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哥，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你本來可以好好讀完大學，不用那樣早出來工作，我們原來的家也很好，不是嗎？”陳菲在也聽不下去，打斷陳正的自我否定。

“當時，媽媽走的時候，我也想跟着一塊兒走，可是我要是跟着走了，你跟媽媽都走不了，我不忍心讓他再一次傷害你們，但我也害怕你們會抛棄我……我不怪媽媽和你，你們能好好的生活，就是我對他最大的報複！”陳正眼中閃着淚花，忍着鼻頭的酸澀感，心中隻有大仇得報的快意。

文思鶴蜷縮坐在沙發，漫無目的打開電視，開屏廣告就是陳正新劇的推廣，文父坐在沙發上看見開屏廣告，朝文思鶴坐過來，“沒關系，爸爸會一直陪着你的，永遠陪着你。”文父像小時候一樣逗她做着鬼臉。

“好，你要永遠陪着我！”文思鶴看着文父因為治療，逐漸稀少的頭發，視線逐漸模糊。

“明天老爸就去網上買定假發，原來我們家的小孩嫌棄我的頭發少了，這樣可不行，一定多買幾頂，換着帶。”文父看着文思鶴眼睛包着淚水，用最輕松的語氣說出來，說完，把臉轉到一邊，不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