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哪兒?”張肇藐被這一問弄笑。
“好。”越靡起身把喝完果茶的空瓶扔進垃圾桶,拿起那塊牛皮紙包住的東西。正準備走,看到張肇藐還沒準備動身。
“走啊。”
“拉我。”他腦子一熱就說出這麼一句話。越靡也沒問緣由,隻是一時有些措手不及,直接把牛皮紙包着的那個東西遞給他。
“握住。”張肇藐照她說的手我住牛皮紙越靡一使勁兒,和着張肇藐本來就不用拉就站了起來。
店老闆看呆了,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麼玩“無接觸拉人。”
張肇藐站在越靡旁邊,這邊離畫展地沒有多遠,差不多走幾步就到了。
最近一次他們走在一起也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次也算是看畫展,隻是是變相的易水君的畫展。
他們之間的距離隔得有些,越靡也覺得奇怪,她以前都挺自來熟的,說幾句話就停不下來,但跟張肇藐見了那麼多次面,都是他先說的話,自己還老是開不了口。
張肇藐突然從袋子裡翻出了一件白色襯衫外套,遞給越靡。
他沒說話,越靡知道,她後背的水多半沒幹。
“謝謝。”
*
很快就到畫展地,一進館,牆壁上挂了許多畫,原本無色彩的白色牆壁變得絢麗起來。
這位花家愛話油畫,每一副都很注重色彩和光的應用,每一幀都很出彩。
張肇藐不知道她到底喜歡哪種的畫,隻是當時突然想起,張予淋那晚說是有哪個畫家在重随要辦一場畫展,就想着可以和越靡來看看。
越靡圍着幾副畫轉來轉去,最後停在了走廊盡處,那會兒張肇藐在前出遇到了熟人,正在那邊說話。
當時交談結束後,張肇藐就去找越靡了,那副畫有些遠,他看不清到底畫了些什麼,隻知道顔色是一片綠。
草原?他想。當他靠近越靡的時候隐約聽她問了句“張肇藐,你向往自由嗎?”
“嗯。”大概她沒聽見。
看完花展後,他們就各自回家了。那時付時曉突然就打來電話問張肇藐戰況。
“你今天什麼都沒說?就送了個禮物?”付時曉有些不相信。
“沒有,我怕要是說了,以後連朋友都不是。”張肇藐的回複很快,這一方面他的顧慮很多。總覺得什麼時候都好像不是時候。
“得了吧,喜歡幾年了,你要不說,前面哪些事都白做了。”
“哦!還有個事兒想問下你,那天殷琴找你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張肇藐挂斷電話,一把塞進口袋裡。
*
越靡回了老宅,上一周越瑤想着祖母要回國就把老宅打掃了一翻,所以家裡看起來都很幹淨。
幾近傍晚,越靡正整理着祖母客廳的書架,門鈴響了,她先是在室内觀望了一會兒,突然瞥見孟彥的身影,她招着一隻手。
越靡出去給孟彥開了個門,看見她手裡提了一大堆東西,還沒進門就問“今天怎麼樣?成了嗎?”
“什麼成不成,我都沒好開口說一句。”
“好吧,小米,是本軍師高估了你這方面的能力。”越靡幫孟彥把東西提進室内。“那他有說些什麼?”
“問了一些問題。”越靡很老實的回答。
“比如。”孟彥等着給越靡出謀劃策。
“他問我有想過未來嗎?還有有沒有想過一直一個人,還……”
“打住。”越靡話還沒說完。“有沒有想過一直一個人?這,小米你都聽不出來他想表達什麼嘛?”孟彥有些着急。
“有問題嗎?想過獨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好吧!我坦白和你說,張肇藐估計喜歡你好久了,你自己去掰扯吧,先不聊這些了,你看最近那個劇了沒?”
越靡搖頭。孟彥把提來的零食攤在茶幾上,說讓越靡自己選。
看電視劇的時候,孟彥跟越靡交換着看劇的感受接水的時候,孟彥突染掃到,越靡平常寫作業的桌子上放了個牛皮紙包着的東西。
她沒問,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應該是張肇藐送的。
等孟彥走後,越靡走到那個桌子前,拆開了張肇藐送給她的東西,是兩本小開本的書,是片山恭一的書名映射進她的眼中
《在世界中心呼喚愛》
《滿月之夜白鲸現》
她當時翻了下《在世界中心呼喚愛》這一本看見譯序中引用的片山恭一的一句話“愛上一個人,是人的α(開始),又是人的ω(結束)。”
愛一個人,親人,朋友都算,但這本書上說的是戀愛。
越靡本來腦子有些糊,看到這句話有點懂越靡和張肇藐說的那些話了。
盛夏的夜,算不上安靜,蟬叫個不停。
張肇藐看着聊天框,猶豫半天才發出那句話
[04]:明天下午再見一面,行嗎?
[-Ech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