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說點别的,你在家中被捕時,說10月11日,你并不在鎮上是麼?”
“我不會跟你或任何人說話,除非我的律師……”
“是的,我第一遍就聽到了。”
雷歐雙手交叉,并不是很想和他廢話,而是選擇一種更為強硬的姿态:“根據法律,我們可以扣留你48個小時,而不需要起訴。如果在那之前,你不能幫我們澄清情況,你會被法院進行傳訊,到時肯定是大新聞了。”
接着,他身體前傾,盡管從沉靜的表情上沒有看出任何壓迫感,然而一種莫名危險的氣息蔓延,使得對面的男人有着緊張的握住了雙手——
眼尖的NYPD探員當然注意到了這個動作,于是他乘勝追擊:
“所以如果你還是拒絕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在這個期間,你就要思考,等你站在攝像機面前時,究竟是左邊的臉更上鏡,還是右邊呢?”
狄克·安德魯終于有着明顯的急躁和緊張情緒了,而這種坐立不安的姿态,在範倫丁把實驗室的DNA比對證明呈上來之後,焦灼的氣氛終于達到了頂峰。
這個男人終于開口了,聲音都帶着猶豫和顫抖:
“我當時不在鎮子上,在來浦城,去參加老友聚會。”
雷歐繼續問:“具體時間段呢?”
“我從11号周二當天上午離開,12号周三才回來。”狄克·安德魯在認真的思考時間,同時整個人身體語言非常的緊張:
“我根本不在萊切斯特,我的妻子可以證明!”
“她跟你一同離開的麼?”
這個問題顯然讓對方更加緊張,而證據顯然也不夠充分:“不,她看着我離開,我不在家。”
接着雷歐仔細詢問了狄克·安德魯,關于那個來浦城老友聚會的具體信息,什麼時間做了什麼事,甚至還時間倒轉詢問了一遍。
可根據供詞反饋來看,要麼正如他所說自己的确有不在場證據,要麼他們就遇上了一個非常聰明的兇手。
不可能,有大量的DNA做證明——
然而雷歐也注意到一個奇怪的事情,在整個問話的過程中,一旁的範倫丁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面上平靜的表情也仿佛一個局外人。而正是對方這種沉默的态度,讓雷歐開始惴惴不安,難道是有什麼從一開始就錯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進來的人讓狄克·安德魯表情一松,他的律師到了,聽說是他的一個親屬關系,被妻子第一時間委托來做代理律師。
“你們無權在律師不在場時,對我的人進行初步審問。”律師進來以後,立刻拉了闆凳坐在狄克·安德魯身邊。接着,他看着雷歐和範倫丁,表情有着明顯的不滿:
“你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抓了狄克·安德魯,卻從沒過他一個自我辯解的機會嗎?甚至沒有去證實他的說法麼?”
面對着律師的咄咄逼人,雷歐依舊鎮靜:
“根據我們在現場搜捕到的大量DNA比對,警方并不能冒險讓人逃跑——另外,關于證實說法,經過初步的現場排查,我們在犯罪現場附近發現有證人目擊到了兇手。”
“探員先生,你我都清楚什麼是目擊證人,不過是一個自以為看到了什麼東西的人而已。”律師陰沉着臉:“相信我們就能看到狄克·安德魯不在場證明,因為這件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然後他站了起來,要求兩位探員離開,并申請一個無人監控的私密房間,進行和狄克的單獨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