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期中考試如約而至。這次多校聯考意義非凡,正式排名讓董森越他們格外重視。
這段時間,左旭戈再怎麼挑釁,謝錦凡都懶得理會。他正全力備戰考試,聽說學校有個保送第一學府的名額,全看高二到高三的重大考試成績。他暗自下定決心要争取,但這可不代表他會忍氣吞聲。
某晚,左祿把兒子叫到卧室:"你是不是又找小凡麻煩了?"
"明明是他先煩我的!"左旭戈嘴硬道。
左祿歎了口氣:"你什麼時候能讓爸省心?小凡天天學習到深夜,你呢?"
左旭戈整天逃課打遊戲,不服氣地說:"他那是裝給你看的!"
"裝能裝出全班第一?"左祿反問,"你知道我費多大勁才把你塞進一班?求人送禮賠笑臉,人家小凡是憑真本事考進來的。你說他找你茬,自己信嗎?"
見兒子低頭不語,左祿繼續道:"爸心髒不好,說不定哪天就走了。你考不上大學怎麼辦?楊世傑家裡有門路,你能比嗎?指望謝阿姨他們養你?想想你平時怎麼對人家的...爸不多說了,你自己琢磨吧。"這番話讓左旭戈陷入沉思。
期中考試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轉學生鄧嶼昇力壓董森越奪得第一,總分高出十幾分。一班班主任終于揚眉吐氣,終結了三班的連勝紀錄。
那些看不慣董森越的男生紛紛向鄧嶼昇示好,可這個獨來獨往的學霸誰都不搭理。
董森越雖然失落,卻對解出那道自己都不會的數學附加題的鄧嶼昇心生佩服。
左旭戈見狀又打起了算盤,想請新科狀元幫忙補課,結果吃了閉門羹。為此他和楊世傑大吵一架,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二人陷入冷戰,左旭戈甩開楊世傑,直奔食堂。鄧嶼昇正獨自吃飯,他厚着臉皮一屁股坐下。
鄧嶼昇頭也不擡:“有事?”
左旭戈堆起笑:“等你吃完再說。”
“有事就說,不說就滾,老子沒空陪你耗。”
左旭戈強壓火氣,擠出個笑臉:“交個朋友呗。”
鄧嶼昇擡眼打量他,嘴角一扯:“憑什麼?”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以後互相幫忙啊。”
“在學校,成績就是一切,朋友?累贅罷了。”說完,他端起餐盤就走。
左旭戈正想放棄,身後傳來楊世傑的嘲諷:“熱臉貼冷屁股,爽嗎?”
他咬牙,為了高考,為了未來,這點羞辱算什麼!
聽說征服男人得先征服他的胃。謝錦凡總在家裡囤牛奶,左旭戈每天偷偷拿一盒塞進鄧嶼昇抽屜。結果第二天值日時,他在垃圾桶裡發現了那盒完好無損的牛奶—計劃宣告失敗。
沒事,這才第一步!
既然吃的沒用,那就投其所好。觀察一整天後,他發現鄧嶼昇每節課間都揣着煙溜出去。煙!他靈光一閃。
他記得鄧嶼昇的煙盒—黑色,印着串看不懂的英文。不能直接拿煙盒去問,隻能憑記憶找。上網搜了一圈主流香煙包裝,很快鎖定了目标。
揣着零花錢,他特意挑了家遠離學校和家的報刊亭。老闆推了推老花鏡,狐疑地打量他:“小孩不賣。”
左旭戈急了:“……給我爸買的!一整條行不?”
“隻賣散的。”
“那來十包!”
趁鄧嶼昇不在,他把煙塞進抽屜。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手機一震,鄧嶼昇發來好友申請:“周日傍晚,小樹林見。”
槐花落滿肩頭時,鄧嶼昇倚在樹幹上把玩打火機:"說吧,想要什麼?"
"補課。"左旭戈咽了咽唾沫,"我想考大學。"
火苗在鄧嶼昇瞳孔裡跳動:"代價呢?"
"随你開價。"
鄧嶼昇忽然湊近,煙草味混着薄荷糖的氣息噴在左旭戈臉上:"做我的奴隸,"他的聲音裹挾着籃球場帶回來的熱氣,"我保證你考上好大學。"他指尖輕點,一份名為《主奴守則》的文件跳進左旭戈的收件箱。
那些條款在左旭戈視網膜上灼燒—晨昏定省的問候,絕對服從的指令,甚至包括身體支配權。左旭戈攥緊的手機外殼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這比清宮戲裡的賣身契還要屈辱十倍。
"考慮清楚。"鄧嶼昇突然攬住左旭戈的肩膀,運動後的汗味混着薄荷煙的氣息撲面而來。左旭戈驚覺自己的心跳正以荒謬的頻率撞擊胸腔,耳後騰起一片燎原的火。"變态!"左旭戈掙開鄧嶼昇的桎梏,聲音卻虛浮得不像指控。
鄧嶼昇低笑起來,"我會慢慢馴服你。"修長的手指挑起左旭戈的下巴,"要是發現你不适合..."拇指碾過左旭戈的下唇,"随時可以終止。"
"具體要做什麼?"左旭戈的喉結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