再有一次，全部停職！”

局長摔門離開後，會議室裡的空氣瞬間松弛下來。

“反正加班費也沒發過。”佐伊小聲嘀咕，手指飛快地在平闆上劃動，調出案件資料。

萊尼揉了揉太陽穴：“頭兒，你昨晚喝得比我還多，怎麼沒見你頭疼？”

“閉嘴。”

實際上雷歐頭疼欲裂，并且昨晚發生的一切事都超出了自己的預期——似乎是酒精的作用下，那些劣質的人性被無限放大，不過也放的太膽大了些。

他撇向了會議室裡範倫丁經常坐着的沙發，現在上面空無一人——他有些伸手去摸煙，卻發現煙盒空了。

蘿絲醉醺醺地舉起手：“頭兒，不要在辦公室裡抽煙——”她昨晚喝得最兇，現在整個人還像飄在雲端，連白大褂都穿反了。

就在衆人心思各異的胡思後，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紅發青年笑容燦爛地走了進來，手裡拎着幾個精緻的紙袋。

“各位！”西奧多的聲音清亮得像晨間的陽光，“昨晚是我連累大家了，所以——”

他像變魔術一樣，從紙袋裡掏出禮物，挨個分發。

萊尼得到了一張限量版《賽博朋克2077》的遊戲兌換卡，佐伊拿到了昨晚她說的心心念的定制機械鍵盤。

至于蘿絲的禮物就是投其所好——一枚精緻的解剖模型，打開後能看到微型的人體器官構造。

最後，西奧多走到雷歐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輕輕放在桌上。

“學長，這是給你的。”

雷歐皺眉，伸手打開盒子——裡面是一瓶香水，深琥珀色的玻璃瓶上燙着金色的字母：Citrus Noir。

西奧多歪頭一笑，藍眼睛亮晶晶的：“和我用的是同款哦。”

這一個禮物顯然引來了特别行動小組的起哄，他們不懷好意的讨論着某位人給學長的禮物。不過在問起還有一位“特别顧問”先生的禮物時，西奧多的回答則是——“安格斯先生怎麼會看得上我的這些小禮物呢？”

“喬先生，局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在衆人“你完蛋咯”的可憐目光目送中，雷歐被叫去了局長辦公室。

羅伯特沒說話，隻是甩出一沓報紙。頭條赫然是：《碎屍湖驚現惡魔儀式，NYPD束手無策》，副标題更是刺眼——《警方内部人士透露：兇手或為“倒十字教派”成員》。

“媒體已經瘋了。”羅伯特冷冷地說，“上頭要求48小時内破案，否則特别行動組直接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