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流雲。”-[-Echo]的個性标簽-
張肇藐接了電話那頭還是很吵鬧,那邊還放着音樂,越靡能聽見電話那頭的叫喊聲和交談聲,她剛要說話
“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他說話的時候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好像等了很久這通電話的樣子。
“不用了我來找你,地址微信發給我就好。”
越靡語氣很平淡但她心裡莫名有股抑制不住的緊張感。
_那個……算了,等會兒說吧。_
她害怕尴尬,還是沒能脫出口,她也知道現在她是一個很擰巴的人。
“沒事兒,越靡,我這邊你可能有點兒不好找,你就站在原地我來找你。”
越靡出聲“好。”張肇藐沒挂斷電話裡面時不時冒出聲音。
“肇藐啊!陪三爺爺喝一杯再走嘛!”
“哦!三爺爺我喝不了酒。”
“真喝不了假喝不了?”
“真喝不了。姐夫,快過來,三爺爺要倒了。”張肇藐一手扶着要從椅子上倒下的張國華。一手招呼着他姐夫。
“越靡你找個地等我,今天外面有點熱,别中暑。”張肇藐挂斷前就說了這一句話。越靡把地址發給張肇藐,找了家果茶店坐,她坐在店裡的白色椅子上,咬着吸管,透過玻璃窗望着窗外。
“姐,那我先走了。”
張肇藐從把三爺交給他姐夫,走到她姐面前。
“小子,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你姐結個婚你就不能多坐會兒麼?”張予淋穿着紅色喜服正在敬酒,聽這話立馬回話。
“真有事兒。”張肇藐一臉正經地說。
“去去去,一天跑火,上學見不到你,放假幫個忙也就幫半截,以後幹脆叫我表姐得了,對了,時間晚了記得給媽打電話。”張予淋推着張肇藐往外走。
他是一刻都不停直奔樓下,那天他給她姐當“伴娘”本來穿的是西服,後來想着要見越靡就換了套衣服。
他下樓打了輛計程車,按越靡信息上的位置報給司機。他看着手機,他跟越靡的聊天框再也沒動半刻。
下車的時候他在馬路的另一邊,一擡頭就看見了越靡,那天她穿着深藍色的T恤,黑色齊膝短褲。那時她正翻着什麼在看神情很是認真。
明明隔得很遠 ,但他幾乎每次都能很快找到越靡。
他小跑過馬路,熱風拂過他的面頰,大樹下,數人中,他的目的地始終如一。
張肇藐走進果茶店内,點了杯檸檬水,坐到越靡對面。越靡在他進點店的時候就看見張肇藐了,畢竟他人長得人高馬大的,有時不用擡頭餘光裡的影子閃動也能知道是他。
張肇藐坐下後,就偷偷掃了眼剛才越靡看的東西,那是本雜志,也不知道到底是跟什麼有關,隻看見上面有幾張大草原的照片。
越靡收好那本雜志,她想開口,但張肇藐一來,她的嘴巴就像上了一把所半天說不出一句。
間隙間,張肇藐也沒閑着,他從他裝衣服的袋子裡拿出來一個東西,他伸手遞給越靡
“這個給你。”
越靡看着張肇藐遞過來的東西,跟火磚差不多厚用牛皮紙包着的,外面還系着天藍色的絲帶。
“這是什麼?”越靡看到的時候有些疑惑。翻來覆去拎着看了好幾遍。
張肇藐接過遞來的果茶“謝謝。”
“這個啊!很早之前就想送給你,但一直覺得還不是時候,不過越靡這個你想拆就拆,如果以後不想要也可以賣給甯靜。但别扔行嗎?” 他的手不斷摩挲着塑料杯,或許是因為緊張。
張肇藐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補上後面一句,可能是真的怕以後上大學就再也見不着了。
“張肇藐,我有你說的那麼離譜嗎?朋友送的東西怎麼會丢。你放心我會保管得好好的。”越靡臉上帶着點輕笑。
“朋友”張肇藐腦子裡高速循環播放着這兩個字,不是同學,是朋友,他表情上明顯走着神,越靡看他發神,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才回過神來。
相互沉默片刻。
“越靡,你有想過你的未來麼?”張肇藐問得很一本正經,這個問題張予淋前幾天才問過他。
“有啊!我經常在想以後的我會是怎樣的人,過着怎樣的生活。”她說話的時候毫不避諱張肇藐的眼神。
“所以,答案呢?”
“沒有具體的答案。”
“為什麼?”
“因為那是未來。它就像風一樣,對于我來說它總是捉摸不透的。”
“況且誰又說得準,以後會是什麼樣,那是從未走過的路。你我都還不知道。”
“那…有想過一直一個人嗎?”張肇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到時間都快停下來了。
越靡回答得很快,她點頭,這次她沒說話。她并不知道他這樣問的目的是什麼,因為她在感情上的反應一直都很是遲鈍。
張肇藐沒說話。他好像并沒想起是越靡約得他。
越靡低頭看着孟彥給她發的消息,她也并不知道張肇藐一直看着她。
等她擡頭時,張肇藐又很快挪開眼。陽光透過玻璃窗映射在白色桌子上,上面映着兩個人的影子。店外車流聲迅疾。
或許是老闆覺得太無聊,店内響起了松散自由的英文歌。
“去看畫展嗎?”張肇藐出聲,突然想起這回事。
“重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