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副隊,上次的授課的事我很感謝,而後我身體好多了我可以自己去了。多謝呢。”浮竹邊咳嗽邊說着,臉色也并不是很好。守猜也知道上次她代課給他們鬧事讓大家為難了,她這次來十三番隊并不是為了代課的事而是其他事。
她并沒有戳穿浮竹“禮貌”的謊言,反倒是将前幾天從毛利神那裡要來的藥交給了他。
“我明白了,如果之後還有事需要幫忙的話請不要客氣。這是我老家的藥,上次說要帶給你的,你試試。這個藥師是我家的禦用藥師,應該能幫到你。”說完就欠身離開了,浮竹沒想到對方是來給自己送藥的,擡頭看了眼這個“嬌蠻”的大小姐。
從春水那裡聽來的事件原委告訴他這大小姐雖然本性不壞,但是還是做事太過強勢蠻橫了些,那個貴族少年的右肩骨裂以外最慘的莫過于他的父親了,隔天是真的被迫提交了辭呈。他的家庭确實如他所說是個大貴族,貴族之間的往來和人情非常的複雜。他這次得罪的是中央四十六室的高層之女,可想而知此事對他們的影響。平時交好的貴族們想必也不會再去和中央關高層關系甚差的家族交好。
這等同于在社交上抹殺了這個家族,浮竹和京樂很是不贊成守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昨天京樂想要組織,但卻沒想到這個靈壓極低的大小姐竟然力氣這麼大,這也是他疑問最大的一點。
“啊對了,浮竹隊長,你知道靜靈庭中哪裡有好吃的嗎?”臨走之時守冷不丁抛出這句話這可把浮竹給愣住了,剛好進來給自家隊長彙報的海燕聽到這話,勾起唇角道,“六番隊朽木隊長那,那裡的仙貝可是一絕。啊對了,那裡的酒也很不錯。”
“等等,海燕你。”浮竹隊長心想不對,自家副隊怕不是在搞事。但沒想到下一秒守道了聲謝後揮手就走,最近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去流魂街晃蕩,浦原的崩玉自己也得看着點還有藍染也是,雖然後者被自己下了神術一時半會兒翻不起什麼大浪,但這家夥鬼點子多,還是要防備一些。因此她想去其他地方順點零食帶在身邊,如果有酒那是更好。
和明顯海燕的回答很對她的胃口,美酒美食,還有什麼比這兩樣更吸引她的嗎,沒有!
“那個副隊長和外頭的傳言一樣呢,正事完全不幹,整天就遊手好閑。聽五番隊的那些隊員說她最喜歡的是在他們三席的身邊邊喝酒邊看三席撰寫報告,真是個擅長打壓人的大小姐。”海燕說着還模仿起他想象中的守的表情來,浮竹對此搖了搖頭。藍染被副隊長欺負得很慘這件事衆人都聽說過一些,但沒想到是這麼誇張。
“隊長這是什麼?”海燕眼尖地發現浮竹身邊的小玻璃瓶,裡頭還有幾顆粉色的藥丸,這是?
“守副隊帶來的藥,說是她家的藥師做的。”浮竹還在想那個貴族的孩子和守談談還有無回轉的餘地,海燕卻将瓶子裡的藥取出,“果然那個副隊對您是真情實意,這麼快就給你帶了她家藥師的藥,雖然她人不怎麼樣,但是她家可是很厲害的存在。”浮竹沒想到海燕的手這麼快,想說你放下就看自家隊長已經将藥塞進了嘴裡,不是他而是海燕自己的嘴。
海燕:味道還挺甜的,如果我今天沒什麼變化,就證明這藥無害。
浮竹:???
浮竹覺得另一件事很奇怪,那是他和春水讨論貴族少年的事的時候提到的,那就是這個守副隊身上的靈壓低到讓人感知不到,但是實力卻不容小觑這件事。
明明沒有副隊應有的靈壓,但是那天春水想要拉開她卻根本無法動她分毫,這不合理。
她身上的矛盾點太多,看來需要查一下。
“白哉少爺,你還是太嫩了呢,哈哈哈哈!”夜一說着就趁一臉繃緊在發怒邊緣的黑發少年不注意将他的頭帶扯下,露出得逞笑容的她嘚瑟得看向白哉,“你不行啊。”
白哉覺得自己想要維護的貴族形象會因為這個貓妖而一敗塗地,可惡!
木刀向對方揮去卻被她輕巧躲過,白哉雖然對此咬牙切齒但是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并非這個貓妖的對手。
“我還有事今天就陪你玩到這兒,你好好加油練習呢,哈哈哈哈!”夜一的笑聲響徹六番隊的後院,白哉頭上的青筋凸起,所以這家夥來這裡幹什麼的,就是為了戲耍自己嗎!
“你等着,我早晚會超越你的!”白哉将木刀指向夜一信誓旦旦得說道,夜一勾起唇角,“行啊,你加油。”
“想赢過夜一嗎?”兩人都沒注意到站在圍牆上的守直到她說話為止,兩人對此皆是一驚,穿着副隊羽織的她好整以暇得靠在圍牆後的樹幹上看着兩人。
“我有辦法讓你赢過她,學費是你家的酒和仙貝。”此話一出夜一就哈哈大笑起來,白哉的嘴角則是非常不優雅得抽了起來。
“守,白哉少爺的資質是不錯,收這個徒弟不虧。”夜一說完就朝他們擺了擺手走了,白哉看着站在他們家牆上的守,眉頭蹙起的他并沒有忘了那個被她打壓到學都沒法來上的少年。
一會兒用自己的勢力打壓和自己不對付的人,一會兒又來收什麼學費,簡直不可思議。
另一方面一直在後院不遠處看着夜一和白哉鬧騰的朽木老隊長也沒有察覺到圍牆上的那抹白色身影,這個名為守的副隊長與其說是靈壓低,不如說根本沒有靈壓。他自認為對氣息的感知很敏感,但卻在她開口之前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看來她可能并不是傳言中的酒囊飯袋之類。
“不信我嗎,學費給到位,什麼願望都能幫你實現哦,少年。”說着此話的守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白哉的身後,白哉後知後覺得轉過身想要看清她,卻被守雙手鉗制住左右肩根本無法動彈。
“你要幹什麼?”白哉一想到之前的貴族少年的肩胛骨碎裂的事,表情有一瞬間的崩裂。雖然他不怕疼也不怕事,不過受這種傷還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對于貴族來說太過丢臉了。
“隻是矯正你的身姿罷了,别緊張。”守說着輕拍了下白哉的肩膀,“靈壓這東西吧我不太會使用,但是呢,這和人的氣息是一樣的,将精力擊中在一處去察覺對方的氣息才能捕捉對方的動作。”守自顧自得解說道,白哉一不小心被她帶入了她的節奏,認真地聽了起來。
但剛說一句,守就伸出手攤開道,“學費預付我就幫你。”
白哉覺得靜靈庭裡的隊長副隊如果都是這個德行,他以後繼承家業繼承祖父的位置的時候一定要考慮下改革,這樣的風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