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老宅,顧管家急急忙忙趕回去。
書房裡,顧家手底下醫院加急送來的親子鑒定書,被顧長期緊緊攥在手裡,忍不住發抖。
跟溫珩之如出一轍的淡青色眼眸,激動的緩緩閉上後,強忍鎮定的睜開。
是的,他就知道就知道,這是他們的孩子。
顧管家回去後,徑直走向書房,推開書房的門,一眼就注意到顧父眼底含着山雨欲來的冷意。
顧管家問道:“先生,是嗎?”
顧父點頭,顧管家松下一口氣,他們找了十幾年的少爺真的找到了。
顧父冷臉認真道:“查,讓人立馬去查,我要知道珩之這些年在外的所有事。”
“是。”顧管家認真回答,突然想到今天晚上看到的畫面,頗為忐忑道:“先生,少爺喜歡的漂亮小男生。”
顧父面容和藹起來:“喜歡男孩子就男孩子,要是書雪在,也會尊重支持他的。”
畢竟這是他們的孩子。
見顧父滿臉柔情,顧管家不好意思打攪。
但是……
多年的相識,顧父一眼看出他的不對勁,道:“怎麼了?”
“那個小男生,好像有男朋友,我們少爺應該連好像連追求者都算不上。”顧管家越說越小聲,斟酌的将舔狗換成追求者,避免打擊到顧父。
顧父頓了很久,顧管家極為委婉的話還是讓他整個冷冷的,沉默後道:“順便把那個小男生的信息一并查了。”
他揮揮手,顧管家應答退出去前勸道:“我看少爺真的很喜歡那位,先生不必太過自責。”
顧父溫潤面容滿是苦澀,搞半天溫珩之連一個正經位份都沒有,男同和舔狗之間的區别他還是分的清的,尊重,這還能尊重嗎?
他再次拿出照片,對着照片上的女人碎碎念道:“書雪,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要是拿錢讓他和珩之在一起,那個小男生會同意嗎?”
“算了,要是你在又該說我亂出主意。”
溫珩之眼底的愛意,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是不會放手的,顧父輕輕摩挲着照片,“孩子找到了,無論他怎麼選,都支持他。”
“書雪都怪我,都怪我。”
……
準時的生物鐘讓溫珩之早早就醒了,隻是懷裡實在太溫暖,小小的一個人緊緊貼在他的胸前,隻露出小半張臉,粉嫩嫩的此時任人揉捏,邀請着他。
隻有溫珩之才知道,到底有多軟。
溫珩之就盯着他看,手指在軟嫩的臉上點了又點,尤其是還泛着紅,微微腫着的唇。
直到唐溪睡醒後下意識的蹭了蹭抱着的抱枕,不對的手感讓他疑惑的睜開了眼,盯着看了抱枕好幾眼才确認般的叫着:“珩之。”
他剛出聲,溫珩之就像被燙到一般,嗯哼了一聲,唐溪誤以為自己壓到人了,立馬往後退。
溫珩之的身體格外燙,還硬,硌的人很不舒服,但唐溪想不了這些。
他忘了自己的睡姿不算好,自己怕不是壓了溫珩之一晚上。
唐溪問道:“珩之我是不是壓到你了。”
溫珩之的冷音有些啞,應該是剛睡醒的原因,他搖頭道:“沒有,是我的原因。”
他道:“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語畢他起了床,把整張床都留給了唐溪,進了浴室。
不多時,浴室裡便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唯留唐溪一人抱着被子苦惱,早知道他就去睡沙發了。
會不會給珩之留下不好的印象,肯定留了。
浴室裡的人淋着冷水,面色發紅嘴裡忍不住的喚着他的名字,清醒又沉迷,光想到自己想的人是誰身體就忍不住發抖,軟的,抱在懷裡小小的一個。
輕而易舉就能把握住。
“小溪,小溪。”
“……”
要小聲一點,克制一點,不能讓小溪發現了。
但是好想将整個都獻給小溪。
溫珩之出來時整個人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自若,目光接觸到還穿着他睡衣的唐溪後眼神一暗,更爽了。
……
唐溪換好衣服,他的衣服昨晚換下來了,現在身上穿的這套校服也是溫珩之的。
大了許多,可唐溪穿上沒有顯得累贅,比起往日規規矩矩,校服扣子扣在最上方的嚴謹,更多了散漫俏皮。
維裡爾的校服都是定制款,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明眼人一眼就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唐溪站在室内的全身鏡前,提了提長了的褲腿,溫珩之從一旁拿來一根皮帶,唐溪準備接過就見溫珩之單膝跪地環着他的褲腰,給他穿着。
低着頭的人眉眼冷峻,鼻梁高挺,格外認真扣着皮帶扣,唐溪身體一僵,呼吸都慢了:“珩之,我自己來吧。”
認真的少年修長有力的指尖劃動着,清淡的眸裡尤為不舍,沒有送水而是加快了速度。
唐溪并着腿,烏黑水靈的眸子盯着身下認真的人,隻覺得溫珩之太熱情了。
他盯着全身鏡,鏡子裡的他頗為僵硬,稚嫩的臉上染着羞紅的薄粉,明明過了一晚上唇還微腫着,反倒是溫珩之跪在他的腿間動作自然親昵。
嗯?唐溪疑惑的眨眨眼,看着身下認真的人,剛才鏡子裡的溫珩之是不是用手指蹭了蹭,錯覺嗎?
看着一臉正經站起身的溫珩之,唐溪輕輕搖搖頭,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他對眼前的全身鏡轉移道:“沒想到珩之你家裡還有這麼大的鏡子”
溫珩之輕道:“鏡子能讓人看出每天狀态。”
從前他确實不在意,但愛讓人多憂,曾經匆匆和唐溪擦肩而過時沒引起半點波瀾時,他在想是不是自己這張臉還不夠好。
每天夜裡看着鏡子裡冷清俊俏的臉時,總是暗戳戳把傅臨拖出來作比較。
那個花哨的騷貨,孟浪的就知道勾搭人,不要臉,小溪不看他肯定是他的原因。
他要把自己最好的狀态拿出來。
溫珩之目光深深:“更重要的是,想要想看到的人,看到自己最好的樣子。”
唐溪思考道:“原來珩之也有偶像包袱啊!”
“……”
“嗯。”
傅家别墅,傅臨酒醒後渾渾噩噩的睜開眼,腦子裡亂糟糟的,下床進了浴室。
水打在他精壯的身體上,洗了一半,深邃的眼睛突然一滞,昨天醉酒後的事他都忘了一個精光,最後的畫面是其他人說把唐溪叫來。
紅發濕答答的往下掉着水,打在肌肉線條上。
傅臨幾下洗完澡出了房間,見到樓下的傭人問道:“我昨天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