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落到莫等驚訝了,他看向奚風遠,顯然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動的手:“你?”
奚風遠指指自己,懷疑道:“我?”
奚緣看看他倆:“啊?”
“你沒做掉他?!”奚緣震驚又失望地看向燈燈,眼裡寫滿這對嗎?
他捅了自己那麼多下!燈燈就把人放跑了?她還是不是家裡最寶貝的寶貝了?!
“沒有那麼多容易,”莫等道,“火焰燒盡靈魂需要時間。”
很短的一段時間,足夠于荀發動秘法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了。
所以說,男人有時候還是要快一點。
“不然你以為他當年怎麼跑掉的,”奚風遠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魔尊都被我們生擒了,他憑什麼全須全尾地撤退啊?”
還不是因為他實在陰險嗎?
隻要修行過他創立秘法的人不被趕盡殺絕,他就還有一條退路,狡兔才三窟,于荀都不知道有多少條備用小命了。
“好吧好吧,”奚緣無精打采道,“那前面的那些你又怎麼知道的,不會是編來騙我玩的吧?”
連于荀都做不掉,她很懷疑這幾個人的業務水平啊。
“他隻是□□死了,靈魂還沒有,”奚風遠道,“我見你沒有什麼危險,就先把他的魂搜了。”
他興緻勃勃:“你别說,死人的魂可比活人好搜多了,等前因後果了解完,再打一個響指,啪,煙消雲散。”
想要制造兇鬼的邪修死後連鬼也做不得,眼睜睜看着自己隐藏的秘密被展露于陽光下,再被如此殘忍又簡單地滅殺,又何嘗不是一種因果報應。
奚緣聽着,又美了:“師父,你真好,真厲害。”
奚風遠自得點頭:“對,以後就這麼誇我。”
莫等在旁邊看着,實在不明白這師徒倆怎麼又樂上了,倒是奚緣看他實在不頂事,推了他一把。
“燈燈,去把于狗做掉!”奚緣雖然躺着,但語氣高高在上,頤氣指使到。
莫等向來聽話,他微微颔首,說:“好。”
言罷便起身要離開,隻是走了兩步,又聽奚緣說:“找不到也沒事,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于是奚風遠就明白了,他徒弟隻想把人支開。
什麼情況下,他徒弟會把心肝寶貝大美人燈支開呢?顯而易見,在審判他這個師父的時候。
奚緣還是很有家庭意識的,具體表現為家醜不外揚,揭師父短的時候不會讓别人看見。
奚風遠想通這個關竅,立刻起身要溜。
誠如他徒弟所說,自己也一把年紀了,被徒弟訓多不好意思啊。
奚緣面上覆着花,手卻很準,穩穩拉着師父的衣服:“坐呀,這麼見外。”
哼哼,想逃?
“怎麼個事?”奚風遠冷汗直冒,開始反思自己,“是師父沒第一時間救你嗎?你聽我解釋啊,不是我覺得搜魂更好玩,是你真沒啥事。”
燈燈的靈力在他徒弟身體裡流動,勤勞地縫縫補補,實在沒有他派上用處的地方。
“那倒不是,”奚緣對自己身體的狀況非常滿意,她不滿意的是,“為什麼你來的比燈燈慢?”
燈燈和她師父同時收到了消息,為什麼先到的是燈燈?魔界不比歸一宗遠多了?
說到這個,奚風遠自有一番說辭,他歎了口氣,道:“師父還不是為了你好。”
“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原本的世界,到了時間,我們總是要飛升的,到時候你怎麼辦?”
“龍泉鳴銳不可當,但終究隻是一把劍、一個引動靈力的工具,哪怕願意為你粉身碎骨,能發揮的也隻是你本身的力量罷了,”奚風遠剖析他的内心,“比起它,一個和你同生共死的夥伴更能讓我安心。”
尤其是燈燈這種實力強勁的夥伴,不比刀劍好用多了?
“我來晚一步,是因為我知道燈燈一定會及時趕到,”奚風遠理直氣壯,“我在給你們創造培養感情的機會啊!”
他要來早了燈燈幹啥,站旁邊給他的英雄救美鼓掌嗎?
這麼一想,這是多麼完美的計劃啊,為什麼他徒弟就不能理解呢!
奚緣理解了她師父的意思:“那你幹脆把他塞我床上得了。”
她自有培養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