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青色餃子藏着Q彈的海參,黃色是醇厚的蟹黃,橙色是鮮嫩的羊肉,紅色是香濃的牛肉,白色是清爽的雞肉,黑色是經典的白菜豬肉,綠色則是清香的韭菜雞蛋。每一口都是驚喜,每一味都恰到好處。
"嗝~"董曉安摸着圓滾滾的小肚子,眼饞地看着彩色餃子,"爸爸我還想吃..."
董森越也打了個飽嗝:"明天再吃好不好?"
"爸爸不許騙人!"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董森越笑着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餘光瞥見鄭俊明溫柔的目光,心頭湧起一陣暖意。這個冬至,因為有了他們,格外溫暖。
第二天傍晚,鄭俊明照例來接董森越下班。剛上車,董森越就說:"先去趟超市。"
"去超市做什麼?"鄭俊明打着方向盤問道。
"給曉安做彩色餃子。"董森越低頭系安全帶,聲音越來越小。
鄭俊明失笑:"冰箱裡不是還有我包的嗎?"
"那是...你給我做的。"董森越的聲音細若蚊呐,耳尖悄悄泛紅。
鄭俊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難怪鄧宇業總說小越從不把他做的飯菜分給别人。
原來他的小越連對自己的兒子,都舍不得分享這份專屬的心意。
"就這麼喜歡我?"鄭俊明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語氣裡滿是得意。
董森越别過臉去,绯紅卻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
當晚,三人圍坐在餐桌前。看着兒子和愛人都在身邊,董森越心情格外好,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等董曉安玩累了,鄭俊明輕手輕腳地把小家夥抱回房間。
回到餐廳時,董森越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着話,聲音卻越來越輕。鄭俊明以為他醉了,小心翼翼地将他打橫抱起。
懷裡的重量讓鄭俊明心頭一軟。就在這時,董森越突然睜開眼,迷蒙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下巴。帶着酒香的呼吸拂過頸側,他聽見董森越用軟糯的嗓音喚道:"明明~是你嗎?"
那聲調像是帶着小鈎子,鄭俊明喉結滾動,聲音不自覺地放柔:"是我,小越。"
自從重逢以來,董森越總是生疏地稱呼他"鄭先生"或"鄭經理",生氣時更是連名帶姓地喊"鄭俊明"。即便被逼着叫"明明",那語氣也僵硬得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
此刻突然聽到這個久違的、帶着撒嬌意味的愛稱,鄭俊明心頭一顫,仿佛回到五年前—他的小越終于回來了。
"明明?真的是你嗎?"董森越又問了一遍,聲音裡帶着不确定的顫抖。
"是我,小越。"鄭俊明收緊手臂,将他摟得更緊些。
"明明?真的是你?你回來了?"董森越的聲音突然拔高,帶着難以置信的驚喜。
"是我,我回來了。"鄭俊明耐心地重複,感受到懷裡的人開始輕輕發抖。
下一秒,溫熱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董森越攥着他的衣領,拳頭一下下捶在他胸口:"你還知道回來?我等了這麼久...這麼久..."
鄭俊明雖然有些困惑,但看着醉醺醺的愛人,還是順着他的話哄道:"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某個閘門,董森越突然放聲大哭:"明明...哇...有人欺負我...你不在這段日子...我委屈死了..."
那哭聲撕心裂肺,仿佛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鄭俊明心疼得不行,像哄孩子般輕拍他的後背:"不哭了...告訴我誰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
董森越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抽抽搭搭地控訴:"就是柴氏集團那個總經理...嗯哼...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也叫鄭俊明...比你還高還壯..."他打了個哭嗝,繼續道:"他冒充你跟柴馨菲結婚...還兇我、冤枉我、欺負我..."
鄭俊明心頭一緊,聽着愛人醉醺醺的哭訴,胸口像是被鈍器狠狠擊中。
他收緊手臂,将人摟得更緊了些。
"...半夜把我騙到海邊...綁着我...還拍照威脅..."董森越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逼我每天給他脫鞋洗腳...他可壞了..."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可是他跟你長得好像…我好像還愛上他了…我居然喜歡他欺負我的樣子…沒有他欺負我我都睡不着…嗯嗯…"
鄭俊明呼吸一滞,既心疼又好笑。
他的小越是真的醉了,可這番控訴卻讓他心尖發燙——原來即使被那樣對待,他的小越還是愛慘了他。
輕輕将人放在床上,董森越卻像沒骨頭似的黏在他身上。"小越放心,"鄭俊明吻去他眼角的淚,"明天我就去教訓那個欺負你的人。"
"...不要..."董森越突然緊張地抓住他的衣領,"他練了好多肌肉...你打不過的..."醉眼朦胧中滿是擔憂。
鄭俊明忍不住輕笑:"我也可以練啊。"
董森越抽噎着停下來,歪着頭認真思索了片刻,突然擺擺手:"還是算了...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他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鄭俊明被這醉态可掬的模樣逗笑了,指尖輕輕拂去他臉上的淚痕:"那你想做什麼?"
董森越突然湊近,溫熱的唇瓣幾乎貼上他的耳垂:"我想要你..."帶着酒香的吐息讓鄭俊明渾身一顫。
"你确定?"鄭俊明聲音沙啞,手臂不自覺地收緊。懷裡的人體溫灼熱,讓他瞬間有了反應。
董森越直勾勾地望着他,眼底氤氲着水汽:"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聲音輕得像羽毛,卻讓鄭俊明瞬間潰不成軍。
确實,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兩人已經許久未親近。
鄭俊明低笑:"希望明早酒醒後,你别後悔。"
"老夫老妻的..."董森越不滿地輕哼,手指不安分地往下探,"怎麼變得這麼磨叽..."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鄭俊明的理智。他利落地踢掉鞋子,将人騎在身下,猴急地解開文明的束縛,仿佛回到了年少時不知餍足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