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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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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帶着衆妖,自西向東而來,目标正是皇宮。

宋溫祿摸着地圖,視線停留在兩個地方,一個是靈丘郡,另一個是皇城雀城。後者是目标,前者是必經之地。

一小股的妖先往靈丘郡,很快,消息就打聽了回來:凡人與修真者雲集靈丘郡,顯然是打算與衆妖決一死戰。

……

宋溫祿并不在乎妖的死活,即使他如今是妖皇,即使是衆妖讓他能夠繼續苟延殘喘在這人世間。

他自小就是皇子,生于雀,長于雀。

盡管冷宮艱苦,宋溫祿依舊是作為人皇之子,自幼讀盡天下書,試圖做到一個凡人能做到的極緻——然而這麼多年的努力,卻不如當妖的瞬息。

——眼看,雀城已經唾手可得了。

宋溫祿移開了視線,屋内正對面的地方,放了一張銅鏡。

銅鏡裡,是一張他無比眼熟的臉——害他落得如此下場的仇人的臉。

如今,他就頂着這張臉活着。

宋溫祿站起身,慢慢走到銅鏡面前。他彎下腰,仔細端詳着鏡子裡的那個人:他微笑,鏡子裡的人也微笑,他憂愁,鏡子裡的人也憂愁。

宋溫祿收斂了神情。

“咔啪!”

下一秒,那鏡子突然被無形之手扭曲,碎裂成不成形的無數碎片。

“真惡心。”宋溫祿微笑着搖了搖頭。

此時正是深夜,門外隐隐傳來窸窣的聲響,随後,透過門,亮起了點點熒光:“吾皇......”

宋溫祿的眉毛跳了一下。

外面的妖物殷勤道:“何時動身?”

真惡心,真惡心。

宋溫祿斂下雙眸,溫聲道:“此行自東向西,借道文陽郡,直插腹地,雖不與仙門接觸,但卻被兩相夾擊,再入靈丘,必為苦戰。”

那聲音淩厲了起來,尾音卻歸于哀鳴:“吾等願為吾皇戰死,隻求吾皇能帶衆妖超生...!”

男子不語,發愣般盯着屋内某處。半響,他淡淡開口:“隻要入了雀城,衆妖所求,皆能成真。”

“謝吾皇恩典......”

窗外一陣鬼呼狼嚎,陰風習習,夜色仿佛沸騰了起來。

*

天剛分明,花雨子凝被日光晃了眼睛,這才從深睡中醒了過來。遊船第五日,她在船上也整整虛度光陰了五日。

安施還沒有回來。

花雨子凝站起身來,忽然發覺北方天空似有流星滑落:“啊,師姐來了。”

天上,成芩率一衆天山殘存弟子,踏月流星般趕來:首席弟子衆,如今有十二人趕到此地,長老四人随後。

早些時候,方子劍亦從雀城返回,帶了南涼夏——如今的人皇口谕:“朕已知曉。”

大戰在即,人心惶惶。

天山似乎對一氣盟已至這件事一無所知,剛剛落地,衆弟子就忙着布設法陣與遣散凡人。實際上,一氣盟在到靈丘郡後,就突然痕迹全無了——顯然,那位老狐狸般的一氣盟盟主任鋒智,在靈丘郡早有布局。

花雨子凝可不管這些,她遣散了遊船,對着岸邊冷冷盯着自己的成芩,妩媚的笑了笑:“師姐。”

“我聽說了,玉清花谷已毀。”成芩移開視線,手指下按,堅冰一點點的緩慢覆蓋了河面,“你給天山傳的消息?”

花雨子凝盯着成芩,溫柔的眨了眨眼:“不好嗎?”緊接着,她笑道,“我這幾日在看花船,果真如師姐當年所說,花船上的舞者更顯美輪美奂。”

“......”成芩沒吭聲,她手中的術法不停,目光看向遠處的年輕男子——應是道字輩的,正在配合成芩布陣。

花雨子凝跟着她的視線往那邊看,安靜了會兒,她笑着問:“窦穆旬呢?”

“你還不跑嗎。”成芩收回了視線,冷淡開口:“玉清花谷的下場,你不是看到了嗎?這兒不會有什麼區别。”

“也是。”花雨子凝微微低頭,像是在撒嬌一樣,“但我想你活着,師姐。”

成芩手中的術法停了,遠處,年輕男子布好了陣,對她點頭緻意。

“你走吧。”成芩丢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

這大概是修真者與妖之間最慘烈的一戰。

沒有天山尊上那樣的力量,縱然是修真者,面對這些突破禁地了的、繁衍生息了百年的妖物,也幾乎毫無勝算。

一瞬之間,時間仿佛回到了萬年之前的蠻荒,天地被魔所主宰,妖物為其爪牙,肆意屠戮凡人。在這個名為靈丘郡的地方,卻是生靈塗炭,妖禍四起。

若是摩枭在這裡,興許會吐槽一句:此地被什麼詛咒了吧?怎麼禍事都在這裡。

......硝煙之中,一個年輕男子忽然出現了——他的頭發被斬掉了一節,除此以外,他渾身浴血。

“哈......”侯羅眼睛發直,原本與他一同到這裡的一氣盟衆,此刻卻都沒了蹤影。

“真卑劣......”侯羅擦了一下眼睛,眼皮上沾着的血塊掉了。

天地之間,血氣充沛,枉死之靈已然足夠,于是,上古的禁忌之陣,悄然在靈丘郡展開。

“借我一瞬的神力吧。”

侯羅咳嗽了一聲,微微閉上了眼睛:“父親。”

*

雀城外,窦穆旬正在布下最後一道陣法。所有人都很清楚,靈丘郡如果守不住,這裡恐怕也要複刻靈丘郡的慘狀。

但此時,無人惶恐,無人悲痛。

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在面對絕對覆滅的死亡前,總會爆發出驚人的意志力。

這時,從南邊忽然傳來一股浩然的力量,這力量甚至将所有人都掀倒在了地上。

“靈丘郡!”

