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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高冷驸馬被我逼瘋(雙重生) > 第30章 029

第30章 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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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琅笑了出來,“好好好,那你就找個機會跟他說,懷信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你倆選好了成婚的日子跟我說,我一定給你備最厚的嫁妝,給你們在城裡買處院子,屆時你倆好好過日子。”

秾芝歡喜地點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福琅看着忽然感慨起來,前世她心情抑郁,眼裡隻有陸陸昭,忽視了身邊一直陪着她的人,懷信因再三建言讓她不要生孩子而被她打發去守皇陵,秾芝、秋元這些人在她被囚禁後通通回了皇宮……她心想,若懷信和秾芝今世能成婚,那她這輩子便沒有白活。

此刻車輿過了狀元樓,這條路上有許多妓院,路過上次劉晃所在的妓院時,福琅下意識掀簾兒往外瞧了瞧,這才注意到此刻街衢上行人熙攘大多往東走。

秾芝對她說:“這些人大概是要去東邊的貢院,公主,今兒驸馬爺可是要威風了,您可去瞧瞧。”

福琅搖搖頭,說直接回去吧。

“也是,在外頭擠着也難受,驸馬爺最威風的時候,當屬那年集英樓唱名……”秾芝回憶到這兒,連連歎氣,“如此一個人,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恍惚間,福琅瞧見了那年彙英樓裡布着的彩幕紗簾,她擡步沖破後宮女子錦簇的脂粉濃香,急着上前攔住因好奇而要去憑欄垂望的女孩兒,急着接住女孩兒因慌張而滑落的繡有雙雁的香帕。

景祐二十五年夏初,新科進士集會于彙英殿參加唱名儀式,按規矩後宮之人可在彙英樓觀禮,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從衆舉子中走出,坐在高閣中的福琅公主好奇,擠着上前看,被那秀美的風姿擊中了魂靈,一驚,手中香帕滑了下來。

香帕墜落之後,如蝶兒般飛拂而過狀元郎的雪衫衣冠,輕輕悠悠地落在了狀元郎的掌心兒裡,她見他擡頭尋香帕的來處,自然而然瞧見了他清朗自信的笑容,這笑容如陣春風從她心頭搖曳而過,瞬乎間炸開爛漫的百花,兩頰立時生了醉暈,忙松開握着木欄的手,轉身間,壓在桃夭穿枝花紋裙裾上的禁步珠翠綴飾亂顫,叮當亂響。

在後宮衆人的歡笑中,她疾步穿過彩色紗簾,坐回母親的身邊,皇後遣人去取回公主的錦帕,此時官家邁入閣内,笑吟吟地望着面頰生出紅暈的愛女,喚回欲下樓而去的内侍,同皇後并肩而坐,笑說:“如此俊兒的狀元郎,立國以來,恐是找不出第二位了。”

皇後也笑回:“陸狀元容止非常,還是陸相教養的好,這孩子連中三元,今年才剛滿二十,真是難得的人才,日後亦能接替陸相輔佐陛下左右。”

時人都知陸家出美男,陸家男子個個如琳琅般晶瑩,肌膚似雪,身形如松如山,陸家在大钺立國時可謂是功勳卓著,但陸家子孫世世代代不萌祖輩之蔭,與尋常人家一樣,用功讀書通過科舉出身,這是陸家的家訓。

“良臣難得,良婿更難得,凝柔,來。”皇帝擺手喚公主上前。

花苞亟開的公主第一次春心蕩漾,此時悸動的心緒仍未平,被爹爹如此一叫,茫然地擡頭,愣了會兒,這才起身到爹爹身邊兒去。

皇帝拉着福琅的手,對衆人說:“凝柔今年十六,早至議親的年紀,我欲公主多在身邊陪幾年,每每大臣論起此事,我都托辭公主年幼。”說至此,眼底生出流波,有動容之态,“可女兒大了,該到嫁人時我這做父親的亦不能強留,是吧,皇後。”

