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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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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要吃涼粉?”楊清至不解。

半晌自問:“不是讨厭我嗎?”

桌上擱着的溫度計楊清至看了,上頭顯示37.7度。

王柏估計沒甩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因為外界的低溫下降。

不過飯後他掰的兩顆藥片王柏都正常喝了,剩下的藥和蘋果也全部裝進了王柏書包裡。

楊清至放心的根源是王柏很少為難自己,生病屈指可數,從不硬抗,難受會馬上說出來,就這點像個不會讓人擔心的好寶寶。

迄今為止,王柏生過最大的病就是王諄白離開那次。

楊清至心事重重打開相冊,找到最近拍攝的一張偷拍照。

照片裡是他幫王柏收拾書包發現的一張藍色傳單,上面赫然打印着某心理診所的名字,再聯想起王柏離開時的背影。

好像一片黯淡的樹葉,變得枯黃,孤零零的從枝頭飄落。

楊清至打開手機,和王柏最後一條微信是轉賬,轉的是王柏墊付的房租。

他把手機丢開,垂頭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對于那句話,他起先揣度了一種意思,卻覺得荒缪。

——王柏不會因為一鍋枇杷水做出和哥哥比較這種事。

以前楊清至覺得過往是粘合劑,然而經過那麼多争吵似乎重新驗證了這個粘合劑的有用程度。

那些老生常談、舊事重提、陳芝麻爛谷子以及楊清至嘴到擒來的事确實讓王柏露出更鮮活的一面。

耳光、吻,以及吻帶來的間歇性身體接觸,使他們的關系天翻地覆,即使短暫。

可如果這些是以王柏的心理健康為代價換來的東西,楊清至能思考的不再是如何挽回,而是徹底結束。

他太知道人内心勇氣和堅強的開關,承擔不了的重負可以須臾間讓人粉身碎骨。

“孤零零”的某人回到寝室,換下髒兮兮的牛仔褲,躺屍。

事實證明王柏有時會像動物園那頭小象,離開了綁在木樁上的繩子,不僅會在原地徘徊,還會暗自反刍。

那個海綿一樣的吻,慢慢吸取了他身體裡的水分,讓他仿佛畝枯黃的麥田,或是一片秋天的草原,失去露水,逐漸變得幹燥,且産生種沒辦法準确用語言描述出來的焦灼。

六月底雨水豐沛,但天氣照常悶熱,地上動不動濕一下,清涼和燥熱能在一天中反複上演。

中午太陽大,樹葉被照得發亮,離校期學校裡到處都是行李箱滾動的聲音。

程子在等在小南門口沖王柏招手:“這兒。”

王柏剛走近,就被塞了根雪糕。

程子在笑眯眯問:“怎麼樣?”

“不太行。”

“走,去酒吧喝點,我請客。”

自從王柏期末考後延到九月初緩考,連續三天的考試唯獨沒到他這兒掀起風浪。徐一峥是最先離校,考完最後一科就沒見着人了,程子在卻閑得沒邊兒,動不動就約着王柏打球,泡吧喝酒之類,無奈王柏最近太忙,根本沒空和他去玩,再說大中午的,應該隻有程子在有心情喝酒。

王柏把雪糕塞回去婉拒:“不了,我下午還有兼職。”

今天是最後一天,雖然他不想辭掉這份工作。

但交稿期将近,時間不充分,就算是糊弄也得再用心點。

這會兒王柏剛從風荷公館回來。離開時梁思鑒留他吃飯,王柏借收拾東西離校為由拒絕,其實是對自己捏泥技術的認輸。

王柏狀态不好,已經好幾個上午對着泥巴束手無策。

他複刻的作品《慈航道人》是一座觀音相,高約兩米,站立姿态,頭戴珠寶,身披天衣,王柏塑形能力很差,連在合金鋼骨架上堆砌泥巴都做不到牢固,身體和面部結構各自崩盤,隻看輪廓就和梁思鑒的原作有天壤之别。

即使是交給專業學生都很考驗耐心和能力。

更别提“門外漢”加“抄襲事件”兩個窒息詞條。

蘇敬看出王柏的心神不甯,每天都早早放他離開,梁思鑒也一樣,更多時候習慣靜靜觀看,總是讓他休息。

于是吃了各種水果點心,又喝了人參烏雞湯又連吃帶拿的王柏更加焦慮自己的醜東西。

程子在撕開雪糕包裝非要王柏拿着:“客氣什麼?”

“謝了。”王柏咬着雪糕表皮上的巧克力。

已經洗得很幹淨的手上仍傳來細細沙粒的觸感,王柏摩挲手指兩下。

兩人正要分開,程子在擡了擡腦袋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什麼熟人:“欸,那個是不是你朋友?”

王柏轉頭,看見蘇敬從車裡下來,身前橫停着個外賣騎手。

剛才蘇敬送他時把車停得小南門不遠,按理說這會兒早倒車就走了,不應該又開到前面來。王柏拍拍程子在的肩,讓他先回去。

而面對眼前棘手人物的蘇敬正難以解釋,“怎麼說呢,這個比賽很重要。”

楊清至拿下頭盔,放腳踏闆上面的箱子上,捏着牛仔褲擦手心的汗,将外套拉鍊從頭到尾拉開透風,薄底帆布鞋在地面“刺啦”一聲,扭身下車:“都要放假了,還參加什麼活動。”

蘇敬拿出一個足以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的完美微笑:“都說了,就是個比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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