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瓦爾德聽見兩聲沉悶的倒地聲後猛然擡頭，發現那個瘦削的青年帶着個隻遮下半張臉的面罩拎着個黑塑料袋站在他面前。

尼克隔着面罩語氣輕快的說：“科波特先生，看起來你的保镖質量不怎麼樣。”他把手裡的塑料袋舉到對方面前說：“要打開看看嗎，老闆？”

奧斯瓦爾德聞見袋子裡那股濃烈的氣味後嫌棄地擺了擺手，尼克把手放下了。

“那麼我的錢——”尼克故意沒說完。

“現金！已經準備好了。”奧斯瓦爾德高興的說。他知道自己這次終于雇了一個靠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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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毒影響，尼克的脾氣比以往暴躁了不少，但至少是可以控制的，沒再出現不可控的暴力行為。

可最近他的腦子裡卻在頻繁出現暴力的想法。但索性尼克的理智每一次都可以把暴力的想法壓制回去。

尼克把幾次任務賺來的那些錢部分存進了銀行，幾個小時後又取出來其中的大部分。原因無他，尼克隻是想及時行樂：他替奧斯瓦爾德處理的人越多，他的腦袋就越值錢，他長命的概率就越低。尼克不想把自己賣命得來的錢在自己死後上交給這座城市——最後流向某位官員的口袋。

哥譚的下午是讓人放松的。

尼克來到GCPD，剛進大門，屋内警員們的目光都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門口的青年身形消瘦，面色蒼白，一頭黑發顯得很是雜亂，似乎根本就沒仔細梳理。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尼克的樣子活像是剛從阿卡姆跑出來的一樣。

正在和哈維談話的戈登突然發現了室内的寂靜。他往門口看去，門口的青年說實話，看起來精神狀态不太好。

“嘿，孩子！有什麼事嗎？”哈維先開口了。

“我找吉姆戈登。”青年的聲音不大，語氣平靜，雖然他不太适應被這麼多人齊刷刷的盯着，而且還都是警察。他朝屋裡走着，努力的忽略兩側令人壓力山大的目光。

當尼克正好上了二樓之後，從辦公室出來了一個拄着拐杖的光頭男人，看起來脾氣不太好。

“你們是都沒事兒幹嗎！”光頭男人朝底下目光鎖定尼克的警員們說道。

警員們立刻又幹起了自己的事情，GCPD又恢複了平日的嘈雜。

“這是巴恩斯警官。”戈登給尼克介紹了一下這個光頭男人。

“尼克 塔文，”尼克伸出手和巴恩斯握了一下。“我來找吉姆問一下關于我父親的案子。”

巴恩斯點點頭沒說什麼，拄着拐杖回到了辦公室，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吉姆，你查到我父親是被誰殺死的了嗎？”尼克盯着吉姆的眼睛問。

吉姆和尼克對視後移開視線說：“暫時還不知道，我和哈維正在查。這是哈維布洛克，我的搭檔。”

“幸會。”尼克伸出手和哈維握了一下。他不太喜歡這個老男人身上的味。有股濃烈的酒味。

“吉姆，你知道哥譚還有哪裡可以打聽消息嗎？”

“我……”吉姆剛想開口就被哈維打斷了。

“塞壬。去塞壬夜總會，那兒可以打聽到不少消息。”哈維開口說。

“多謝，哈維警官。”尼克微微點頭示意感謝。

“不用謝，我們遲早會把那個殺死你父親的混蛋給抓起來的。”哈維說。

“那麼就回見了，吉姆。”尼克平靜地說完後轉身就離開了。

尼克走後，戈登對哈維說：“哈維，你真的要他去塞壬？我現在有點擔心他了，畢竟他的精神狀态現在可看上去不怎麼樣。而且塞壬還有芭芭拉基恩……”

哈維打斷了吉姆說：“别擔心那個了，我看這孩子挺好的……要是他能梳梳頭的話就更好了。至于芭芭拉？我覺得她不會對這個毫無威脅的家夥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