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的教學樓廁所總是安靜的。左旭戈跪在隔間冰涼的瓷磚上,鄧嶼昇的赤腳踩在他臉上。"用點力。"鄧嶼昇命令道,左旭戈便更加賣力地用顴骨研磨鄧嶼昇足底的繭。當鄧嶼昇的腳趾夾住他鼻子時,左旭戈貪婪地呼吸着趾縫間積蓄了一上午的體味。
回到家裡,皮革項圈扣上脖頸的瞬間,左旭戈條件反射地昂起了頭。金屬銘牌撞擊鎖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鎖骨上磕出淺淺的紅痕。鄧嶼昇調整頭套松緊帶時,左旭戈的視野徹底被毛茸茸的狗嘴造型擋住,隻能透過鼻孔處的氣孔看到鄧嶼昇青筋微凸的腳背。
"趴穩。"鄧嶼昇赤腳踩上左旭戈後背,腳掌正好陷進脊椎的凹陷處。鄧嶼昇扯了扯狗鍊,左旭戈立刻四肢着地跟着力道移動。鍊條每次繃緊都會勒住喉結,缺氧的眩暈中,左旭戈能清晰感覺到鄧嶼昇腳趾在他耳後摩挲的觸感。
周末公園長椅被曬得發燙。鄧嶼昇跨坐上來時,腳底直接貼住左旭戈的臉頰。陽光把鄧嶼昇腳趾縫的汗液蒸成鹹澀的薄霧,随即屁股就挨了一鞭子,火辣的疼痛讓左旭戈反射性地往前蹿,鎖鍊猛地拽緊咽喉。
蒙上眼罩那次左旭戈抖得厲害。黑暗裡突然失去方向感,膝蓋在鵝卵石路上磨得生疼。直到鄧嶼昇溫暖的腳心貼上他發抖的嘴唇:"往左轉,笨狗。"帶着球場老繭的拇指擦過他眼罩下的淚痕,腳趾夾着他耳垂輕輕拽了拽。那一刻所有恐懼都化開了——鄧嶼昇的腳就是左旭戈的指南針,趾尖指向哪裡,左旭戈就朝哪裡爬。
鄧嶼昇的巴掌總是來得毫無預兆。
有時左旭戈正跪着給鄧嶼昇系鞋帶,突然就被鄧嶼昇一記耳光抽得左旭戈耳膜嗡嗡作響。鄧嶼昇指節上的硬繭刮過嘴角,左旭戈踉跄着還沒跪穩,胸膛就又挨了一腳,整個人重重跪倒在地闆上。
"爬過來。"鄧嶼昇翹着二郎腿命令,籃球鞋尖不耐煩地敲打着地面。左旭戈手忙腳亂地往前蹭,臉上還火辣辣地疼着,卻忍不住盯着鄧嶼昇晃動的腳踝。
後來連借口都省了。
有時左旭戈正低頭給鄧嶼昇剪腳指甲,剪完左旭戈正欣賞的時候就被鄧嶼昇一腳踹開,最可怕的是那些毫無預兆的耳光——前一秒還看着鄧嶼昇籃球襪的破洞走神,後一秒臉頰就火辣辣地腫起來。
可當鄧嶼昇打完左旭戈,随手把沾着汗水的襪子塞進他嘴裡時,左旭戈竟然可恥地硬了。每次被鄧嶼昇踹得蜷縮在牆角,□□都會可恥地發燙。疼痛還在一跳一跳地灼燒神經,身體卻擅自記住了被踐踏的快感。有次鄧嶼昇連續抽了左旭戈二十個耳光後,左旭戈跪着爬過去親鄧嶼昇腳趾時,發現鄧嶼昇鞋櫃裡新買的球鞋——原來鄧嶼昇今天成績又是年紀第一。左旭戈頓時忘了腫痛的臉,像條真狗似的搖着項圈為鄧嶼昇高興。
現在鄧嶼昇就算隻是轉動手腕,左旭戈都會條件反射繃緊臉頰肌肉。可當鄧嶼昇踩着左旭戈的肩膀系鞋帶時,左旭戈又會偷偷聞鄧嶼昇腳踝上的汗味。這具身體早就背叛了理智,每次被鄧嶼昇踹開的疼痛都在加固某種扭曲的信仰。
昨晚鄧嶼昇邊玩手機邊踹左旭戈心窩,左旭戈數到第二十三下時突然哭了。不是疼的—是因為鄧嶼昇踹到第二十四下時,屏幕光照亮了鄧嶼昇皺眉的表情。左旭戈竟然在擔心遊戲輸掉會讓鄧嶼昇心情不好...
這天鄧嶼昇打完球回來渾身都是汗酸味,混合着球場塑膠的熱氣。左旭戈跪在玄關替鄧嶼昇咬開鞋帶後,鄧嶼昇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帶着體溫的唾沫星子濺在左旭戈睫毛上。鄧嶼昇喉嚨裡呼噜呼噜響,“張嘴,”左旭戈明白他又能吃到鄧嶼昇的痰液了,立馬配合地張開嘴巴,一口黃綠相間的濃痰就黏在了左旭戈鼻梁上,順着人中慢慢往下滑。
"先别咽下去,我擤擤鼻涕。"
鄧嶼昇鼻腔裡像有台生鏽的抽水泵,黏稠的液體混着血絲灌進左旭戈喉嚨,左旭戈甚至能嘗到鄧嶼昇扁桃體發炎特有的腥甜味。當晚左旭戈就發起低燒。
左旭戈無暇顧及自己的病痛,隻關心鄧嶼昇什麼時候才能痊愈。
鄧嶼昇好幾天以後見左旭戈還在病着,才發現左旭戈每次吃藥都把藥片就壓在舌頭底下,趁他不注意悄悄吐出來。
左旭戈不想失去鄧嶼昇對他的恩賜。
氣得鄧嶼昇連連賞了左旭戈十幾個窩心腳。
次日早晨左旭戈發現鄧嶼昇腳踝有塊新瘀青,下意識要蹭時卻被鄧嶼昇用腳掌蓋頂開下巴。"病狗也配?"鄧嶼昇往左旭戈咳嗽的嘴裡倒了半瓶藿香正氣水,把退燒藥碾碎在洗腳水裡哄騙左旭戈喝下,讓左旭戈結束了病痛的折磨。
左旭戈成為鄧嶼昇的奴隸已經一個星期了,可讓左旭戈意外的是,鄧嶼昇一直沒有逼迫左旭戈去舔鄧嶼昇的腳。
經過這些天鄧嶼昇對左旭戈恩威并施的馴化,左旭戈已經真的把鄧嶼昇當他的主人了,鄧嶼昇的腳對左旭戈有着緻命的吸引力。左旭戈想把鄧嶼昇的腳含在嘴裡。
可能是鄧嶼昇嫌他的舌頭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