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妮養的秋蟋被那蠱蝶吓死,便一路追了過來,到了驿站後才發現蘇姐姐中了蠱毒,便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大長老看了眼苗妮,想了想道:“那你便跟着我,莫要亂跑了。”
“是,大長老。”
這邊大長老與苗妮說着話,那邊慧仁已極快的辨完盒中何種毒藥。
祁安隅把大長老的話重複一遍,慧仁聞言眉頭漸漸擰緊,他每日都為蘇珍寶把脈,卻沒能看出另一種毒來。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大長老,上前再次為蘇珍寶把脈,脈搏急促紊亂,忽快忽慢,一會兒脈緊,青筋高高鼓起,一會兒脈又弱的幾乎探不到。
慧仁頹然的對祁安隅搖了搖頭,他還是沒能号出另一種毒。
“哈哈哈哈……”大長老見慧仁一臉挫敗,大笑起來,“小夥子,單憑老婆子我也号不出另一種毒,是我體内的小寶貝告訴我的。”
“蠱麼?”慧仁驚疑的打量着老蠱師,“還有這種用處的蠱麼?”
“自然,我南疆毒蟲千千萬,能成蠱王的卻少之又少,有時耗費幾十年都未必能養出一條蠱王,那這蠱王自然有它的妙用。”
“原來如此,那不知如何才能養出,能識毒的蠱王?”
“這個嘛!”大長老看了眼苗妮微微挑眉,扭頭笑看着慧仁打趣道,“等那日你入贅白族,娶了我白族姑娘,再生下個小娃娃,屆時我親自教你如何養蠱。”
“呵呵!”慧仁扯了扯嘴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乃出家之人,早已斷了俗緣,老施主說笑了。”
“施主即是侯爺請來為蘇姑娘看病的,那貧僧便不再打擾。”慧仁說着讓出位置,退到一邊閉緊了嘴。
大長老瞥了眼苗妮,想了想慧仁的話,便不再多言,傳頭對祁安隅道:“侯爺不必驚慌,蘇姑娘暫時無事,老婆子先留下解蝶蠱毒的解藥,再回寨中翻找古書,看看可能找出蘇珍寶身上的奇毒。”
祁安隅沒有接話,他沉思一瞬道:“聽聞有一種秘法,用蠱王可吸出中毒人身上的毒,不知此傳聞是真是假。”
“侯爺是從那聽來的,老婆子活了一把年紀還是頭一回聽聞此傳聞。”
祁安隅伸手指着苗妮道:“青蠱師竟從未聽聞嗎?這傳聞便是青蠱師身邊的這位苗姑娘所說,據苗姑娘所言,她竹簍内的蜈蚣可以吸出妙夷體内的毒。”
大長老聞言,臉一寒,闆着臉訓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師父便是如此教你的麼,你從那聽聞蠱蟲可以吸毒的,你說來讓老婆子也學學。”
“怎麼不行,幼時我親眼見過苗桑姑姑用蠱蟲為一個吸毒。”苗妮撅着嘴,不服氣的道。
“呵!學藝不精,還敢出來丢人現眼,看我回去怎麼罰你。”大長老說着,弓身道:“讓侯爺見笑了,都是苗妮學藝不精才胡言亂語。”
“無妨!”祁安隅目色沉沉,他不動聲色的看着往外走的白族二人,揚聲道:“青影,護送青蠱師回去。”
白族長老來了又去,隻留下一顆黑的發紫的解藥,可祁安隅卻不敢讓蘇珍寶服下解藥,他怕另一種毒藥反撲上來,屆時他真的束手無策了。
“妙夷!你究竟給自己下了何毒。”祁安隅輕歎一聲,他上前收拾蘇珍寶的藥箱,“吧嗒!”藥箱關閉。
忽的祁安隅上鎖的手一頓,他飛快的打開藥瓶,拿出若有毒藥,他比劃了一番,又敲了敲藥箱的底部,空鼓的聲音傳來,祁安隅苦笑一聲:“我早該想到以你的性子,怎會不做兩手準備。”
祁安隅找來匕首,沿着藥箱的縫隙,一點一點劃了過去,咔!一聲輕響,祁安隅眼中閃過喜色,他拔出匕首,小心翼翼的把藥箱翻轉,藥箱底部出現了一處凹槽。
他研究了一番凹槽,把藥箱抱到床邊,拿起蘇珍寶的手,擺出特定的樣子按在凹槽出,咔哒!藥箱的夾層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祁安隅輕抽出夾層隔闆,他一臉欣喜的望向藥箱夾層,嚯的他臉上的笑僵住了。
藥箱内并沒有如他所想的解藥,也沒有毒藥,甚至連一個藥瓶都沒有,隻有一本書。而這本書也不是千金難求的孤本,隻是一本他經常見蘇珍寶翻閱的話本子。
祁安隅一臉疑惑不解的看着藥箱裡的話本子,他伸手取出話本子,小心的翻來,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他所想的志怪故事,書裡畫着何種花朵,草藥,旁邊還批注着它們的作用與效果。
祁安隅飛快的翻完書,他看着蘇珍寶笑道:“原來這是一本毒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