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複仇的準備

過去的幾個月裡，尼克 塔文一直處于一種昏昏噩噩的狀态，他想着該怎麼找工作弄些錢來。

他試過去幹一些正經工作，比如餐廳服務員。他憑借那張父母給他的臉和利落的身手沒怎麼費勁就得到了這份工作。

他的職業生涯結束于他剛剛開始工作一周後的一個晚上。

一個無理取鬧的混蛋把脾氣暴躁了許多的尼克惹毛了，所以尼克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頓。但誰能想到那混蛋居然是老闆的侄子，所以尼克自然而然的就被餐廳掃地出門了。還隻拿到了半天的工錢，5美金。

尼克氣不過，憑什麼他幸幸苦苦一個星期到最後隻拿了半天的工錢？他想破罐子破摔把那餐廳老闆也一齊揍一頓，但他害怕自己被關進GCPD所以隻能忍氣吞聲地在老闆鄙夷的目光和他侄子狗仗人勢的得意目光下拿走5美元。

正經工作不行那就隻能去找那種一次就可以掙大把錢的工作。

哥譚能掙大把鈔票的工作多的是，尼克憑借他那張臉成功收獲了第一份工作推薦：當一家夜總會的服務員。

雖然尼克覺得那個給自己推薦工作的男人看起來很奇怪甚至有點猥瑣，但為了錢他還是去了。

等尼克被換上了一身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服裝後來到一個包間才意識到自己要進行的服務是什麼。

尼克發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包廂濃重刺鼻的香水味和那些中年富婆如狼似虎的眼神和那些在他身上遊走的摸着指甲油的手指。在尼克頭上的黑色兔耳朵被扒掉之後他毅然放棄了這個高薪職業随便找了個借口狼狽地逃走了。

但尼克又不想再貧窮下去了，于是他決定為一個他覺得能上了台面的人工作。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目前哥譚最有頭腦的□□老大。對方承諾會告訴自己兇手的蹤迹并支付一筆不菲的酬金，隻要自己為他工作。

“布奇，這就是你找回來的人？一個弱不禁風的年輕人？我要的是一個殺手！為什麼你總是達不到我的預期呢？”這是奧斯瓦爾德在見到被布奇帶進來的尼克後說的第一句話。

布奇從後面把尼克向前推了推示意他趕緊推銷自己。這小子的身手他可是見識過，尤其是開槍的準頭，比他手底下那群人可好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尼克上前面不改色的說：“科波特先生，你可以測試我。我會獻出我的忠誠，隻要您給我足夠酬勞。”他當然知道奧斯瓦爾德不是什麼好人，但隻要能賺來錢，雇主的好壞和自己沒關系。

他騙了奧斯瓦爾德——他說自己是個老道的殺手，殺過許多人。尼克不覺得自己的演技可以騙過精明的奧斯瓦爾德，但出人意料的是，奧斯瓦爾德雇用了他。

尼克聞見奧斯瓦爾德身上還有一股詭異的味道，說不出是香是臭，聞起來隻是有點刺鼻。尼克之後管奧斯瓦爾德身上的味道叫“狡詐如蛇蠍的罪犯氣息”。

奧斯瓦爾德笑了一下坐在老闆椅上說：“好吧。尼克，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東區有一個新崛起的帕特幫不肯加入我這邊，但凡他們聰明一點……我隻是覺得他們内部需要重新洗牌了。找到他們的老大然後做了他。”

尼克說：“所以……我得自己找他們的頭兒？那至少先給我提供點武器，科波特先生。”

“你想要什麼武器？”

“一把，哦不，是兩把手槍。一把好用的匕首和一個面罩。當然完事兒之後你還得給我錢，一萬美金不多不少。”

奧斯瓦爾德答應得很爽快：“沒問題，隻要你三天之内把他們老大的頭帶給我。”反正他也不相信尼克可以完成他的任務，他希望的結果是尼克和帕特幫兩敗俱傷這樣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既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塊地盤還能免去酬金。

打聽一個最近勢頭正盛的□□其實很簡單，去幾個魚龍混雜的場所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了。必要的時候還得用上尼克突出的的外表。

拜變異的狂犬病毒所賜，尼克的眼睛雖然近視但那也僅限白天。到了晚上，情況就完全相反，尼克敢保證，最好的夜視儀都沒有他的眼睛的效果好。

尼克的身體被病毒改造得似乎就是為了暗殺而生的一樣：充沛的體力、超常的聽力、靈敏的嗅覺、強大的跳躍和奔跑能力、輕盈的身體與捕食者一般一擊必殺的精準。

尼克在暗殺前會用脖套作為面罩擋住下半張臉，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裡那種惡臭的氣味污染自己的鼻子和大腦。

當舉起槍或揮刀時——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但出乎意料地，他對這種行為接受良好，或者說是有些麻木。對尼克來說殺死幾個人和丢幾袋垃圾沒有區别——對于痛哭流涕的求饒也沒有情感上的波動，相反地，他有點喜歡這種情況。

當然，即便身體素質異于常人但戰鬥經驗方面的不足依舊會使尼克不可避免地受傷——甚至是落入敵方之手。尼克拼命在幽長黑暗的巷子中奔跑，試圖甩開身後的□□。每跑一步腰間和軀幹的傷口都被拉扯，強烈的疼痛和血腥味刺激着神經——他在殺□□老大時不幸被發現并扣押，出于職業道德尼克沒有在嚴刑下供出自己的老闆。在即将被送去當狗糧時，他幸運地逃脫了。

敏銳的聽覺告訴尼克追兵此刻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尼克實在撐不住了，他靠在冰冷的牆上急促地喘着氣，身體慢慢沿着牆滑坐在地上，他臉色發白地捂着腰間依舊滲血但已經開始緩慢愈合的傷口盡力使自己抽離目前受傷的狀态，冷靜思索接下來的逃脫路線。

尼克擡頭看了一眼，看着身後矮樓側面突出的露台下定決心。他咬着牙站起身把槍别在腰間，奮力一躍雙臂扒住露台的一角咬着牙将自己送上去。

大不了同歸于盡——反正他們的老大也死了。尼克想。他沒想到這群手下能這麼忠心，老大都被殺了還能抓住兇手要給他報仇。尼克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樓邊懸着一堆建築材料，他心念一動貓着腰順着一節一節的露台跳躍最後爬到房頂，他敏銳地看見追兵已經進入了巷子于是故意将槍抽出來扔到正下方。

三個人聽到聲音立刻跑過來卻隻看到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把槍，其中一個人疑惑地擡頭看了一眼随後放大的瞳孔中映出一塊極速迫近的黑影……

尼克拎着一個黑塑料袋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奧斯瓦爾德的辦公室。然後他在門口兩個保镖還沒發覺之前就用槍托打暈了他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從背後打暈他們”這個想法真的很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