福琅順着爹爹的目光望向嬢嬢,但見嬢嬢方才紅潤的面容此刻已無麗色,卻牽動嘴角淡笑着點頭,不失皇後得體尊容。

又見爹爹仍笑說:“朕方才瞧見公主墜落之帕繡有兩隻鴻鹄,想起這雁乃至情之生靈,成雙成對,生死相随,自古婚禮禮俗,以雁為禮,我朝亦是如此,公主所墜之雁帕,恰巧落在了狀元郎的手心兒,這兩人的姻緣,該是天注定。”

殿内歡笑的衆人一時默下了聲,女孩兒不知他人心中作何想,隻是依在爹爹的寬袖下,本就亂撞的心似是要跳出胸膛。

那時她以為衆人與嬢嬢沉默是覺爹爹指婚太過突然,可她想錯了,放眼大钺立國數百年,無一狀元尚公主。

本朝忌憚外戚權重亂政,公主的丈夫隻能做驸馬督尉,是個實打實的虛職,普通舉子尚不願寒窗十載付之東流,更何況是連中三元前程似錦的狀元郎,且陸狀元的父親陸承,已官至宰相,弟弟陸煥亦在朝中任職,若他娶公主,那也就意味着他們将舉家退居朝堂之外。

第二日,禦史中丞率領十幾位台谏官入殿請皇帝三思,而素來善聽朝臣意見的皇帝這次緊閉殿門不出,十幾名官員在烈日下跪求了一整日,他們的請命換來的是被貶出京城的聖旨。

是日官家賜婚的聖旨送往陸家府邸,她膽戰心驚地等待着陸家辭婚的消息。

可她沒有等到,夜裡偷偷一人高興了好久,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的歸宿。

幻想着成婚後的日子,幻想着愛他和被愛,一遍遍地在心中排演如何同他親昵,在心頭刻下要為他做的事,煮羹湯、制棉衣、點茶品茗、談論詩畫琴棋,幻想使得兩頰發燙,使得一日比一日期待與他結為夫妻。

“公主,您怎麼了?”阮卓君見公主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珠,輕聲問道。

福琅收回思緒,指尖拭淚,回說:“有風。”

宋懷信先一步快馬回到公主府安排,他知道公主昨夜兒沒休息好,讓内侍熬煮沐浴藥湯,準備膳食,又讓輕禾在梧桐殿熏安神香,恰好在公主回府前準備停當。

福琅用了碗山藥栗子羹,這羹的味道甜美,但福琅卻吃不出味道,趙德婉小産一事勾起了她前世的回憶,想到王氏還不曾遭報應,于是她将懷信單獨叫來問話,“我此前交代你的事兒,查得怎麼樣了?”

懷信微微皺眉,喉結上下滾動,卻未張嘴回話。

福琅前世不經意瞧見過王氏的賬本,意識到王氏參與私鹽倒賣後,她莫不吭聲給咽了下去,此刻福琅眉一蹙,作生氣狀,“早查到了對吧?一直不告訴我。”

“公主,此事關系陸家,您和驸馬夫妻一體,陸家出事,您也會跟着受牽連。”

“王家利用權職之便收受賄賂,任由私鹽流通,王氏參與集中,每年收賄數萬兩,鹽稅乃大钺重要稅收,我不檢舉,豈不縱容蛀蟲毀我大钺?”

福琅神色堅定反問宋懷信,宋懷信亦知鹽稅關系國計民生,但他更擔憂的是公主與驸馬的關系。

“證據給我。”福琅伸出手問宋懷信要。

宋懷信望着公主纖細的手指,猶豫問道:“您同驸馬商量過麼?官家曾下令,官員參與私鹽販賣一律處以死刑,重則抄家滅族,王氏畢竟是驸馬繼母。”

“怕什麼,大不了和離。”福琅莞爾一笑,“若能和離便好了,那就不用我費事了。”

見宋懷信詫異,福琅繼續說,“放心吧,有人危害國本,我自然要向官家禀明,如何判決這是爹爹的事兒,哪怕是将我随陸家流放,我也認。”

官家自然不會流放公主,此事公主并未參與,甚至可以說是檢舉有功。

“我去将賬本拿來。”宋懷信走之前,又問,“公主準備什麼時候呈給官家。”

“再等等,現在還沒到時機。”福琅嘻嘻一笑,她自然是要等到懷上孩子之後再與陸家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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