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着跟你們一起逛逛吧?
他的話能沒說完,因為沈玉妖顯然很介意姐妹之行多個帶把的,帶上手套,很無情地把人往下一推。
沈清卿從女神的劍身掉到海裡,成為濕身男青年,他痛心地往上望,親姐太過絕情,他隻能幻想女神的垂愛。
沈玉妖揮揮手,驅使靈劍極速離開:“别忘了給你徒弟教教醫術啊,他忘完了!”
“姨母,”沈微長身玉立,卻小心地站在角落,遲疑道,“我自己跳?”
沈玉妖哪能讓家裡孩子這麼為難,隻能委屈自己的手,讓他們師徒倆在水裡再續前緣。
……
一晃半年。
也許是魔尊損失慘重,已經放棄了對奚緣下手,這半年來奚緣小隊過得如魚得水。
“可惜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衛予安靠在椅背上,悲傷歎息,“一想到回宗後要進烽雲秘境受兩年罪,我就想從這跳下去。”
奚緣坐在她旁邊,享受師姐的投喂,聞言懶懶回應:“我覺得還好吧。”
這日子在哪不是過呢,隻是她們正在萬米高空之上,從這裡跳下去才是真不過了。
“你肯定還好啊,”衛予安更悲傷了,“我要是和你一隊我也好得很。”
享受了半年隊長提供的溫柔鄉,衛予安已經是不能沒有隊長的廢物了。
奚吾就在旁邊笑。
奚緣貼着她師姐,她最近可幸福了,兩人會面後師姐對她寸步不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給她臉都喂圓了一圈。
有了舊人又忘記新人的奚緣無情表示:“那我把你的位置安排得和我近一點嘛,我不管,我要和兩個奶媽組隊。”
奚緣的隊友已經定好了,是沈惜恒和沈微,吸取挨揍教訓,奚緣決定采取新的戰術——
賴着不死。
隻要奶媽夠給力,奚緣就能邊打邊回血,血沒掉完就不會死,不死就是活着,活着就是勝利!
完美的戰術。
而且沈惜恒他們和現在隊伍的兼職奶媽尤春來一比,那簡直是神,尤春來當時說她略懂醫術,奚緣以為她是謙虛。
結果她真的隻是略懂醫術,她治病的方法就是讓靈植抽病人的血,然後抓個倒黴蛋輸進去,這個倒黴蛋一般是敏銳的妖獸,接着他們就可以欣賞妖獸為了自救做出的努力了。
最後給病人使用妖獸吃的同款草藥,醫死算球。
真是非常考驗運氣的醫術呢,上下限差距極大。
奚緣把宗門所有的隊伍分配好,讓大家不會離的太遠,又不至于擠占彼此空間,在可以守望相助的基礎上盡可能收集資源。
工作也算告一段落,奚緣悠閑地躺下,她們此時在飛船上,路過無數輕飄飄的雲。
天是藍的,海也是藍的,奚緣想想,取出從師父那裡順的魚竿,沒有鈎子,也沒有挂餌,她就那麼随心地往外一抛。
“别釣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衛予安提醒,她們現在的海拔可高,鳥都沒幾隻,能釣上什麼好東西?
她話音一落,就見奚緣魚竿晃動,似乎挂上什麼重物。
甲闆上一靜,随後是整齊劃一的拔劍聲,可以預見的是,假如上來的東西沒法第一時間證明自己的無害,就會成為一個無害的篩子。
奚吾面色一凜,把柔若無骨的師妹扶正,拔劍往前,她已是元嬰修為,一手提劍一手拉起魚竿,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魚竿的線越繃越緊,要拉上來了。
奚吾毫不猶豫地刺去——
“奚緣!”君無越探出腦袋,“是我呀,驚喜嗎ouo”
提着一袋水果的君無越和咫尺之遙的靈劍打了個照面。
君無越抓着水果,小心翼翼地把利刃推開,劍移開了,水果也碎了。
奚緣的師姐好像真的想弄死他quq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是看到奚緣專屬的寶船在天上飛,君無越才禦劍追上來的,多巧啊,他剛好看到那垂下的熟悉的魚竿,這難道不是命定的相遇嗎……
怎麼迎接他的是這麼冰冷的一把劍!
“嗚嗚嗚奚緣我怕quq”
“我理解你的心情,”奚緣說,“但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去。”
怎麼唰一下就撲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