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說讓我去教鬼道?”浦原頂着一張胡子拉渣的臉滿臉疲憊得看向守,他沒想到對方幾天沒來,一來就來和他說這個。守擡手給他理了理鳥窩頭,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幾天沒有睡覺了。
“對,等會兒就去,你要不先去洗個澡,你身上的味道可能學生們無法接受。”她臉上的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任何的起伏隻是在陳述事實,浦原擡起袖子聞了聞,确實有些異味。
“恩,好,不過一定要我去嗎,我還有一個試驗沒有做。”浦原已經習慣了守不時來自己番隊找自己了,不止如此,這大小姐高興了甚至會賴在他的實驗室一天就這麼看着他做實驗。聽好友夜一提到過這個大小姐是來靜靈庭找夫婿的,一開始夜一還開玩笑說是不是看上了他,但是看這大小姐的樣子,與其說是看上了自己還不如說是看上了他的發明。
每每來到他這兒,第一句話必定是,“你今天有發明了什麼?”
從來沒有人會去關心他發明的東西,即便是好友夜一也隻是随便問一下,絕不會像這個大小姐這般仔細端詳自己的發明物還會拿在手上把玩。有時興緻來了,更是提出可以将她自己作為新發明的試驗品。
她是看中了自己的發明才華吧,雖然浦原、也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才華。隻是單純的喜歡做這些罷了,最近他在做的發明之中有一樣的東西是秘密的,誰也不能告訴。因此當守問他是什麼的時候,他扯了謊,“能夠隐藏自己靈壓的液體。”
守皺了皺眉後,“啊。。。這樣啊,那還是洗個澡陪我去上課吧。”
這态度很明顯是對這所謂的靈壓液體沒什麼興趣,浦原隻是笑了笑說好後就去洗漱了,他想出去透透氣也好,換換心情後回來繼續努力鑽研這個新發明,這東西一經出世一定會掀起大風波,因此他需要謹慎再謹慎。
浦原是一個不怎麼在在意自己外表的男人,對他來說的洗漱就是沖個涼後洗個頭發,胡子還是依舊如此。守看他穿着隊長的羽織站在那兒還挺人模人樣的,笑道,”我發現其實你留胡子渣的樣子還挺好的。不剔也不是不行。”說着就打開了門,推着人出去了。
浦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這個大小姐雖然平時很喜歡粘着自己,但是從不對自己的樣貌做評論,這是她第一次讓自己去洗漱,也是她第一次說自己還不錯。浦原表面是個對什麼都沒有執着的男人,但其實内裡是個細節控,他看清太多事。就如他知道這個大小姐喜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那些發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中央四十六室高層的大小姐會對他這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有這麼大的熱愛。
浦原走在守的身邊,這是他第幾次細細觀察這個大小姐他也忘了,自從她頭一次招呼也不打就闖進他的實驗室開始,他就對她有了一定的關注。當然,一個還部熟絡的人突然說要參觀他的實驗室,他自然會起戒心。他自認為自己并不是個相信流言蜚語的人,再和守相處後他更加确信那些傳言可能大半都是假的。
她對找夫婿沒有任何的興趣,至少在他看來。她成天不是泡在實驗室看他搞發明,就是揣着不知從哪兒來的零食啃着吃,不然就是在喝酒。而且她的作風一點都不像大小姐,如果真是個嬌生慣養鬼道基礎都不會的大小姐的話,是不可能做出一個體術鬼道接近滿分的貴族學生打趴在地,外加一腳踩在他背上這種行為的。
浦原和守都是第一次教書,将一個班級的學生分為兩組,想要提升自己鬼道技術的則去浦原那兒,而對自己體術有要求的學生則是去守那裡。浦原中規中矩按照書上的内容來教,但守則不同,在她看來體術這種需要基本功的事就應該從基礎練起。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她讓學生們從揮刀開始,有聽話的學生自然也有搞事的。比如某個貴族學生,一臉全場我最拽的樣子站出列道,“老師,不應該讓我們互相比試一下嗎,而且也可以教瞬步吧,為什麼要練習枯燥的揮刀。”
這個貴族學生雖然抵不上四大貴族但是也算是名門,他這話一出其他學生也有跟着附和的。
“是啊,揮刀多無聊”
“老師我們想提高瞬步的水平”
底下炸開了鍋,守卻不以為意,她一開口直接讓衆人無語,“要學就學,不學滾蛋。這節課不好好上,那就别想畢業。”
“哈???!!”那個帶頭的貴族學生就沒想到這個新來的老師這麼拽,“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他可是在中央四十六室裡擔任*職位的人。”
然後貴族學生還不忘拖着一旁不吱聲,一身冷清的少年道,“還有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朽木家的少爺,你這樣得罪我們好嗎?”
白哉少年俊逸的臉不禁有些愠怒,他瞪了一眼那個胡亂搞事還要捎上自己的男生。男生後怕的往後退了半步。白哉對守的上課内容并沒有異議,在家父親和爺爺也是告訴自己基礎功最重要。所以自己在家也是練習揮刀為主,但是他也想在課上學習提高瞬步的訣竅,畢竟總是敗給夜一那個混蛋貓妖甚是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