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江黎為了讓靳時雨放心,還讓她不用顧慮,可以直接換鎖。
靳時雨确實也沒客氣,要是房東離她遠,她也不會想到這方面的問題,但房東就在她對門,也難免會讓她起防範心。
所以靳時雨現在和江黎之所以會比之前更熟,也是因為靳時雨覺得江黎确實是一個細心又紳士的人。
雖然他外表看起來總是酷酷的,和他展現出的不太一樣。
正因為滿意現在的住處,所以才不想陷入被動。
靳時雨不自覺發起了呆,望着外面雖然不再飄揚雪花,但依舊陰沉的天空,出了神。
這樣的情況如果不發生改變,輕而易舉就能拖垮她這樣沒有足夠經濟實力、沒有抗風險能力的人,要麼,就盡快恢複正常,讓她可以想法子填補自己的小金庫,要麼……
就變得更糟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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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多少餘額讓她的情緒有些不高,靳時雨隻吃了一包泡面就囫囵睡了一會,等起來後,天都已經快要黑了。
靳時雨看了一眼時間,其實也才下午四點多的時間,但看起來已經快要看不清别的建築了。
“這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靳時雨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眶沒忍住溢出熱淚,但是靳時雨立刻給它擦幹淨,免得留在臉上冰冰涼的。
把窗簾拉上,靳時雨按了按開關,還是沒有來電,靳時雨隻得靠着手機微弱的光線,點燃了一隻蠟燭。
燈芯被點燃,紅色的膏體被融成了小汪的熱油 ,靳時雨把它滴在桌面,然後将蠟燭固定在桌角。
靳時雨其實是沒太睡夠的,但這個時候再睡,晚了又該睡不着了,所以她也沒想着這會就進空間,而是窩在被子裡,浏覽起來網上的訊息。
這是靳時雨每天都會做的事情,因為這是她在這樣的狀态下,能了解到其他地方的唯一的方式。
已經停雪的不止江州市,不止A省,更靠南一些的地方,停得比江州市都要早一天,但這并不代表北邊的情況也得到了控制。
北方的雪依舊還在下,那裡本來冬天就冷,在這樣的寒潮之下,隻怕溫度已經降到新低。
不過江州市也沒好到哪裡去,因為雪雖然停了,但溫度也沒有回升,而且化雪本就比落雪還要冷,靳時雨今天都多裝了一個暖水袋。
這麼冷,靳時雨也根本不敢在空間外碰冷水,耳朵也舍不得露出來,害怕會長凍瘡,到時候又疼又癢,會格外影響生活。
靳時雨還難得收到了父母的消息,他們已經知道了大學都被迫提前放假了,看新聞說是南方的道路已經在搶修,讓靳時雨等道路複通之後回家。
靳時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心血來潮找她回去,但是靳時雨還是拒絕了他們,在他們緊追不舍的追問之下,借口在實習,實在走不開。
靳時雨是真不想回家,她在兩邊都是外人,一個不管她,一個什麼都要管,真的要住在一起,都不會開心。
所以即使靳時雨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妙,未來的情況也不見得會好,但靳時雨還是不願意回去。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三個人彼此間都有裂痕,彼此間都沒什麼信任,更何況還摻雜着他們另外的家庭,平時遠香近臭就算了,現在去找他們完全是自找苦吃。
到時候一個問題沒處理好,直接把她趕出去,她才是要流落街頭。
越是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越少接觸對彼此都好。
說她沒良心也好,說她白眼狼也罷,總之她沒有要回去的想法。
至于什麼去看同父異母的弟弟、同母異父的弟弟,她更沒這個意願。
所以哪怕對方有些生氣,靳時雨還是堅定的拒絕了,甚至在被挂斷電話後反而還徹底松了一口氣。
除了這些,靳時雨還收到了張蓓等人的消息,據張蓓說,她因為回去得早,也比較幸運,路上沒遇到什麼意外,但運氣不好的,比如她有的高中同學從外地回來,在路上遇到了大雪,列車被迫停滞,雖然後面還是回到了家,但是還是有人倒黴受了凍,最後身體不舒服進了醫院。
但就實際狀況,張蓓家那邊受災其實比較有限,也沒有江州市冷,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經曆過的最寒冷的冬天了,而且,也許正是因為她家那邊沒有那麼冷過,有不少人都因為不把新聞當回事,然後被突如其來的降溫打得措手不及。
靳時雨挨個回複她們的消息,然後看到一位同學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這邊有一個獨居老太太直接被人入室搶劫了,又搶錢,又搶衣服,老太太最後人也沒了,要不是後來居委會來敲門問話,我們大家根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