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糯一擡頭看見三張充滿期待的大臉盤子,嘴角抽了抽:“行,那我們就走這條路。”确實這條路對她來說有把握一些,把命交給别人的事情她也不敢做。
“沒啥事就先休息,明日辰時在這集合。”餘糯說着一邊打哈欠一邊往酒館旁邊的客棧走去,且吩咐阿蘭讓她從衣鋪給兩人各買兩身衣服回來。
剛剛隻是想和玉龍親昵一下,結果太累睡過去了,現在醒來腰酸背痛脖子還落枕,餘糯龇牙咧嘴的捶打肩背。
“客官,住店嗎?”這家客棧的掌櫃可比那隔壁的會做人,一進門就噓寒問暖的。
“給我準備三間房間。”
“這...客官隻有兩間了。”客棧掌櫃滿臉難為情的看着她。
“那就兩間吧。”本來兩間也夠了,是她不想在睡覺的房間沐浴,弄的空氣濕漉漉的,想幹脆多開一間。
“我也要一間!”前面餘糯話音剛落,後面又傳來一道聲音。
餘糯轉頭,隻見沈清越從門口暗處閑庭信步的走進來,湛藍色圓領袍襯托着他皮膚雪白無暇,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可惜吐出來的話不中聽。
餘糯剛想和他掰扯一番,隻見他彎腰把臉湊了過來,餘糯緊急避開:“你想幹嘛?别逼我動手!”
“我說句話怎麼了,這麼大反應的嗎?”沈清越睜大了眼睛一臉懵逼的看着人從身邊彈走。
“說....你說話湊這麼近幹嘛?”餘糯不自然的扯了扯剛剛被他吐出來的氣息噴到的耳朵,給了他個白眼。
“自然是不方便告訴别人的話啊。”沈清越看着邊上的掌櫃。
掌櫃的一臉無語的拐了出去,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生怕打擾了這兩個人。
沈清越嘴抽了抽,轉頭看着餘糯越來越不耐煩的臉,清了清嗓子:“咳咳,餘姑娘想必還記得眼下淩霄花的蹤迹已暴露,且我還在悅友客棧公然給你銀子一看就是一夥的,你我行蹤現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我們在隔壁休息也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什麼亂七八糟的冠冕堂皇都說得出口了,想要間房間休息就直說好嗎?”餘糯覺得這人真夠虛僞的。
“想要間房間休息”沈清越摸了摸鼻子說。
“嗤”餘糯嗤笑一聲,“憑什麼給你,你說要就要嗎?”
“我們會給你的安全增加一份保障。”
“不需要”餘糯滿頭黑線,她雖沒辦法打赢他,但是普通刺客,自己和阿蘭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說着走出去打算喊掌櫃的進來開房間。
“你在這的所有消費我全包!”沈清越咬牙說完,在心裡默念三二一,果然看到餘糯停下腳步轉頭:“成交!”
兩人又出現把掌櫃的喊進來确定好房間,等進了房間的時候,阿蘭也帶着新買回來的衣服從外面回來了,雖是普通錦布粗衣,卻是這裡能買到的最好的了。
餘糯洗漱完換好幹淨衣服躺床上看話本子,阿蘭搬了個小闆凳坐邊上,給她手臂換好藥之後,又拿毛巾給她擦頭發。
突然餘糯把話本一放,拉着阿蘭下床,轉身躲到了屏風後,從衣襟裡掏出毒症和藥粉靜默防備。
須臾間,四個黑衣人從窗外翻身而入,直奔床榻。
同時餘糯揮出八根毒針分别刺向這四人,四個黑衣人看到床榻沒人時,反應過來這次行動已被察覺到,等聽到銀針刺過來的破空聲,立即轉身回擋。
餘糯趁他們擋針的空隙又揮出一片毒霧,阻止他們的腳步。
那人怎麼回事,睡得跟死豬一樣怕是被刺死了罷,剛剛還信誓旦旦說住隔壁保護的人,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餘糯恨不得罵死他,果然不靠譜的人就不會有靠譜的時候。
那片毒霧弄倒一個後,其他三人不敢再輕敵,耐心等待霧氣散去,待提劍攻來時,門外終于有了動靜。
“喲,哪裡來的登徒子,深夜闖入女子房間行不軌之事。”沈清越從外面闖門而入,撥開劍鞘回過去擋住那黑衣男子的砍向屏風的一刀。
突然一根銀針從屏風處穿過往他嘴處刺來,沈清越揮了下袖子,看着銀針沒入袖子隻留下微顫的針尾。沈清越拍了拍胸口,小聲嘟囔:“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門外很快又進來一批侍衛,趁幾個黑衣人被挾持過程中,餘糯及時施下軟骨散阻止他們自殺,讓侍衛拖下去提審。
“我留了兩個侍衛護在你門口,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早起趕路。”沈清越哈欠連天回房間,還貼心的給她們關上門。
“少主,那我們也早點睡吧。”阿蘭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間。
“行,你也别收拾了就這樣吧。”餘糯把剛剛随手放床上的話本子小心放回包裹裡,長歎一聲躺回去睡覺,這折騰一下頭發都幹了,倒是免去了擦頭發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