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董森越打開了姚書婉的禮物盒。十三朵永生藍玫瑰在水晶球的映照下美得驚人,中間還夾着一封情書。
讀完信,他在姚書婉期待的目光中,輕輕遞過一朵玻璃罩着的黃色郁金香。
"猜到這個結果了。"姚書婉笑着流淚,雪花很快帶走了她的淚痕。她深吸一口氣:"但我不後悔。"
這個害羞女孩的勇敢讓董森越陷入沉思。相比她,自己簡直是個膽小鬼—總在擔心家人知道怎麼辦,鄭俊明會不會受影響...
"再不回去宿舍要鎖門了。"鄭俊明的聲音突然響起。
董森越猛地擡頭:"你...都看見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鄭俊明笑得意味深長。
董森越這才反應過來:"那天晚上是你!"難怪顧江濤表白的事一直被拿來調侃。
鄭俊明直視着他:"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見董森越遲遲不開口,鄭俊明作勢要走:"不說算了。"
"等等!"董森越猛地拽住那條深藍色和灰格子相間的圍巾,他深吸一口氣,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粉轉紅,最後紅得像是要滴血,"鄭俊明!我...我特麼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就..."
話音未落,他就被一股大力拽進一個帶着薄荷清香的懷抱裡。鄭俊明的嘴唇涼得像初冬的冰,可探進來的舌頭卻燙得驚人。董森越大腦當場宕機,睫毛劇烈顫抖了兩下,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揪住對方衣領反客為主,吻得又兇又急,像是要把這幾個月憋着的暗戀全都傾注在這個吻裡。
分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鄭俊明用拇指擦過他濕漉漉的嘴角,眼裡帶着得逞的笑意:"早說不就完了?"
"你...你什麼意思?"董森越嘴唇還泛着水光,腦子被親得一團漿糊。
"意思就是..."鄭俊明突然湊近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耳廓上,一字一頓道,"我也喜歡你,笨蛋。"
回寝室的路上董森越同手同腳走了三步,差點把自己絆倒。鄭俊明悶笑着把他拽回來,手臂自然而然地環住他肩膀。
等鑽進被窩,董森越還覺得像踩在棉花上,整個人輕飄飄的。
"我們真在一起了?"他小聲問,手指無意識地揪着被角。
鄭俊明側過身,在昏黃的床頭燈下捏了捏他發燙的臉頰:"要不我再親你一次确認下?"
"不是..."董森越往被子裡縮了縮,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你什麼時候...那個我的?"
"記得開學第一天嗎?"鄭俊明突然翻身壓住他,手肘撐在他耳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某人半夜偷親我的時候..."
董森越瞬間從臉頰紅到脖子,活像隻被煮熟的蝦:"你裝睡?!"
"不僅沒睡,"鄭俊明低頭在他鼻尖上輕咬一口,"還聽見了某個小流氓的告白。"
鄭俊明挑眉,手指慢條斯理地卷着他額前的碎發:"你每次半夜偷親我,我都知道。"
"...靠!"董森越猛地拽過被子蒙住頭,聲音悶得發顫:"...我死了。"他蜷成一團,恨不得當場消失在這個宇宙。
鄭俊明低笑着把他從被窩裡挖出來,指腹蹭過他滾燙的眼尾:"慌什麼?我又沒生氣。"
他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柔軟,"一開始挺意外的,但後來…有點爽。"拇指撫過董森越微微發抖的唇瓣,"尤其是你親完還跟做賊似的縮回去,特别可愛。我還得拼命憋笑裝睡。"
董森越羞憤欲絕地踹了他一腳:"那你幹嘛不拆穿我?"
"拆穿多沒意思。"鄭俊明湊得更近,鼻尖幾乎相觸,嗓音壓得又低又磁,"而且…我挺享受的。"
他輕輕啄了下董森越的嘴角,"想看看你能偷親到什麼時候。"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危險起來,"結果你轉頭就把硬币送給顧江濤?"
"你連這個都看見了?!"董森越瞪圓了眼睛,随即意識到什麼,"等等,你該不會一直在盯我吧?"
鄭俊明眼神一暗,冷哼:"何止看到?"
"啊?!"
"他盯你盯得那麼明顯,你倒好,還送他硬币?"鄭俊明磨了磨後槽牙,手指懲罰性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我都沒這待遇。"
董森越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那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
"...沒啥。就是看他一直沒投進去有點可憐?"
鄭俊明差點暴走,咬牙切齒道:"你可憐他誰可憐我?老子當時差點沖上去揍他。"
董森越噗嗤笑出聲,換來對方一個兇狠的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