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爛醉如泥的人兒忽然擡手勾住了他脖子,眼神濕漉漉的,瞳孔裡一瞬間亮得差點兒讓他覺得她是清醒的。
她傻兮兮地咧着嘴,給了他一個滿是酒氣的親親。
“你說的呃……嫁給我。”
翌日天光大亮,
文思鶴才頭疼欲裂地清醒了過來。
宿醉的後勁沖擊力大得她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嘗試動了動卻發現被什麼東西束縛住。
掙紮着撐開眼皮,入目還是酒店的标準裝潢,隻是床頭沒有她的鬧鐘和水杯。緊接着身體其他知覺開始遲鈍地恢複,她感受到背上大片的溫暖,還有腰上陌生的壓迫感。
她僵硬了幾秒,才敢回頭去看身後的人。
熟悉的側臉輪廓落入眼簾,她頓感心裡大石落地。
還好還好……是他就好。
文思鶴咬了咬唇,一晃腦袋就估計裡面還是大半的漿糊,想了半天也記不起來。
倒是嘴巴裡苦到不行的味道,逼得她忍不住小心地挪出他懷抱,跑去衛生間洗漱。
冷水澆在臉上讓她的意識清明不少,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幹淨得不像話,簡簡單單的一件男款黑T,半分酒氣不帶,連頭發都像是昨夜剛洗過的清爽。
顯然有人已經幫她洗過澡了。
而且僅僅是洗澡罷了。
她吐完漱口水,在鏡子前對着自己呆了許久,才磨磨蹭蹭地又回到卧室。床上的人阖着眸正酣睡,連姿勢都不曾換一個。
文思鶴走到床邊,對着他空出來的懷抱抿起唇。
瞟了一眼牆上的鐘,她皺了皺鼻子,輕手輕腳地掀起被子又縮了進去。
把身後人的手重新環上自己的腰,她向後一挪緊貼着他懷抱,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片刻又覺得不夠,有些貪心地伸手,悄悄與他十指相扣,拇指輕輕摩擦他的關節。
再次睜眼是因為沒法兒繼續裝睡了。
她僵直着身子,感受到一個個燙印伴随着他濕熱的呼吸,細細密密烙在頸間。原本被她扣着的手已經離開腰際,沿着她身體的曲線向上遊移,最後握住她的肩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