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多少會覺得不适應,沒想到重新站在室内排球場,北信介竟然會覺得掌心發熱。
“不對勁,佐久早絕對有問題。”看着在場上熱身的某人,宮侑蹲在場外拄着下巴做出判斷。
他們接近四年沒有碰面,但以他曾經對佐久早的了解,那家夥開口第一句竟然沒有問他們全部人有沒有進行疫苗注射,現在可是流感的高發季節诶!
甚至在木兔湊近打招呼時都沒有掏出消毒水拉開安全結界,簡直太奇怪了!
“他潔癖得連外套都隻是搭在肩膀诶。”拿過毛巾擦了擦汗的木兔覺得完全沒有問題,已經在熱身環節被兩句話俘虜的大号貓頭鷹笑得暖洋洋的:“小臣還誇我扣球動作很帥诶——”
那才是最奇怪的點吧!
瘋狂抓頭發的宮侑話到嘴邊又僅靠一絲絲理智咽了下去,小聲嘟囔:“明明是佐久早害怕啪叽啪叽響的東西,才那麼穿外套的……?”
啪叽啪叽響,好熟悉的形容,似乎在哪裡聽過……
仿佛是北隊會挂在嘴邊的形容!
北隊!真的好像是北隊!
突然把自己說明白的宮侑直直站起身,看着場上彎腰擦汗的佐久早心底騰升出一道猜想。
那個家夥好多動作都帶有北隊的痕迹,不會因為……
——北隊和佐久早其實也是兄弟吧!
這樣就能解釋出為什麼他們會住在一起,宮侑猛地一拍手,面色漲紅,發覺自己簡直是天才!
看完小侑侑整部動作大片,猛地把自己埋在毛巾裡面的犬鳴閉上眼,感覺馬上就會有什麼事情超出預期。
“喂!我們來打3v3吧,我來給你托球——!”
“哈?”别誤會,這聲是剛做完兩組力量訓練的Tomas發出來的。
場邊電子鐘顯示十一點三十七分,距離上午常規訓練結束不剩多久時間。
宮侑已經抄起一顆排球在指尖旋轉,黃藍兩色交接的球映得他瞳孔發亮:“新隊員不需要入隊測試嗎?”
手腕突然發力,排球劃着刁鑽的弧線直沖北信介後腦。
破空聲響起的刹那,彎角系鞋帶的北頭也不回地擡起左手,排球撞在腕骨發出沉悶聲響。
“要打。”北直起身,披在肩上的運動服微微滑落:“但你應該站在網對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宮侑對佐久早有着強烈敵意,但他不介意在靈魂互換前,幫小臣把隊内關系處的和諧一點。
畢竟,宮侑那副臭屁的表情,他應對起來可謂輕車熟路。
木兔的歡呼聲被犬鳴及時捂住,明暗抱臂站在拉出開的記分牌旁,看着宮侑被兩句話氣到跳腳的表情輕笑——感覺有某個金發二傳的團内地位又要下降。
“發球權歸你們?”分好組後,北走向底線,路過器材架時順手調整了歪斜的防撞墊。
犬鳴湊近網前,發現新隊友正用目光丈量邊線距離,以為他還在緊張,安慰道:“小臣,放心交給我。”
首輪發球來自舉手自薦的宮侑,排球如同一道流星,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遞抵達對面場内,卻在即将從觸地的瞬間被自由人犬鳴魚躍救起。
“接得好!”同隊的明暗喊了一聲,充當二傳托了個快攻給前排的北。
面對木兔和Tomas的同步起跳雙人攔網,北信介稍微有點犯難。
隻有他一個進攻點意味着攔網的預判會變得很簡單,但也同時意味着他們後排防守極為薄弱,北信介在半空中猛然揮臂,而後在觸球的瞬間變扣為吊,輕輕推了過去。
留在後排接應的宮侑即使在第一時間上前,也沒能撲救成功。
發球權直接輪換。
鼓着腮幫子的宮侑扒拉着球網,喉結上下滾動,結果一對上佐久早帶有一絲神性的眼眸,就沒能把挑釁的話說出口。
隻是點到為止的訓練賽,但當北連續阻攔宮侑的二次進攻好幾次後,金發二傳終于沒忍住心中積郁,抓着頭發崩潰道:“暫停!!你怎麼這麼了解我啊——!”
尾音卡在喉嚨,北信介正用濕巾擦拭後頸。
這種僞裝成重度潔癖的動作,他時不時想起來的時候還會努努力不被人懷疑。
“嗯?不打了嗎。”北的動作停頓住,擡起眼時宮侑已經越過球網,朝着他怒氣沖沖地走來。
像醉酒的狐狸拎着排球想找人打架。
不過在場所有人都對他很是放心,歎了口氣的明暗剛準備把記分牌歸為,就聽野生狐狸的吼聲傳來:“你,給我站好然後準備扣本人的妙傳!”
世界名畫之《罵罵咧咧的金毛狐狸鼻子朝天逼迫人扣他的托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