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

窦穆旬先是一驚,随後,卻咦了一聲:“這力量......不是妖力?”

“不是妖皇的力量......難道我們修真者中,還有能與無垢尊上不相上下之人?”

“是隐世不出的散修吧!”

衆人似乎歡呼雀躍了起來。

然而,這力量之後,卻再無後續。遠處的妖氣似乎淡了,但也近了。

窦穆旬沉默了一下,轉向衆人,平靜開口:“準備迎戰。”

*

妖族,渴求存活。

人類,已然渴望存活。

于是兩者相遇了,開始了這場不死不休的争鬥。

宋溫祿雖然抵擋下了來自侯羅那猝不及防的力量,但衆妖竟因此力量折損了大半——天道的确對妖不公,連力量都吝啬賜予,連生命都試圖掐滅。

如此形勢下,宋溫祿當即決定,讓妖拖住所有人,隻要自己能進入靈台秘苑,一切犧牲都無所謂。

在這樣的斷尾求生下,守在雀城的最後一道屏障也沒有了。

宋溫祿如願以償的走進了皇宮。

*

此時,摩枭正因為安施的那句命令,剛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而此時,妖皇——宋溫祿,已經殺入了雀城。

如今,他依舊披着自己厭惡的那副皮囊:妖族以上古密法,血祭無數妖物,為宋溫祿重鑄了妖身——樣貌來源于一隻狐狸精,他似乎要為自己的弟弟報仇,于是甘願獻出了自己的身軀。

宋溫祿微微笑了笑,他緩慢揭下了自己一側的面具:上古密法的後遺症瞬間暴露在衆人面前,那塊兒腐爛的皮膚下面,是無數殘肢被攪碎塞在一起的扭曲場面。

與此同時,在雀城的上空,濃厚的黑雲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翻湧着。

宋溫祿擡起頭,淡淡看了一眼,緊接着,他便收回了視線。

“還是得找到靈台秘苑。”宋溫祿摸着自己半側的臉,喃喃,“即使不能稱神,也要想辦法将這命數,改掉。

*

雀城上空忽然閃過一道驚雷!随後,雷聲綿延不斷,在雲層之中翻滾。

摩枭并沒有殺出皇城,而是身處皇城内的祭壇中央。

他正站在漩渦之下,身邊,空明大師一同仰頭,隻不過,這個老頭的外貌不斷的變化着:從少年到老年,又從老年重回少年。

摩枭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塌陷,仿佛自己在穿過無數時光,但外表上,他卻并沒有任何變化。

這時,他忽然低聲道:“有人來了。”

兩隻火厲犬悄然跳過宮牆,緩慢逼近了摩枭。

“好久不見。”

宮門被什麼東西緩緩推開了,随後,宋溫祿跨過門檻,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他環顧四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倒還是這裡。”

摩枭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不以為意。

宋溫祿溫和的笑道:“摩枭,祿之前輸了,成王敗寇,所以祿不會介意你所做的事。”

摩枭似乎哼了一聲,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體溫已經盡數流失了。

“雖然不知你在做什麼,”宋溫祿沉思了片刻,随後笑道,“但你最好先告訴我,靈台秘苑在哪裡。”

“天地萬物,妖物為最劣等。”空明大師非常不會看人眼色的插了句嘴,“你所求之事,不可能。”

宋溫祿若有所思:“是麼。”

話音剛落,空明大師身邊,兩條火厲犬陡然撲了上去!

空明大師既不躲,也不擋,就這麼被生生撕下了兩塊兒肉來!

“痛煞我也。”空明大師嘶嘶的叫了兩聲,捂着自己的肚子,他的血肉跟随他那變化的容貌一起,迅速再生。

宋溫祿安靜地凝視着空明大師身上的變化,他微微皺起眉來,似乎認出了什麼,語調有了變化:

“你們在做違逆之事...靈台秘苑,果真可以改命。”

空明大師并不糾正宋溫祿的話,他笑着點點頭:“好眼力。”

宋溫祿的表情陡然陰沉了下來,他猛地轉身,快步走向深宮之中:“既然如此,祿就自己去尋吧。”

摩枭感覺自己的頭痛似乎減輕了很多,他呼出一口氣來——他的唇邊似乎開始落下一小粒一小粒的,純白的沙礫。

*

靈台秘苑中。

在和古神對視的瞬間,安施險些發瘋,她立刻将那塊兒石頭抓住,顫抖着塞回原本的鏡框之中。

天山始祖的秘密被她以過于簡單的方式窺探到了,而巨大的信息量,讓安施在瘋狂中逃命。

神明的位置,本就隻能有一個!

星光如同索命厲鬼,緊緊跟在安施身後,安施拼命狂奔,在被神捉住前,安施的腳忽然被星光拉扯了一下,隻差一步!

這時,一隻手從外伸了進來,猛地将安施拉了出來。

“......”

安施呆滞的擡頭,手的主人微笑着看向她,對方的一半臉上,面具似乎古怪的扭動了一下:“原來是安施仙家。”

宋溫祿?他怎麼還活着?

安施被對方拉了起來,緊接着,宋溫祿微微低頭,似乎聞了聞,臉上露出了迷惑的笑容:“嗯?仙家如今似乎沒有仙力了?”

安施來不及多想,她懇切道:“謝謝殿下,我有要事要做,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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